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俩人一起进了酒店。
杜子欢毫不犹豫地拨掉简瞿的手。
简瞿笑了笑,厚脸皮的又抬起胳膊搭上了。
杜子欢抓住简瞿的手,冷冷瞪他一眼。简瞿却笑得俩只眼弯成了月牙儿。
“子欢!”
杜子欢听见有人喊他,微微蹙眉,他寻声看过去,果然找到了声音的主人闵博文。
“闵总,真巧啊。”简瞿笑容敛去了八分,嘴角只勾起一点点,礼节性地保持微笑。
但这种看起来优雅亲和的举动,在闵博文眼里却都是讽刺。
闵博文看了眼简瞿搭在杜子欢肩膀的手,很介意的皱了下眉毛,目光迟疑有痛苦的扫了杜子欢一眼。他突然故作轻松地笑了,冲简瞿耸耸肩,问他:“听说你父亲病了,似乎挺重的。你现在国内,是你爸爸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吗?那恭喜你了!”
闵博文说完,嘻嘻哈哈笑起来。
“他病情很平稳,正在康复中。闵先生真有心情说笑,闵太太才是真的病重,余下日子不多的人。能烦劳你抽空,去探望探望你的发妻么?”简瞿并没有笑,他淡淡瞅一眼闵博文,眼中充满了轻蔑。
闵博文尴尬的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窘迫地看一眼杜子欢,很想跟他解释什么。
杜子欢却客气的对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闵博文假装无所谓地走到酒店门口,然后悄悄地转头,看着那对勾肩搭背的俊男,酸楚感从心尖蔓延开来,一直扩散到他的口舌。
闵博文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上车之后就开始烦躁的喝水。
“会不开了,直接回绿萝境地。”
“闵总,还要在花房停么,给太太买一束红玫瑰?”司机问。
闵博文嗯了一声,就合眼眯觉了。等到了花房,司机就按照之前的惯例,挑了一束他自认为最漂亮的玫瑰,放到后备箱里,连表白卡片他都已经为闵博文写好了。
等到了家,闵博文就直接拿着这束花贡献给自己已经卧床不起的妻子周琴茜。
“博文,陪我两天好不好。”周琴茜无力地把手放在闵博文的手背上,用力地抓了抓,但终究没力气抓住他。
“亲爱的,你一定要挺住,我相信医院会给我们找到合适的肾源的。只要你肯坚持下去,希望就会很大。答应我,一定要为了我坚持下去。”闵博文紧握着周琴茜的手,说得有些悲情,甚至不禁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周琴茜的手掌下。一个大男人羞涩的坐在那里,好像在哭。
“博文,人不可能长命百岁的。我也想开了,有些东西要随缘的,不是什么说得到就能得到的。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博文,我已经快走到人生尽头了,我求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真正的实话。”周琴茜抽回自己的手,默默地垂下眼眸,似有无限的哀伤在蔓延。
“你这是怎么了?”闵博文察觉到妻子的不对,很惊讶的看她。
“这是我已经立好的医嘱,我死后我所拥有的锐博文化的股份和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由你继承。但我妈妈那边,还是希望你能多去照看一下。”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我生病的事她不知道,你就跟她说我太忙,去海外拓展业务了。”
闵博文点点头,答应了。
周琴茜抬眼打量闵博文,神色异常严肃,“博文,我只想死个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闵博文愣了下,心虚的对上周琴茜的眼眸,对方越是这样盯着他看,他越不敢移开眼眸,怕她发现自己的心虚。
“茜儿,你真傻,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答案不是显尔易见的么。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娶你,为什么要和你相伴到现在啊。”
周琴茜突然冷笑一声,闭眼躺在了床上,“难说啊。好多事,只有整天想闲着无聊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知道去深思。博文,你的宽容、体谅,丝毫不吃醋的表现,总是让我觉得这段感情好像缺了点什么。嗳,总是觉得有哪儿块不对,心里不安,却说不出哪不对,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傻姑娘,当然是你多想了。”闵博文笑着理了理周琴茜额头上的碎发,露出一脸宠溺的笑容。
周琴茜看着闵博文,嘴唇动了动,最终抿住了嘴角,什么都没说。
闵博文笑着在周琴茜额头亲了一口,坐在床边给她读书,讲故事。等周琴茜睡熟了,闵博文才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放下书,双手插兜回道自己休息的房间。
回房的第一件事,闵博文就打开了电脑,看着通讯工具里杜子欢灰暗的头像,黯然伤神。之前在酒店遇到他们二人看似恩爱的光景,闵博文的心里更是醋意丛生。
他烦躁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杜子欢的电话。
“嗯?”
闵博文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这个,有点激动,“子欢,你在干嘛?”
“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