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藏在父亲的战车里,被带到了纯熙,也就是当时西凉和桓北的交界处,也是当时两国最后的争端地。
一次在营地玩泥巴的他听见一营帐里传来一阵凄凉的女子吼叫声,颜君丞连忙跑过去一探究竟。
可进到营帐里他却被惊呆了。
一绝色女子身上不着一物,一屋子的士兵观看着五个同样不穿衣服的壮汉趴在那女子身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都哭了,你们怎么不去帮忙?”小小的人儿皱着眉头,疑惑的揪住身边看的入神的一个士兵的腰带。
“太太太,太子!”
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甚至就连运动中的壮汉也连忙提上裤子跪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呢?”严肃的小太子不明白这些人在玩什么鬼把戏。
一屋子的人吭哧了半天,可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些什么。
这可是西凉嫡长子,也是帝王唯一的一个儿子。
后来的事颜君丞记不太清,只是将那女子小手臂的一个紫色蝴蝶胎记在了心里。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被他老爹送到桓北,为了边境安稳成为质子。
那时桓北皇宫留给颜君丞的印象并不好。
跋扈的贵妃、隐忍的皇后以及摇摆的帝王。
身为质子,他享有和桓北皇子一样的待遇,可是整个桓北却没有年龄和他一般大的皇子,也没有能玩到一块儿的人。
跟他在一起上学的,只有七八岁的小纪言。
小小的纪言还总是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高冷的不行,很少搭理他。
郁闷的颜君丞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女孩——桓北宫里唯一的小公主,也就是纪青黛。
明明是个女孩子,也不是嫡出,可股子做派当真当得起一国千金了。
身上穿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金缕衣,就连洗浴用的水都是从千里之外的玉泉一车车运过来。
无论在哪儿身前身后都跟着几十个下人伺候在四周。
在一次庆功宴上,也是纪青黛的舅舅顾与臣的接风宴上,出去遛弯的颜君丞正好碰到独自一人在捉蜻蜓的纪青黛。
颜君丞看到好不容易一个人的纪青黛,忍不住打趣道,“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千金公主竟然独自一人?”
纪青黛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眼颜君丞,“你把我的蜻蜓吓跑了!”
“那我帮你捉回来?”颜君丞试探着。
“好!”纪青黛丝毫不客气。
颜君丞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朝着漫天的蜻蜓撇了过去,顿时掉下了一片蜻蜓。
“哇!!!!”纪青黛两眼放光,连蜻蜓都不看了,“你教我!”
“……”
从那以后,纪青黛算是缠上颜君丞了,颜君丞走到哪儿,纪青黛就跟到哪儿。
低调的质子从此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一个千金公主还有一堆下人们。
长此以往,颜君丞被小屁孩儿给缠的不厌其烦,碰巧的是那段时间纪言被纪修杰关到郊外行宫,纪青黛见到他就要哭一场。
见天儿的管颜君丞要弟弟。
可他明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颜君丞当然知道原因,无非是纪言得罪了纪青黛的母妃才被关到郊外行宫。
甚至纪修杰还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扬言要废除纪言皇子位,将他贬为庶民,死生不得入皇陵。
就是一些权谋制衡而已,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颜君丞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
纪修杰要稳住顾与臣,稳住三面边境,就必须要让在军中威望甚高的顾与臣满意,也就必须要让顾倾城顺心。
而顾倾城的首要大敌就是姜华以及纪憬纪言。
可这纪青黛竟然为了纪言哭哭啼啼。
一开始颜君丞觉得纪青黛装腔作势、两面三刀,可时间长了,颜君丞发现,这小公主的心真的很善良。
几乎可以用不谙世事来形容。
什么都不懂。
单纯的只知道为别人考虑,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快乐和悲伤,而引起她情绪变化的原因也很简单,不外乎吃、穿、父母兄弟而已。
顾倾城一心扑在即将出世的另一个孩子身上,对纪青黛也没那么上心。
纪青黛对颜君丞缠的更厉害了。
直到纪青黛的小弟弟满百天,颜君丞在陪着纪青黛出席小皇子的百日宴的时候,才看到因天气炎热撸起袖子的顾倾城的小手臂上竟然有一个熟悉的紫色胎记。
十年之前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凄惨的吼叫,眼中的绝望再次在颜君丞脑海中闪现。
和纪青黛呆久了,颜君丞自然知道她的生日,再联系上顾倾城被封为皇贵妃的时间,颜君丞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这千金公主,会不会其实就是那次□□的产物;说白了,纪青黛或许可能是那五个壮汉其中的一个人的孩子?
六岁的他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