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惩治你了,怎么,还敢来脾气?”
“我再说一遍,忽兰从没碰过我一只手……”
“那又怎么样?那小子从小在你老子府上干活,早就跟你认识,是什么青梅竹马,对不对?你嫁过来之后,他也找到我府上,谋了个养马的差事,也是特意为了接近你,对不对?哼,别以为我查不出来!”
塔古娜大吃一惊,声音即刻哑了,“你,你怎么知道……”
阔阔老爷见了她的反应,更是冷笑,“皮鞭子沾盐水抽下去,就算是铁人也招了!哼,只是我临时被派去处理公务,这才没来得及要那小子命!本来是想给你一次悔改的机会,可今天一看,你果然还是心里有鬼!”
塔古娜失声道:“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被阔阔老爷一把劈胸揪住,破口大骂:“贱人!yIn`妇!今天一看到你神色,我就知道不对劲!你心里有鬼!”
塔古娜一边挣,一边哭着骂:“你自己疑神疑鬼,自然看什么都不正常!忽兰做错什么事了,你就这么想要他的命?你折磨我还嫌不够吗?你——”
两个伺候的女奴当即哭了,哭哭啼啼的劝:“老爷……夫人,夫人,你快服个软,道个歉……”
塔古娜倔强道:“我没错!”
立刻又挨了一巴掌。阔阔老爷气得嗬嗬大叫,“你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rou!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奉书听到塔古娜似乎是挨了当胸一拳,再也忍不住了,心里面疯狂的喊:“住手!不许打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可整个腿都是软的。
突然门边一声断喝:“住手!”紧接着女奴尖叫起来。
阔阔老爷一回头,赵孟清已经破门而入,一拳闷在他脸上,打出嗷的一声痛叫,“你又是谁?混账,小婊`子还有相好!”
塔古娜失声叫道:“你,你!”
赵孟清在隔壁听到塔古娜被骂被打,忍无可忍,此时毫不客气,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阔阔老爷太阳xue。阔阔老爷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咔嚓一声,压碎了凳子。
几个女奴惊叫着要逃走,却见院门已经被锁住了。杜浒站在门边,像一尊Yin沉的塔。几个小丫头便都不敢动了,直叫:“饶命,饶命!”
奉书挣扎了半天,方才坐起来,流泪道:“耗子姐,你没事吧……”
塔古娜护着肚子,簌簌发抖,摇了摇头。
阔阔老爷一向趾高气扬,喜怒无常。可他眼下倒在了地上,手脚以一个难看的姿势摊开,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狰狞和惧怕,就一点也不显得凶恶了。
塔古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终于大胆露出了厌恶的眼神。
赵孟清扶着她坐下来,问奉书:“他们在吵什么?”
方才塔古娜和阔阔老爷一直在用蒙古话对答。奉书一字不漏的听到,立刻推测出了内情:“这老爷怀疑耗子姐和一个叫忽兰的仆人有染,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打人。”
赵孟清一怔,没太理解,还要说什么,门外杜浒打断他:“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咱们已经暴露了,赶快想退路!”
赵孟清听他语气凝重,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微微低了头,说:“我、没忍住……”
杜浒斜了他一眼,又瞟了眼奉书,语气忽然变成温和的,“没关系。”
塔古娜已经全无主意,左右无措,连声道:“你们……老爷……这可怎么办……”
院子里的场面虽然被控制住,但院子外面的仆役下人已经被惊动了。有人嚷嚷起来,叫道:“老爷出事了!”“快去调护院家丁!”
塔古娜颤声道:“你们,你们快逃!慢一步,可就晚了!”
杜浒依旧冷静,略一寻思,摇摇头,小声但快速地说:“我们若是此时逃,等老爷醒过来,述出事情始末,非得连累你不可。再说,就算我们逃了,也多半不能顺利出城。”
“那,那你们总不能留在这儿!”
赵孟清忽道:“我们可以用老爷的性命做威胁,可以假装以小耗子做人质,让那些家丁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把我们交官……”
杜浒仍是摇头。就算这样,就算他们能这样脱险,等阔阔老爷醒来,和女奴对上口供,立刻就知道塔古娜藏匿刺客,与他们勾结串通。
除非立刻把老爷杀了。然后和塔古娜一起串供。然而这样一来,塔古娜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而且,也不一定能洗脱嫌疑。
要想不连累塔古娜,唯一的办法倒也简单。
杜浒犹豫片刻,道:“夫人……”顿了顿,改口,“姑娘,如果我们束手就擒,你把责任都推在我们身上……”
塔古娜立刻道:“不行!我不会的!求求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门外喊声愈烈了。有人说院子里闯进了十几个凶徒,需要报官。有人在砰砰的撞门。
杜浒犹豫了片刻,摇摇头。只言片语之间,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经考虑到了。不管奉书三个人用何种方式逃脱,只要他们逃了,只要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