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地说:“你问少爷吧。”
白公子看着知乐,很是无奈,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还没打算好,也许不回去吧。”
听到这个回答,赵梁玉很开心,说:“那你们可赶巧了。明天可是元宵灯会的最后一天,要不要去看灯会?”
听到灯会,白公子似是有些触动,感慨地说:“听说元州的灯会是一大盛会,我也只是看过一次,但时间隔得太久了,我也有些记不大清。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很想再看一次。”
赵梁玉觉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态有一丝悲切,但也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没放在心上。
三人商定好明日酉时在客栈门前相见,一同去看花灯会。
回家以后,赵梁玉不见阿姐的身影,好奇地四处寻找,在后院赵梁恩的练武场里找到了她。赵梁恩大概是在吃午饭,赵梁缘提醒他慢点,还不忘帮他吹凉带来的汤。
练武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比起早上暖和了很多,风吹过,让人觉得懒洋洋的。
赵梁玉抬头眯眼一看,树的枝桠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很多嫩芽
又是一年春,我们家也要有新气象了。赵梁玉心里这样想着,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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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晚些时候,赵梁玉来到赵梁恩的房间,赵梁恩很惊讶,以为她又遇见什么事情。赵梁玉地问他:“哥,你对阿姐是怎么想的?”
正在擦剑的赵梁恩立马滑了手,剑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他觉得有些尴尬,想要去捡,不巧的是脑袋又撞上了桌子。他死死地咬着牙才没有喊痛,只好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去捡地上的剑,像极了笨拙的熊瞎子。
赵梁玉捂着嘴笑,扶着他坐下,认真的问道:“哥,你喜不喜欢阿姐?”赵梁恩忙捂住她的嘴,很是慌乱地说:“你别瞎说,他是你阿姐。”
赵梁玉挣脱开他的手,不满地嘟囔:“那又怎样,她是我阿姐,但不是你妹妹。”
一听这话,赵梁恩的脸颊有些红,他看了赵梁玉一眼,低着头,小声说:“我,我是喜欢梁缘,可……”
赵梁玉大概明白哥哥的一丝,替他说了下去:“可是你担心别人说闲话吗?
赵梁恩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局促不安地扯着自己衣角,小声说:“不是的,梁缘她什么都好,我,我只是个大老粗,配不上她,我寻思着,等你的事定下来,去找媒人,给她也找个好人家,别耽误她,可……”
“可你又舍不得对不对”赵梁玉越听越明白哥哥的意思。
赵梁恩点点头,不安的来回摩挲着衣角,一言不发。赵梁玉笑了,猛地抓住赵梁恩的耳朵,一把把他的脑袋揪了起来,拍着桌子呵斥道:“你能不能果断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别耽误人家。”
赵梁恩挣脱开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耳朵,咧着嘴喊疼。赵梁玉无奈地看他一眼,撇着嘴站起来准备回屋睡觉,出门前若有所思地跟他说:“哥,我知道你想得很多,考虑别人的看法,考虑阿姐,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到底什么才重要,到底什么样才是真正地耽误了阿姐。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赵梁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赵梁恩仿佛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第二天,赵梁玉去厨房拿做好的糕点,看见赵梁缘低着头不吭声,觉得有些奇怪,刚想问,又瞄到了她手上的玉镯子,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低头笑了出来。
那个玉镯子是娘的。
看到她笑,赵梁缘一下子红了脸。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一言不发,像往常一样忙活着。
赵梁玉从家里出来,觉得今日格外温暖,不像前几天那般冷得人老想缩脖子,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说的人逢喜事Jing神爽。
待送完了糕点,也差不多到了与白公子二人约好的时间,便往客栈走去。走着走着她只觉得后面有人随着自己,但转头一看,也不过是商人小贩来来回回,并没有什么异常,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元州的灯会,是极有盛名的一个集会,从元宵节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月,元州大街小巷两旁的店家都会挂起灯笼,伴随着一簇簇的烟火,即使是夜晚,元州城也如同白昼。城中的空旷地块还会聚集不少杂耍表演。
知乐在套圈摊前不肯走,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白公子。赵梁玉只觉得十分想笑,白公子被知乐看得没有办法,看到周边有个石凳,想着也走了好久,指着石凳对他说:“你在这儿玩,我和梁玉姑娘坐在那边等你。”
知乐敷衍地点了点头,转头就扑到套圈摊上,玩得不亦乐乎,恐怕早就忘了还有他们两个人。
赵梁玉坐在石凳上看着知乐也觉得开心。
身边的白公子突然问道:“梁玉姑娘,那家可曾再逼迫你?”
赵梁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杜家,笑着摇了摇头,很是轻松:“没有了,都过去了。”
白公子转过头看着知乐,淡淡地说:“那也不枉你这么辛苦也要去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