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裴安凡低头抿了一小口咖啡,抬头坦荡的迎上他探寻的目光。
“我从不认为选择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报复的手法,因为这样的事到头来,最痛苦最悲哀的永远不会是其他人,所以我还不会无知到这种地步。”
程家骏脸色微微一沉,不再说话,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就在裴安凡杯中的咖啡即将见底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
“那你上次为什么要帮我?”或许是裴安凡的错觉,她似乎有在一瞬间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期盼的神情。
她不想知道对方在期盼什么,便直截了当的回答“不为什么,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毕竟是我们抢了你的地,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一双黑色的眼睛,沉默的投向她,尽管她的这个‘我们’这个字眼让程家骏听起来觉得很刺耳,但他却又找不到任何制止的理由。
对于裴安凡刚刚的话,让程家骏感到不解“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把我欠你的……”
“你欠我吗?”她一笑而过“或许吧,可我父亲当初不是也在你父亲身上做过同样的事情吗?所以,有很多恩怨是永远算不清的。”她此刻脸上的笑容很坦然,那是一种完全释怀才有的神情。
但正是这种淡漠,让程家骏心中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如果她连恨都没有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程家骏已经完全的淡出了她裴安凡的生命中。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要忍受这种想得到却又无法拥有的痛苦,而她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我还要感谢你,谢谢当时你是选择在父亲去世后才告诉我真相的,不管怎么样,父亲他都走的很安详,只要他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这样就足够了。”
程家骏静静地听对方诉说着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尽管表面依旧保持着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端着咖啡的右手在轻微的颤动。
他此刻竟然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想把自己多年来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他恨恨的想着,如果此刻告诉她真相,那么或许事情就会如自己所愿,她将永远的恨着自己,从而永远的记着自己。
可是这仅限于想想罢了,程家骏是绝对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的,尽管他的占有欲再强,他也始终无法做到让裴安凡再受一次伤害,尽管不想让她忘记自己,却还不至于卑劣到用这个方法。
白伟成选则在程家骏即将下班的时间找上门来,白舒雯打开门后看到眼前的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关门,可却被白伟成轻而易举的制止。
“臭丫头,你以为不接我电话就没事了吗?你不开门也行,我就在这里等我妹夫回来也是一样的。”
白舒雯听到这句话,立刻停止了反抗,手一松,门就被白伟成瞬间推开。
她不动声色的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由于李嫂在厨房,她不得不可以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你也太小看你哥哥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商业名流的太太,想找到你还不简单。”
白舒雯迅速的将那个人拉至到花坛的一个隐蔽处“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伟成咧牙一笑“别激动嘛,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我还能把你怎样,你说对不对?”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摸白舒雯的头,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了。
“那么多钱,这才几天你就没了,我给你钱是想要你找个正经工作安定下来,不是让你拿去挥霍的。”
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话“正经工作?你告诉我那一份正经工作会要我这种连小学都没能毕业的人,再说,那个女人当初都懒得管我,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这个话题突然让他变得不耐烦起来“你不想给钱就直说,少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虽然白伟成从来没有说过,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哥哥是恨母亲的,恨她的淡漠,恨她的无视,恨她把硬生生的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却又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明知道母亲讨厌自己的白伟成,他便更加的无所顾忌,可不管他如何的荒废自己的人生,始终都不能引起母亲的丝毫在意,只有偶尔在他欺负白舒雯的时候,母亲才会发出一两声咒骂。
其实很多时候,白舒雯是很同情白伟成的,这个年纪的每个孩子都还躲在父母身边撒娇,可他就连想要听到母亲对自己的一声谩骂,还要靠着欺压妹妹才能实现,这对于年纪并不大的白伟成来说,是多么凄惨的一件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试图去改变母亲对白伟成的这种态度,母亲冰冷的眼神让她瞬间明白,自己也只不过是母亲眼中的一颗棋子,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如果没有那张漂亮的脸蛋,她的待遇便将会同白伟成的如同一撤。
再后来白伟成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