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无语了:这不都和许云深提起了吗,鲁国是她现在不应该轻易过去的地方啊。
“其实,让你和我一起去鲁国。”许云深也留意到了她的诧异,他半是解释,半是梳理思绪地说,“也不是光为了玩的……我觉得你还是和你娘见一面为好,两边把话说开,建立起联系渠道,这样即使思平回来了,也少了一条路来钳制你。”
“但是……那不是……”含光嗫嚅道,“联姻……”
“呵呵。”许云深笑了。“其实你们那时候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不过当时,你没有家人给你撑腰啊。”
“靠,认了个家人,福利就这么好了?”含光啐了许云深一口,“你又不管你们家的事,连权大哥还不如呢,我看大郡主未必会在乎你这个小辈。”
“不可能。”许云深笃定地说,“光凭我的身份,大郡主就不敢轻易动我——你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知道,明面上我们只是朋友,大郡主后来的夫家未必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弃垂涎你的婚姻,不过我现在是有这么个想法……你看,你现在横竖也暂时不想恋爱,我们可以伪装成一对恋人,反正就对你母亲那边家庭这么公布就行了。我谅她们也不敢动我许家的人。”
又是骗啊?含光都有些疲倦了,但又觉得这样做和于思平的做法比其实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不应该太抵触。她正思量此事时,许云深又说,“这个恋人的关系呢,国内那边也可以传开,但是也不会耽误到你寻找恋情。如果你找到男朋友,那我们就分手好了,你可以和你新男友说明实情,我也会帮助佐证,相信这不会影响到什么。反之我也是——不过这概率不高,不分手的话,我家里那边催婚的频率也会缓一些,分手的话,借着情伤又可以拖一段时间。我也不是光为了你着想,在那无私奉献,这件事对我们两人都挺有好处的。”
能帮许云深一把,含光倒不会拒绝,如他所说,如果只是暗中公开的话,对她其实也没什么妨害,反而挺有好处的,有许家做靠山,生母那边的势力不论如何也不敢动她的主意了吧,最关键是她也没打算和生母那边保持什么来往,两人见一面,把话说开,最好就是断个一干二净的,从此各过各的再也别来往了。
……她对这个计划的顾虑就只有一点:于思平的生意,大郡主应该是知情的,大郡主要问起于思平的话,自己该如何交代她的去向?又该如何说明自己和于思平的关系?于思平一直在做军火生意,道上的人对他忍耐有加,那是因为大郡主明确的表态,可大郡主之所以保他,又是因为近乡情怯,不敢自己和女儿联系,误以为自己对她十分憎恨。即使她将错就错承认了自己曾经恨过生母,但双方的联系结束以后,大郡主没有什么动机继续照看于思平了,这种军火商之间的混战,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可别无意间就把于思平往死里坑了吧?
想到于思平回来以后,不但发现自己跑路,而且又发觉自己失去最大靠山,什么怀特,什么布莱克之类的,一拥而上都在瓜分他的事业,时时刻刻都还有生命危险……指不定才回来就死在了一颗子弹下……
呃……
其实这样想想,还有点解气,她不觉得他真会死,于思平那么Jing明的人物,怎么会一直依靠大郡主?应该在知道权寅那边可以搭上大郡主那条线以后,他就做了补救,即使后院起火,顶多也就是让他更为狼狈而已。不过想到于思平气上加气的情景,含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舍还是害怕,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说,“我其实也一直都很想去鲁国的,咱们结伴去鲁国玩可以。这个生母的事情……就随缘吧,要是遇上了就按你说的办,要是没遇上,就当她们不存在呗。”
许云深最大的好处就是十分随兴,他做事是不讲什么利益最大化的,凭个高兴而已。刚才的谋划虽然被含光搁置,但也毫无生气,耸耸肩就答应了下来,“成,那咱们就结伴到处走走去。”
去鲁国的计划,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迫不及待
? 过了年,含光很顺利地把驾照考下来了——其实开车这个事,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说穿了也就那些学问,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会做不来?顶多是女孩子开得稍微笨拙点,在路上要格外小心也就是了。
驾照下来以后,她当然还不能马上开车上高速,不过也足以在酒庄和大学之间来回,含光只觉得生活区域都扩大了不少,一时间不知有多新鲜,因为许云深已经离开南特回lun敦了,她就和一帮同学开车去各处玩,闲着无事时还自己开到郊外去发呆。一个月功夫就光顾着练车了,差点连去北欧看极光的事都给抛诸脑后。还是许云深打电话问她,她才想起来预定机票和酒店。
从南欧到北欧,等于是一下从春天到了还没过去的冬天,含光最大的感觉,就是到了北欧以后,遇到搭讪的次数少多了,听说这是因为北欧人民生性冷漠,不喜搭讪造成的云云,但这也是正中含光的下怀。虽然在南特也有不少追求者,但这些白种男人好像天然就属于不可能谈恋爱的对象,她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但却很难想象和他们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