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照顾下鹰。若是情况严重,让老板帮忙送下医院。”
还没从那日亲昵的尴尬逃脱出来的久代遥巴不得离赤司征十郎远点儿,忙不迭答应下来,又担心自己的表现太明显,立马端出副义正言辞的表现。
赤司征十郎看破不说破,嘱咐了一番就领着大部队走了。
今日旅馆内难得的清净,不仅两个社团的运动少年们出了门,就是花牌社的几人也都去了文化中心交流竞技。
久代遥一个人守着浑浑噩噩睡去的房本鹰不由无趣,行李内也只有已经做完的小部分假期作业,于是找老板要了几本杂志权当打发时间。
大约是时不时要照看房本鹰,连杂志都没看进心里,最后竟然就那么半倚着墙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房本鹰虚弱的呼唤给吵醒了。
“久代……”房本鹰有气无力地道,“我怎么觉得那么累,我是不是要死了。”
久代遥:“……”你怕是还在做梦吧?
想归想,久代遥心里还是蛮愧疚的,她这个看护未免也太不尽心了,才那么会儿功夫就熬不住睡了过去。
一边安慰着人一边将已经温热的毛巾换下,触碰到那滚烫的额头不由一惊。那么会儿功夫,怎么这烧反而还严重了?!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你先躺着,我去找下老板。”
“久代……”房本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久代遥的手腕,脸色Yin惨惨道,“绝对是狐狸大仙的报复,你……你先别管我了,去买点东西帮我孝敬他老人家……”
久代遥:“……”其实就是简单的感冒发烧吧喂!
“当时我踢了那一脚后就不对劲,在山路上绊了一跤,被突然从树丛里窜出来的猫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拉肚子……”房本鹰碎碎念,“我那么健康的身体,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一次,更别说拉肚子了!”
就是因为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一次所以才会来势凶猛吧!久代遥无力吐槽。
“拜,拜托了。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房本鹰手一松,又晃晃悠悠昏睡过去。
久代遥:“……”还是别找人搬了,直接打急救电话吧。
拨通了急救电话,久代遥虽然心里膈应,还是打电话向赤司征十郎报备了一下,希望那边能派人去医院搭把手。
没错,虽然房本鹰神神经经的,但如果不去跑那么一趟,恐怕他是没办法安心养病了,病中多忧思。况且久代遥对这个破旧神社也有些好奇心,参拜一下倒也无妨。
将房本鹰送上急救车的时候房本鹰还挣扎着醒了过来,强烈要求久代遥务必替他告罪,然后在旅馆小服务员的陪同下伴随着鸣笛声呼啸而去。
让后厨做了两盘小点心,久代遥提着篮子往房本鹰说的方向走去。
山下就有个小有规模的神社,按理这么近的山上是不该再有神社的,恐怕是曾经的山民建造后来废弃了吧。
房本鹰指的路是一条并不准确山间小路,没有了石板铺路,一踩就是一个泥印,走得十分艰难痛苦。好几次都找不到前路绕了几个大弯子,等走到那破旧的神社久代遥已经气喘吁吁,而后看着神社前一条虽然不宽敞但也整齐的石子路无语凝噎。
有康庄大道何必披荆斩棘啊房本少年!
整个神社就只有一间不足十平米的破败拜殿,三人宽的鸟居设立在石子参道尽头,上面的红漆已然褪色,注连绳都斑驳地只剩小半截。在两侧疯长的草丛里,只能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碎了半边脸颊的石头狐狸,想必就是房本鹰说的那个“狐狸大仙”了。
好在这神社小,这神使像也不大,久代遥废了些力气好不容易将它立了起来,用石头刮了刮表面的藓垢,拜了两拜。
走进拜殿,听着脚底塌在腐朽木板上的咯吱声不由让人心慌,殿内因屋顶破败常年经受风吹雨打,有一股奇怪的霉味,正中的神龛也不成样子,一点没有神社该有的神圣感,反而透露着诡异。
久代遥甩甩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经过鬼屋一行,她早就克服了对这种不科学事物的恐惧,才不会被环境影响心里害怕呢!
嘀咕着安慰自己,久代遥摆出点心,双手合十扣了扣。
忘了是什么时候看到还是听说的了,每个神社都有个神灵,随着人们信仰的减少,他会逐渐消失。久代遥虽然不信鬼,但对那个美好故事却心怀疼惜,如果真有神灵,这间神社里的神灵恐怕已经消失了吧,但她还是希望能传递自己的心意。
正虔诚地合着掌,突然一声咯吱声响起,就像她刚刚踩在这腐朽地板上的声音。久代遥眼皮一跳,颤悠悠地环顾四周。
今天是Yin天,这小神社设在山林之间,唯一的光源就是屋顶上的漏洞和正门,更衬得四角Yin暗暗的。
明明是那么小一个拜殿,四角的Yin暗却仿佛拉大了空间,久代遥簌簌起身,眼神飘忽,只听又一声咯吱声传来,却是那离正门颇有一段距离的角落。
久代遥当即倒吸了口气,默默告诉自己别怕,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