众人笑成一片,皇帝抱着她开怀不已,正闹着,有公公喊道:“长公主殿下及驸马大人驾到”。
君荆贺与长公主并肩走进殿中,众人齐齐望过来,初嫁的公主在众人眼中自是不同以往,各人眼中暗含的小戏谑和脸上的过于灿烂笑容让新婚的小夫妻有些不自在,两人上前见过众亲,君荆贺举止有度,话语得体,几位贵妃见得如此出色的少年俱是心生欢喜,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宝玉,皇帝笑意yinyin,这女婿确是越看越顺心,商蕴卿抱着早已扑过来的渝儿坐在皇后身边,见驸马在宫里这般得势,不由转过头去,却未曾察觉自己嘴角透出的一丝笑意。
渝儿忽闪着大眼睛一时不离的看着君荆贺,见君荊贺笑看过来时却害羞地将头埋入姑姑怀中,然后再偷偷在商蕴卿耳边说道:“姑姑,渝儿很喜欢姑父”,商蕴卿忽觉好笑:看来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喜欢她的夫君,而她却不是其中之一。
宴席设在宣宁宫的左殿,商蕴卿与驸马陪同皇帝坐在一起,席间,皇帝看了一眼远处的广王,转头对着旁边的女儿说道:“蕴卿,你与广王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虽然你皇兄性情冷淡,自你们母后过后,他更是一路消沉,对你也不甚关心,可他内心还是对你有着极深的牵绊,如今他右眼眼疾复发,时常夜不能寐,病痛时时折磨于他,你该常常去他府上探望,也不枉你们这半世兄妹一场”。
商蕴卿沉默片刻后道:“父皇所言极是,女儿定会照办”。
皇帝见她如此态度,还是对其兄难有亲近之意,不由叹息一声,道:“蕴卿,你自小心高气傲,眼光长远,尤其在失去母后的庇护后,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你是一心要强,你心里所愿所望的,父皇心里全然明白,你至亲的皇兄未曾为你撑起一片天空,你心中的怨恨逐日积累,难以消解,如今他已是如此景况,你不应再如此对他,若你母后地下有知,想想该是怎样伤心”。
君荆贺默默地吃着东西,耳朵却一字不漏地听了全程,他抬眼望向商蕴卿,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自小独身处于勾心斗角的后宫,却在一群争权夺势的皇宫里独得皇帝宠溺,稍年长时,就有无数势力归附于她,连当时风头正劲的盛王也万般巴结于她,商蕴卿外表柔弱,心却如此无情,再加之她那不可见底的城府,君荆贺此时心中纠结不已,爱上这样一个女子,自己到底应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慢热,有时不能及时更新,我也觉得很内疚,感谢一直支持我、不嫌弃我的亲们。
第20章 表白
午宴过后,商蕴卿被尤贵妃携去了云芳宫,而晚上的酒筵不只是家宴,还有前来作贺的王公贵族们,君荊贺只得随萝湘前往潇云殿休息,而在仁兴殿,尊贵的皇帝陛下正和郑丞相及吏部侍郎焦闵进行着一场不愉快的会晤。
薛荣躬身呈上两份拟提拨驸马君荊贺的奏章,丞相和焦闵接过来细细察看,看完之后郑丞相不由怒道:“陛下,这事太过草率,他谭忱一个堂堂吏部尚书行事居然如此鲁莽,这奏章内只短短几句赞扬却任何无功德事实,却欲将君侍讲从六品提升至正三品大员,这…这如何能够服众,而这烈王,平时做事沉稳周全,断想不到也会如此荒唐,这完全是罔顾法理,不可理喻…”,郑绍昌气得胡须乱抖,薛荣赶紧上前道:“老丞相息怒,陛下也是觉着不妥,才请丞相过来参详参详,并不是没有園转的余地,您先和陛下商议商议如何”。
皇帝本想着里面有烈王的一份奏章,这郑相多少也要留点情面,可他一来就勃然大怒,而焦闵则一脸正气地端坐着不发一言,看样子也是强忍不发,这样一来直弄得皇帝脸上青黄难定。
郑丞相缓了一回,想到君侍讲毕竟还是皇亲,不由好意道:“陛下,这君大人确实有才华韬略的,就必不会埋没,如今他刚入仕又无建树,这般提拨只会让人非议,难以服众,揠苗助长并非好事,依臣之见,应以他最擅长的方向培养,才会让他成为国之栋梁”。
焦闵点头道:“丞相大人所言甚是,这也正是吏部所奉行的‘因人而异,各抒所长’,这焦闵行事严谨固执,号称吏部黑阎王,邹文远正是在他手下吃过不少苦头。幸得刚才是郑丞相先开口驳斥了一番,若是这个黑阎王先来,定是更为激烈。
皇帝本意是就这提升的幅度打个对折就成,可是瞧这两位的架势怕是不行了,心里直埋怨道:真是两个不通世故的榆木疙瘩。
晚宴设在大承宫,分为前后两厅,前厅男宾,后厅女眷,君荆贺特许陪同皇帝坐于上席,这上席宾客自是尊贵,有内相解王,太师冯康,太保张重易,丞相郑绍昌及桓国公宋之侑,一时间鼓乐齐鸣,众客一番热闹的贺喜之词弄得皇帝龙心大悦,一扫之前的郁闷。 桌上按规矩摆着十八碗主菜,味香色绝,其中一部分君荆贺自然是未曾见过的,最让他惊奇的是用虎rou虎骨熬成的大汤,这可是在后世世界里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没想到穿越到这里来还有这等好口福,君荊贺自上桌后心里一直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