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只想疑雪待在我身边而已。”段玉裁眼底蒙了一层Yin翳,他叹了口气,似乎也在嘲笑自己。
顾长暮笑道,“痴情种难觅,你算是我认识的人中最疯狂最执着也最痴情的了。”
“谬赞。”
顾长暮无语,兄弟,我没有在夸赞你好吗......
“如此一来,之前的抢婚倒成了笑话,更何况,棒打鸳鸯这事我做不来。”顾长暮继续道。
“抢婚那事没人知道,你不必担心,后者你不得不做。”段玉裁双手交叉在胸前,认真道,“我想顾笙鸣他也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他自有分寸。”
“嗯,就这样,我先走了。”顾长暮点点头,带着文件夹离开。
段玉裁手旁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也冷了一半,他抿了一口,反倒觉得苦涩万分,再也喝不下一口。
美国阿拉斯加州,晚。
一栋小洋房,灯光只在卧室开了一盏。
梅疑雪还在浴室里洗澡,而顾笙鸣则待在卧室里看着电视。听着浴室里哗哗作响的水声,竟是有些心猿意马,电视再Jing彩也听不进去。
这时间电话铃突然作响。
“哥?”顾笙鸣说道,“这么晚打来发生什么事了?”
“……此事关乎顾家的生死,你和疑雪赶紧回中国。”顾长暮声音沉沉,很是严肃。
“段玉裁他又做了什么?”
“他算是抓住了我们家的把柄,其他细节回来再说。”
“关于疑雪的?”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回了句,“是。”
然后电话便挂了,梅疑雪也正好梳洗完出来,见顾笙鸣脸白的无血色,立马上前捧脸,道,“怎么脸色这样苍白?”
顾笙鸣这才回了点神,紧紧地抱住梅疑雪,仿若想要与她作对连体婴,好让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梅疑雪意识到反常,“……是我哥找来了吗?”
顾笙鸣不回应,现实比这更加残酷,他摸着梅疑雪的头发,眼底尽是晦涩,“我不想放手……”
梅疑雪二话不说地摘取了顾笙鸣的黑框眼镜,吻住顾笙鸣的唇,然后抬头认真地凝视着顾笙鸣道,“不问以后,只争朝夕。”
话音刚落,就被顾笙鸣火热的唇吻了个严实,他的吻不如往常般温柔,更像攻城略地,更像宣示主权。他吻得深入,吻得狂野,梅疑雪还未受过这般疯狂的吻,呼吸喘喘,但也努力跟上,双手环住顾笙鸣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无间,舌间共舞。
顾笙鸣还不餍足,一翻身将梅疑雪压在身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立马封住了她的唇,肆意地在她的唇齿间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印记。
吻到几乎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清明,看着梅疑雪的目光仿若看着一件传世珍宝,他把梅疑雪散在脸庞的发丝捋到耳后,似乎想把梅疑雪的样子永远地印在脑海里。
梅疑雪见顾笙鸣此般,心里很是不安,她眉间紧蹙,“是不是我哥做了什么决定,那个决定可能会对顾家有毁灭性的打击?”
顾笙鸣选择缄默。
梅疑雪心中了然,然后紧紧抱住顾笙鸣,吻了上去。她心里苦楚万分,怕是这辈子都逃不过段玉裁的掌心了。
这一夜,过得又漫长又短暂。二人抵死缠绵,仿佛过了今朝,再无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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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台戏 孟竹传(7)
月色晦暗,层云蔽月。
云隐向来倒头睡,但是今日不知怎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安稳。
无奈只好,傻傻地盯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地看。
身侧的顾长暮似乎是感受到了动静,长臂一展,就把云隐搂入怀中,下巴搁在了云隐的肩窝,半睡半醒道,“别担心了。”
云隐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咬唇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弟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笙鸣他有分寸的,不管怎样,也不会置顾家于不顾的。”顾长暮安抚道。
云隐突然转了个身,双手环住顾长暮的脖颈,一双眼睛极为深情、极为专注地注视着他,“如果我们置身于顾笙鸣他们的那种境地,你会怎么做?”
顾长暮阖上眼睛,手轻柔地拍抚云隐的背,“我会选择最稳妥的那一种。”
云隐苦涩地笑了下,她心里明明早就有答案。她怎么能不清楚顾长暮的性子,当初和她结婚就是为了利益,正常人面对联姻总会有抗拒,这种婚姻里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总是不牢固的。但是顾长暮当初知道这一切却接受地很平静。
平静到让现在的自己还是觉得不安。
云隐紧蹙眉头,心底不断问着自己,他对她,到底是爱还是责任?
终是不敢触及,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她阖上眼,一夜无眠。
孟斯筠今天她的戏份不算多,但她还是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