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又会看见他。一天里,她跑来跑去,累得不行。正当她跑到廊子下,准备歇息,翟星辰又蹿了出来,倚在墙上,叉着手,懒洋洋地说:“夫人今日怎么了,看到我就跑。“
赵梁玉挤出了一个笑,刚准备转身溜走,却没想到翟星辰一个健步向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赵梁玉心里暗暗叫苦,索性坐到廊子下,装作平静地晃着腿,一言不发。
翟星辰也坐到他身边,两个人对着院子里的迎春花,都沉默着。迎春花开得很是茂盛,在白墙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生机勃勃。可赵梁玉的心里忐忑不安,她想着溪见的描述,推断到自己昨晚肯定是说了不少不是黎心秋的话,可翟星辰好似依旧没有当回事,写出去的信也没有回信,她觉得越来越糊涂,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正想着心烦的时候,翟星辰指着什么东西给她看。赵梁玉眯着眼看,透过花窗看见溪见在和知乐说些什么。
翟星辰闷闷地说道:“知乐可能会有些事情,要出去几天。”赵梁玉只是嗯了一声。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翟星辰指着花窗给赵梁玉看,颇有些深意地说:“你看这花窗,和屋子里的窗户就是不一样,没有窗户纸,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有那么一层窗户纸隔着是不是好些?”
赵梁玉心里揣着事情,随意地晃着腿,感慨道:“可是人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屋子里,隔着窗户纸看事情。我觉得还是花窗好,虽隔着框框,可看得清楚。”
翟星辰没有接话。两个人坐在廊子下,不知道是看迎春花,还是看知乐溪见,恢复了沉默,只能听见不时飘来的鸟叫声。
---
第25章 第 25 章
自那日之后,翟星辰从未提起过喝酒当晚的事情,他和赵梁玉之间好似又回到之前的气氛。
可赵梁玉依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她继续给家里写信,安心地等回信。翟星辰关于花窗和窗户纸的那一番言论也让她想了很多。
一直以来,赵梁玉在翟家待得很自在,也能感受到翟家两兄弟对自己的关心是真情实意的,想到那日在元州时翟星辰的举动,赵梁玉有些动心,可只要有这个念头,她就会不住地告诉自己,翟星辰是黎心秋的,他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对黎心秋好。想到这里,她就很失落。即使失落。她每日也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翟家并非是小门小户。每日都有很多事情等着赵梁玉拿主意。翟星辰一般都在店铺里,家里的事情不管,翟星桥更是爱往马场跑,赵梁玉一有什么事情想抓着他问问意见,他总是跑得比谁都快,只是扔下一句“嫂子妹妹你自己决定”,然后人就没影了。
即使白天忙忙碌碌,赵梁玉晚上却开始睡不着,什么事情都会想到,想到那日在山里看到的那伙人,想到黎心秋,想到元州的哥哥嫂子,她开始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来很多奇怪的事情,让她愈发恐惧起来。
人在晚上的时候会卸下所有的伪装与面具,无比的清醒,因而才会辗转难眠。
赵梁玉本来是没有早起的习惯,但是生辰这日又睡不着。黎心秋的生辰也是这天。事实上,黎心秋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每年就和赵梁玉一起过生辰。赵梁玉拿着玉坠子准备戴,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中又很是惆怅,也不知道黎心秋现在身处何处。
她到饭厅的时候,翟家两兄弟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地惊奇。翟星桥正喝着粥一下子就呛着了,睁大了双眼,叫道:“嫂子妹妹,你今日怎么起得如此早,不用过个生辰就这么激动吧?”
赵梁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拿过桌上的煮鸡蛋朝他脑门就是一击,剥着鸡蛋,一言不发。翟星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哥哥,赶紧喝了两口粥,擦擦嘴巴就起身走了。
翟星辰看着她剥了半天也没见剥完,索性拿过她手里的鸡蛋,剥得干干净净地给了她。赵梁玉吃着鸡蛋,只觉得没有什么味道。翟星辰摸摸她的脑袋,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吹了吹递给她,嘱咐她:“今天中午可能又是你一个人吃饭了,星桥刚刚还说要给你准备份大礼,神神叨叨的,我中午也有事情,晚上再一起吃,好不好?”
赵梁玉其实没有太认真听,但还是点点头。翟星辰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厅里,觉得有种不真实感,明明自己去年的时候,自己还在元州,身边还有哥哥嫂子和黎心秋,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们会不会根本不在意今天了。
赵梁玉胡思乱想地想着,却不料家里一大堆事情就来了,十五的时候要清一次帐,还有零零碎碎的不少事情,她忙忙乎乎了大半天,胡乱吃了两口中饭又开始忙,刚忙清躺在床上想歇一会儿,溪见又风风火火地来找她。
让她惊讶的是,溪见给她做了两双鞋,赵梁玉忙不迭地试来试去,明明只有两双鞋,却好似穿了很多双一样,赵梁玉穿着一双,手里拿着一双,不停地惊叹着。溪见坐在床边,看着赵梁玉喜欢,也很高兴,又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轻地说:“夫人要是喜欢,我就每年都给你做,将来也给小少爷小姐做。我很感激夫人,没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