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当初为什么要杀刘亦阳?”
白清愣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他说,是因为发现刘亦阳即将与沈漫妮结婚,他一气之下才联合刘亦舒痛下了杀手吗?
不,他不会说,谁都不能说!即使是刘亦舒,他也从未打算告诉他!
“让我猜猜。”那人转了转眼珠,脸上的笑容让白清觉得格外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你喜欢刘亦阳对吧?”对方见白清再次愣住,脸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愉快,随即笑了:“白清,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自己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你太偏激也太愚蠢了。”
白清脸色终于惨白,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易阳。”对方浅笑盈盈的回答,“我们之前见过的。”话说完,那人起身,吩咐道:“把白清带走,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刘二少说。”立刻有人答应着走上前,一人架住白清一边胳膊将人带走了,随即,其余的人也都尾随着离开,直到房门关上,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刘亦阳才慢慢的走到刘亦舒面前,将他眼睛上的布条拿掉。
刘亦舒刚刚听见他的声音就已经断定了绑架他的人是谁,但是当他看见易阳那双眼睛,却仍是心里打了个突,故作镇定的扯出一个笑容,“易先生,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哦?”刘亦阳笑着看他,“你确定我们没有仇吗?”
“当然。”刘亦舒信誓旦旦。
刘亦阳仍是笑,却突然扬手,给了刘亦舒一耳光,声音冷冽如冰,使得四周的空气陡然下降了好几度,“这一耳光是为父亲打的。”说完又一个耳光扇向了刘亦舒的另一边脸,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响亮,“这一耳光是为我自己。”
“啪!”
“这一耳光是为了亦晴!”
“啪!”
“这一耳光是为了欧阳琛!”
“啪!”
“这一耳光是为了莲西的姐姐!”
刘亦舒坐在地上,原本俊美的面容因刘亦阳不遗余力的巴掌瞬间肿成了猪头,血迹从嘴角里流出来,好不狼狈,刘亦舒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刘亦阳也不催他,站在一旁揉了揉因为打人而疼痛的手掌,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淡然。
不知过了多久,刘亦舒才堪堪的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刘亦阳微微弯身,视线与他齐平,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跟我斗呢,我的好弟弟。”
刘亦舒脸上的表情可谓Jing彩绝lun,足足变了好几分钟的脸,眼睛惊恐的瞪成了铜铃,然后才慌乱的叫道:“不可能!我哥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你骗我的!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是你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刘亦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右手轻轻挑起他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链子,“因为当时想要给你一个意义非凡的礼物,这是我让Feris特意做出来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被用来充当坠子的指环里面还刻着你名字的字母缩写。”
刘亦舒呼吸愈发急促,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简直无法理解灵魂互换这样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出现,但是他明白,对方说得一字不差,这个项链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刘亦阳送的,除了刘亦阳,根本就没人知道那个指环上面刻着YS两个字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大哥他早就死了!你不是他你不可能是他!”刘亦舒一边摇着头,一边颤抖着往后缩,眼底的惊惧已曝露太多,刘亦阳看着他做困兽之斗,一双眼里泛着兴味的光芒,“你当初把刀捅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刘亦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身体仍是往后缩,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此刻易阳在他眼里就是怪物,一个披着易阳的皮,里面却住着刘亦阳的灵魂的怪物,那个怪物这时候正慢慢的向他逼近,让刘亦舒不得不埋下头去,嘴里叫道:“你别过来!你不是我大哥!你不是!”
“为什么要害死父亲?”刘亦阳走近他,将他的头发抓在手里,迫使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刘亦舒仰着头,因恐怖的现实而流下了惊惧的眼泪,声音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我……我没有杀父亲……”
刘亦阳眸子一沉,拉着他的头狠狠的撞向了身后的墙壁,声色厉冉的道:“说!为什么要杀害父亲!”
这一撞让刘亦舒的后脑立刻破了个口子,鲜血从口子里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灰色的墙面上立刻被染成暗红的颜色,“我……我没有我没有!”
又是一计碰撞,刘亦舒吃痛的闷哼出声,耳侧传来刘亦阳Yin侧侧的声音,“听见外面的狗叫声了吗?若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他们好好享受享受你的身体。”隔着房门,的确隐约能听见狗吠的声音,刘亦舒吓得全身发抖,在刘亦阳冷厉的目光中终于招供:“爸爸他发现我要逃跑,我没有办法只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