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那贼人可不就是进了周府的门就没出来!”
这人正在这儿大声谈论着,突然惊讶道:“老丁还有老黄家的那几个,你们怎么来了?!”
......
此时的府衙之中满是寂静。
坐在上首的魏睿沉着脸,眼眸低垂着,盯着手中那盏香气扑鼻的新茶,右手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在满堂寂静中如同催魂夺命的钟声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魏睿才把茶盏往案几上一搁,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把满屋子眼观鼻鼻观心的众人从‘沉思’中惊醒。
即使是再平日里心眼大的都明确的感觉到了满屋子的低气压,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你自投罗网来了,还有话要说?”魏睿开口,满是嘲讽。
我轻轻一笑,朝在场众位官员缓缓行了一礼,魏睿眉头一簇,没说话。
“魏大人,何府尊,昨夜周府被捕是因为一些人指认有从地牢逃出来的贼人逃进了周府,而周府拒不承认。故而大人认为周府窝藏逃犯是吧?”
沉yin一会儿,魏睿目光看向坐在末座的一个捕快头领。
“是这样的。”那个头领朝我回答道。
“那众位大人能确认进入周府的确定是贼人吗?”我盈盈一笑回答道。
这话狠狠刺激的那位头领的神经,这位高大的大汉站起身,将我笼罩在巨大的Yin影之中,一股血腥硬气扑面而来。我心中嗤笑一声,脚下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郑力你坐下!”发声的是何知府,今日一见他整个人一直Yin沉沉,看着我的时候目光也如刀一般,“听听白姑娘还想说些什么!”
“我此次倒是将昨夜见到贼人进入周府的人全部带了过来,还请魏大人,何知府稍安勿躁。”我昂起头轻笑一声,“不然做了场冤案对两位大人的名声有污啊。”
魏睿盯着我许久,最终勾唇一笑,“白珏,长进不小啊...”他深吸了口气,大概在平静心情,“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来吧。”我拍手示意道。
一会儿便见着几个形容猥琐的青年男子走上台前来,见我摘下帷帽立于一旁,直了眼的到有。我倒也不介意,只任凭他们看着。
“魏大人,你瞧瞧,可是这几人指认有贼人进了周府的?”我抿着唇,微笑着看着坐于上首的魏睿,那人眯起了眼睛,见我神态自然的看他,没出声。
台下的几个乐于表现自己的官员大声拍了声马屁,“放肆!!”
却被魏睿一抬手按了下去。
“无妨。”
“昨夜事态紧急,也是处在夜幕之中,一时认不清也可能。”魏睿一开口就把一大堆路子给堵死,“不过,也许正是这几人?不过本官记得除了这几人之外还有不少人看见了周府之事。”
“大人也许混淆了某些事情吧?”我说道,“昨夜周府之事处在亥时三刻到子时之间,普通百姓即使听到兵马之声也不会冒头出来看热闹。至于为什么,大人也是知道原因的。”
我扭头朝向那几位,“不过这几位为何夜半在外晃荡不过因为...”我笑了笑,“那自然只有魏大人清楚了。”
魏睿冷哼一声,“此等男子半夜出去做什么,本官怎么会清楚?左右不过是寻欢作乐,偷鸡摸狗的事情,难不成便要因为此等事情而认为他们指认有误不成?”
我说着拍拍手不答,“有请万花楼的花娘。”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美娇娘扭着细腰走上台来。大冬天的,穿着还如此单薄,一个狐皮斗篷里头露着玫红色的绣花抹胸,也就这种妖艳的女人能撑起这种款儿的衣裳。见我看她还朝我飞了个眼儿,举手投足都是满溢的风情。
“奴家正是万花楼的掌家人~”说着,拿着手绢儿捂脸咯咯笑。
在场的好些位在此等冲击之下都起了明确的反应。
我有些无奈的撇撇嘴,这女子正是眠葵所在花楼的老鸨,与我也颇为熟稔。
“这些个浪荡子儿几日前因为没有银子还来嫖老娘的姑娘,就吩咐下人们将他们打了出去。”花娘又笑,“谁知啊,这几位昨儿带了不少银子过来,说有钱了要来玩玩儿。谁知啊,还没多久便想走了呢。”
“大概是什么时候?”我问。
“亥正时分?奴家常在亥正的时候温一壶小酒,楼里的姑娘都知道奴家这脾气...”
场上一片静默,许久才听见魏睿轻轻‘嗯’了一声。
那花娘朝我一笑,“那嫖姑娘的银票还在我这儿...”花娘作势翻了翻荷包,“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子,一人就是一张,我可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大气度儿的手笔呢。”
“诶?这银票上怎么还有官府盖的戳儿。”我从花娘手上接过证据,笑盈盈的朝魏睿开口。
台上的俊美男子Yin晴不定,盯着我许久仿佛重新认识我一般。然而他却只抬起茶盏猛地灌下一口,没有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