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都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他记得自己从前是不喜欢温凉哭的,可这种想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改变了。
如今他亲眼见她哭过两次。
每一次,他都忍不住嘴角含笑。
每一次,他都想要把她更深的揽在怀里,让她好好倾听一下自己的心跳,告诉她那些细小的律动,都是在说着非常爱她。
小心翼翼的揉着温凉的后脑勺安慰,感受到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了,顾时遇便埋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柔声解释,“我当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
哪件事情。
是说十年后娶人家孙女的这件事情吗。
温凉猝不及防的愣了下,然后哭着说,“那你刚刚不把话都说完啊......”
接着哭的更凶,“你真是太过分了......”
顾时遇微微偏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语气带着些无辜,“刚刚你忙着指责我,根本都不给我机会,听我把话说完。”
温凉埋在他身前吸了吸鼻子,语气委屈,“......那也都是你不好。”
顾时遇没否认,扬着唇角笑了笑,又继续跟她解释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那时候,帮过顾时遇的那位长者,虽说是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可顾时遇仅是垂眸思考了半秒,就婉言拒了。
他说,“我并不憧憬爱情,也没有准备过,想要和谁共度一生的打算。”
那时候的顾时遇凉薄没有感情,他虽然觉得父母之间爱情绵长又带着温情,可说到底那是父母的人生,也是父母的爱情。
他想要的只是保证他身边的家人,一生安康幸福。
至于他自己,他觉得孤独的状态就很好,也享受孤独带给他的快意,所以他坚信,自己这一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共度一生的欲.望。
甚至就连他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温凉,第一次爱上温凉时也是一样。
他爱她,宠她,也想要她。
却没有认真考虑过,结了婚,共度一生会是怎样。
所以他才会失去她,才会清晰的感受到什么是离不开,什么又是想要占为己有,一辈子。
他十年前拒绝过别人的一次十年之约,却没想到,人生和他开了玩笑,真的又让他等到了十年后,才重新再一次的拥有挚爱。
十年前那个长者和他说,“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们可以试着等你到三十岁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结婚,也许,你就会考虑我的提议。”
可顾时遇还是拒绝的很坚定,他说,“不会的。”
长者就笑着说,“可你总要报答我。”
商人之间,哪有绝对公平的帮忙,二十岁的顾时遇很明白,所以他蹙眉,眼神像是裹挟着寒风一样问他,“你想要什么。”
长者漫不经心的笑,“十年后,如果你可以将顾氏做到让我无法动摇的地步,那你想要孤独或者娶任何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一个老人家,自然干涉不了,可如果......”
那人又继续说,“......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当作回报,你需要把顾氏的一切当作回报让给我,又或者,娶我的孙女做妻子。”
话毕,顾时遇有一刻的沉默。
随后他冷声,“如果我说......”
长者打断他,“你没有资格拒绝。”
资格啊,那时候的顾时遇确实没有。
他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可单凭这人能轻易的查出顾时遇追究了多年都未果的事情,他就知道,面前的人不简单。
他还没有足够的身家与别人谈条件,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对于应该还给别人的报答,说拒绝。
他能做的,不过就是在这十年之间。
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没人动的了他,也强大到,可以对任何人说不。
所以顾时遇最后默许了十年之约,是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就算是过了十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长者最后离开了,也留给顾时遇一番话,“五年后,我会找人来验收你的成果,并且也会当作警钟,时刻提醒着你,十年之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五年前,顾时遇第一次遇见温凉。
五年前,沈嵩唐作为警钟,第一次敲响了顾时遇的十年之约。
五年前的顾时遇,还没有将顾氏做到让那位长者动不了的地步,所以沈嵩唐气势汹汹的到来,和雷厉风行的做派,不出一年,便让带着断章取义的消息传到了温凉的耳朵里。
她离开了。
却成为压死顾时遇孤独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十年之约不到半年。
可顾时遇的顾氏,却再没有一个人敢觊觎。
所以顾时遇肯定,不论那人是谁,也不论十年之约到了时,那人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顾时遇要娶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温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