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醉成泥的高懿一起离开,将酒醉的高懿带回公寓,李晨送走何邵祁后,走向主卧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没一会儿便发出细微的呼噜声,他和何邵祁都联系不上高懿,平常除了工作他并没有别的什么爱好,打电话也不接后,便和何邵祁相约找到了‘景缘’。想起那两瓶空酒瓶,李晨浓眉紧锁,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见他喝那么多酒,发生什么事了?
袁家,吃完后项艳玲拉住了准备回房看电视的袁建楷,扯着他往袁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房间走,边走边压低声音,“昨晚不是说好了的么?这事儿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咱们玲玲着想啊。”项艳玲艳丽的脸上,红唇不满的紧抿着,手下用力拽紧袁建楷的衣服,生怕他转身走了。心里暗恨自己嫁了个窝囊废,当初和老婆离婚就什么便宜都没占到,现在她得到消息就快要轮到她们这里拆迁了,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他却扭扭捏捏不愿和那两个老家伙提。瞪了一眼低头不说话的他一眼,项艳玲抬手敲响了主屋的门,听见吴秀梅的叫唤,打开房门后便从后面推了一直沉默的袁建楷一把。
“建楷,你这是?”吴秀梅和老伴正在看电视,平常这个时候袁建楷夫妻俩都是窝在她们自己的房里,只有有事找他们才会来他们这边。看向低着头的大儿子,这是她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娶了两个儿媳妇,一个老实好拿捏,另一个----扫了项艳玲一眼,吴秀梅皱起布满皱纹的脸,心里对她是很不满意,整天穿得如城里人似的少,一把年纪了还露胳膊露腿的,那张红的似血的嘴更是让她看了厌恶,她们这里的媳妇没有哪个像她那般整天买这买那的,也不会穿得跟个蝴蝶似的到处晃。她和老伴都不喜欢这个后来娶的儿媳妇,可是耐不住他儿子喜欢,甚至把她和孙女都当成手心里的宝宠着。
袁建楷轻叹,“爸妈,听说我们这里要拆了。”这事虽是项艳玲告诉他的,但他其实在前几天就听同事提起过,这周围有点关系和路子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真的?你这是听谁说的?”吴秀梅一听见‘拆’这个字,身体立刻坐直,眼睛紧紧的盯着袁建楷。自从周边的几个村子拆迁了之后,她们这些还没有得到拆迁通知的邻村,哪家不想着早点拆
“应该是真的。”袁建楷搓了搓手心,想起等下要说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妈,我…我想着这都要拆迁了,咱们是不是要把家给分了,到时候”
“你说什么?分家!?分什么家?这房子是我和你爸的,你这个不孝子,那个时候要你在文洁做的房子上加一点,你就是不同意,现在好了,自己没有房子,我们收留了你,你不好好孝顺我们,竟还惦记上了我们的房子!你们给我滚出去!”打断袁建楷的话,吴秀梅几乎尖叫出声。她不是不爱儿子,只是和儿子相比,她更喜欢钱,她和老伴都年纪大了,两个儿子又都…没有什么比手里的钱更靠得住。
“妈,您消消气,我们没说要您和爸的房子。我听说本村的户口可以多得面积,我们说的分家也只是想把建楷和我的户口转回村里。”项艳玲微笑着解释着,手上却是紧紧的拉着袁建楷的手不准他这个时候离开。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年把户口转到了厂里,她何至于这么低声下气的看这个老太婆的脸色,有了户口每年村里都会分一点钱在户头上,甚至也能分点土地给他们,没有本村的户口,啥也别想。想起这个,项艳玲地下头掩住眼底的嘲讽,这个死老太婆,仗着袁建楷的户口不在家里,村里分给他的地都记在了袁卫国的名下,那些田地收上去之后,村里每年给村民分红的钱都是直接打在袁卫国的账上,死老太婆根本不把钱给他们。
“不是前几年就不让转户口了么”吴秀梅疑惑的看向项艳玲,这转户口她早就去打探过,如果能把大儿子的户口转回来,她当然高兴,就怕这女人起什么坏心思骗她。
“妈,这事儿…也不是不行,只要您和爸同意,我过几天就可以找人帮忙办这事儿。”项艳玲眼角上挑,嘴角的笑容自信而骄傲,仿佛这事她一定有本事能办妥。
“那你说的分家是怎么个分法?建楷结婚的时候家里就已经分过家了。”吴秀梅皱眉看向项艳玲。
“妈,这事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您看您和爸的老宅子加上后面的小屋也有200多平米,您和爸只有建楷和建华两个儿子,这些将来不还都是他们的么?我们想着先把后面小屋的80个平米在村长那里说说,就说是建楷建的,这有房子和没房子的区别可大了,到时候也好将户口给转回来不是。”项艳玲缓慢的说着她的目的,边说边看两老的脸色。
话是这么说,将来他们眼睛一闭,这房子终归是他们的,只是现在他们还活着呢,这就要分家产了,这个恶婆娘巴不得他们死是吧吴秀梅Yin沉的盯着项艳玲,正待骂她,坐在她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袁卫国却道,“这事儿我明天打探打探再说。”说完便不再看他们。
“爸,那您和妈早点休息,我们回房了。”袁建楷快速说完,拉着皱眉还想说话的项艳玲快步离开了主屋。
回到房间,项艳玲用力甩开袁建楷的手,气愤的道,“你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