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辉,看来岳父岳母很有远见呢?”
赵梁玉举着筷子,摇了摇头,心中有着几分伤感地感慨:“我娘是关外女子,书都没有读过几本,我爹就更不必说了,只是一个山野农夫,又怎么会和你们翟家指腹为婚呢,你想想也明白。”
翟星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又立马恢复常态,随意地夹起一筷子菜,说:“那又如何,世事本来就是无常的,我们又怎知当年的种种呢?”
见翟星辰依旧没什么反应,赵梁玉气急败坏地夹了一大筷子菜到碗里,闷闷地扒拉着饭。
赵梁玉觉得在翟府待得有些闷,想要出去走走,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任月楼进门,听说赵梁玉想要出去走走,任月楼便热情地带她出门去。
岳城地处南方,以盛产花木而出名。大街上,到处是挑着担子在卖花束的小贩,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各种香气。任月楼拉着赵梁玉,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像只欢快的兔子,身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走得累了,两个人在茶馆里歇歇脚,看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赵梁玉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问正在吃糕点的任月楼:“阿月,你家大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任月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笑颜, “大少爷,我和他一同长大,自以为他喜欢的是知书达理,温柔娴静的那种女子。”说着说着,将手中的糕点放进面前的碟中,像是自言自语道,“所以说,到底要怎样才是能入他眼的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呢?。”
赵梁玉不知为何想到了何云深,想起当年为着他苦读书苦画画,不禁苦笑了一声,端起茶杯,看着街上的人流,感叹道:“入了眼又怎样,入了心又怎样,到头来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罢了。”
其实赵梁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任月楼发呆的样子又继续喝着茶,一言不发。如果在几个月前,赵梁玉可能还能劝任月楼放宽心,不要想那么多,该来的缘分总会来。可现在,她坐在这里,不说一句话,是因为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赵梁玉明白了,所有的奋不顾身都是无法被叫醒的,别人处于一片真心地想要叫醒沉睡的人却只会被当成打扰她美梦的人,唯有自己彻底地挨过现实的巴掌,才会清醒过来。
吃晚饭的时候,翟星辰有些歉疚地提议:“你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带你出去转转,明日我没有事情,我们一同去街上转转吧。”赵梁玉顺势问他:“你和余家少爷是熟识吗?”翟星辰瞥了一眼赵梁玉,摇摇头,反问一句:“你很关心他吗?”
赵梁玉刚想说什么自己不是黎心秋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妥,有些伤感地念叨着:“余家的新娘子和我都是元州人,又是一同走的官道,有些担心她。”
翟星辰见她为难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没事的,那日在官道,我见余家队伍也在,有他们在,余家夫人应该是没有关系的。我给余家写封信打听一下,也好叫你放心。”
赵梁玉本想着多打探一些消息,却不料知乐来找翟星辰,只好作罢。回屋以后,赵梁玉看着梳妆台上的玉坠子和明珠耳环,想到黎心秋,觉得十分担心,只想着要写封信回元州,找不到黎心秋,最起码要告诉哥哥一声,倘若哥哥来找自己,也可以告诉翟家,还可以让哥哥帮着找黎心秋。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赵梁玉看到拿着剑一本正经地跟在旁边的知乐,想到那日在元州玩套圈玩得不亦乐乎的他,只觉得好笑。
赵梁玉穿了一身鹅黄色衣服,翟星辰觉得很好看,一直看着赵梁玉。赵梁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着说:“我以前在元州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翟星辰摇摇头,看着赵梁玉,笑着说:“你穿什么都好看,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看。”赵梁玉回想了一下,想要把胳膊搭在翟星辰的肩头,奈何翟星辰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她根本够不着,只好尴尬地变成插着双手,戏谑地说:“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穿的是男装,你该不会赵梁…”赵梁玉玉突然踮起脚尖,看着翟星辰坏笑道:”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说完赵梁玉笑着扬长而去。翟星辰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知乐在一旁的笑声才把他拉回来,他瞪了一眼知乐,连忙追了上去。
赵梁玉觉得岳城也是很好玩,一点都不输给元州,虽然昨日已经逛过,但今天出来仍然觉得新奇。
正当赵梁玉玩着路边的风车的时候,翟星辰拉过她,指了指眼前的店铺,赵梁玉抬眼一看,原来是一家布庄,翟星辰问道:“夫人好像很喜欢给你做的新衣服,是否想看多几个花色?“
一听到他喊自己夫人,赵梁玉顿时觉得火大,心生一计,笑着点点头。
一进布庄,赵梁玉抬头看了几眼,也不知道自己指了些什么,不停的说:“这个,那个,还有那两个,劳烦帮我包起来。“说完转身看了一眼翟星辰,挑了一下眉,却发现翟星辰也不说什么,只是让知乐接过布匹。
从布庄出来,赵梁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解印放了出来,顿时觉得街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