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葫芦往嘴里塞,咬的格绷格绷响,“挺甜的,你要不要吃一口。”
我看着举到我眼前的葫芦咬下一块,月笙笑的得意,“是不是挺甜的。”
我俩合力将葫芦的吃完月笙就迫不及待的取过我手里的糖人,“捏得多好呀。”
我朝他手上看了一眼,刚才的师傅手艺是不错,都捏得惟妙惟肖的,怪不得小孩子喜欢,又看了一眼高兴地左手看一眼右手看一眼的月笙,这个可真不是个小孩子了。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月笙怕过往的人挤坏了他的糖人,一直在奋力的举高,没多一会就大呼手酸,我要帮他拿着他还不乐意,看着走在我前头拼命地左闪右躲的月笙,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到自己曾经在别人眼中也是如此,就不禁气萎,实在是太蠢了。
街上的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都有一副好嗓子,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这边声未落那边音又起。月笙顾着手里的东西还不忘在每个摊子前转转,我看着都替他累。累也挡不住月笙的好兴致,我百般劝说,月笙才极是不情愿的同我一起找了个茶摊子坐下。
“老板,来壶茶。”
“好嘞,马上就好。您稍等。”
月笙大约是手酸得实在厉害,终是勉强同意让我给他拿一会。
茶摊子旁边临座酒楼,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就是一道普通的菜也比旁家贵了一倍不止,而且来这里吃饭的少有点那些普通的菜品的,都是一些寻常酒家供不起的珍馐美味,价格自然也是高的吓人。就算是这样,这里也是成日里人满为患,吓走的都是我这样的兜里没几个子的,阳城做生意的多,有钱人就像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的,今个儿我一夜暴富明个你从深宅大院里骤然就露宿街头的例子实在是不胜枚举。
有了钱自然少不了好好挥霍一番,这座品和酒楼就是为这样的人准备的。
我回过神来,月笙已经拎着杯子快要灌下去半壶茶水了,刚才还说自己不渴呢,我瞥了一眼又要往嘴边送的茶杯,月笙忙一脸讨好的将手里的杯子递过来,“你要不要喝一口解解渴。”
我取过另一只杯子熬了半杯茶水,慢悠悠的道,“我不渴,无需饮牛似的喝法,茶要慢慢品才有味,哎,对了,你不是也不渴么。”
月笙缩回手,悻悻的将杯子里的水小口饮下,“这里的茶有什么可值得品的,不过是为过往的人解渴罢了。”
“那可不一定,你看左前方那个一身洗得发白的勉强还算是青袍子的人,看他那副样子,估计是在这呆了一上午了,喝着摊子的茶水,闻着旁边酒楼的菜香,也不错。”
“哪有什么味道啊,净胡说。”
“闻不到不会回忆么,再不成还不会想像,他那身袍子看上去是个料子上等的,就是旧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曾风光过,说不定还曾是里面的常客,现在进不去了,还不能让人家怀一下旧啊。”
“萧郎,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在看你。”我顺着月笙的目光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的,就看到酒楼旁站着一个看上去颇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往我这边望着,神情颇是复杂,看上去还有些生气,他身边还有几个看上去就很有钱的人,看样子是要进酒楼吃饭。
我手里的茶都饮完了,他还在朝我望着,望得我一阵心虚,别不是萧郎认识的人吧,可是我实在不认识,只好回过头来又倒了半杯茶装作同人交谈的样子没敢再回头。?
☆、第八章
? 我突然意识过来,刚刚月笙居然是第一次在人前唤我萧郎,忍不住就想逗逗月笙,“刚才叫我什么,再来一遍吧。”
月笙脸微微的红,“不是你让我叫的么,怎么,不愿听呐。”
“实在是太愿意了,要不然怎么还想再听一遍呢。”
“你不是不渴么,赶紧喝完,老在这占着人家的摊子是怎么回事。”
我只用余光瞥了一眼还在伸长了脖子往酒楼看的青袍子没说话。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快点的吧。”
月笙大约是歇够了,从我手里接过糖人,左瞅一眼右瞄一下,总也看不够似的。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糖,纵是小家子气在我眼里也是惹人爱怜的。
我放下手里的茶盏,将茶水钱递与摊主,站起身来,冲着还在盯着糖人的月笙低声道,“别看了,走人吧。在这么看下去,都要叫你看化了。”
月笙顺从地站起身来,跟在我后面,现在已经时近中午快到饭点了,街上的人仍是不见少。不少人俱是提着满满一篮子东西在人群中穿行,像我们俩这样几乎是两手空空的还真是不多。
街上真是卖什么的都有,路过一个包子铺时,老板一掀盖子,一阵香气顿时扑面而来,勾得人立刻就饿了。我走上前去,买了两只牛rou馅的让老板包好,递给月笙一只,月笙一手接过包子,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糖人,包子不止陷多汤汁也不少,一不留神就要滴到衣服上,月笙生怕弄脏了衣服只好侧着身子小口小口慢慢咬,我在旁看着都觉得很是艰难。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