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厮说,翟星辰在正厅等她。赵梁玉觉得有些意外,一进正厅,就看到翟星辰坐在那儿,端着茶杯,一言不发。看到她进来,翟星辰啪的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赵梁玉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道:“你等我什么事?”
翟星辰淡淡地说道:“当初我们第一次分别,是在亦城吧?”
赵梁玉想了一下,点点头,还没开口,翟星辰继续说:“那个你要去找的人,就是小世子吧?”
听到他这样说,赵梁玉很是惊讶,但想着他既然这样说,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是谁,索性坐了下来,点点头,坦然地说:“没错,那时我确实是去亦城找他,他现在就在岳城,我要见他。”
“见他?”翟星辰哼了一声,起身过来一把抓住赵梁玉的手腕。翟星辰并不是习武之人,平日里赵梁玉总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可这一抓,让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自觉地想要甩开翟星辰的手,却不料翟星辰握得更紧。
翟星辰看着她,很是气愤:“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想着他吗?”赵梁玉试了几下,猛地一甩,终于甩开翟星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有些赌气,坚定地说:“我就是想见他,谁让你不信我,其实我是......”
话还没说完,翟星辰气的一拍桌子,吼道:“别说了。”
这一吼,赵梁玉很是意外,但是以她的性子,她非要把话说完,声音也变得更大:\"其实我不是黎心秋,你去问问何云深,就知道了,我不是黎心秋,不是黎心秋,不是黎心秋,我不应该在这里,你懂不懂。”
翟星辰走过来,双手一把握住赵梁玉的脸,红着眼睛问她:“如果你真的不是黎心秋,你是不是就不会在这里”
赵梁玉听了他这话,皱着眉头觉得莫名其妙,脱口而出:“我如果不是黎心秋,为何要在这里,这本来就是错误。”
听到她这话,翟星辰手一松,慢慢地垂了下来,哀切地说:”我就知道,无论你是谁,我是谁,你都要离开我。”
赵梁玉觉得他今晚说的话都怪怪的,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翟星辰缓缓地走出正厅,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只留赵梁玉在原地,一肚子的迷惑。
那晚争吵过后,翟星辰和赵梁玉之间陷入了一种迷之沉默的氛围,连翟星桥都觉得奇怪。赵梁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让她欣慰的是,翟星桥和武竹筠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
一日赵梁玉正在屋子里算账的时候,翟星桥来找她,闲聊了几句,说到翟星桥有要事要去宁城一趟。赵梁玉心里一惊,忙打听翟星桥与余家是否相识。
翟星桥倒是没有多想,笑着说:“我与余家少爷有过一面之缘,此次去宁城也是因为想要登门拜访,那日听说他要大婚了,我还是应该上门祝贺一下。”
赵梁玉听完觉得脑袋越来越乱,自己明明还在这里,和余家少爷成亲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她盘算了一下,说:“我与余家新夫人出阁前就是熟识,你这次去可不可以帮我也捎个信。”
翟星桥忙答应着,赵梁玉接着说:“你去了余家帮我好好看看新夫人,我很想她,也不知道她是瘦了还是胖了。”
翟星桥以为她是思念家乡,忙安慰了几句,对她的要求满口答应。送走翟星桥以后,赵梁玉总觉得坐立难安,她在心中对余家新夫人充满了疑惑,也担心黎心秋。
翟星桥出门以后,赵梁玉觉得和翟星辰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平日里有翟星桥在,他还可以说几句,如今他一走,就剩他们两个人,很是尴尬。
自此翟星桥走了以后,一日三餐他们两个都不在一个时间吃。赵梁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当赵梁玉在屋里觉得憋闷的时候,溪见急匆匆地进来告诉赵梁玉,何云深要离开李家了。赵梁玉急忙冲了出去,待她赶到李家的时候,何云深已经离开。
慌忙之中,她就朝着城门方向跑去。远远地她看到了何云深骑着马快要出了城门,赵梁玉加快了步伐,边跑便在后面大声喊着何云深的名字,奈何岳城街上人实在是太多,她的声音就像是淹没在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样,何云深完全就没有听着。赵梁玉一边跑一边还要注意避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跑得气喘吁吁,正当何云深停在城门处和守城的士兵交谈着什么的时候,赵梁玉只觉得自己快要有希望了,加快了脚步,却不料猛地一下撞到了冲出来的推手,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她,被撞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赵梁玉想要起身去追何云深,却觉得脚腕处疼得不行,动一下都疼,正当她挣扎地起来的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赵梁玉觉得感谢,抬头一看,竟是翟星辰。
赵梁玉看了看城门处,又看了看翟星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翟星辰铁着脸,一把把赵梁玉拉了以来,赵梁玉咧着嘴喊疼,翟星辰沉默着转过身去蹲了下来,赵梁玉明白他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还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赵梁玉觉得翟星辰总是很神奇,总是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出现,然后带给自己一种安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