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五黑的眼珠子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他。
他站的位置刚好,替她挡住了光线,她仰头看他,忽略他话里的揶揄,扬眉道:“说起它,这就有点意思了,我跟它们待了一会,发现这只黑狗对这只猫有意思,按道理改变lun理好像不行吧。”停了一会又强调一句:“不过人也没多崇高,即使狗和猫也没什么大不了。”
莫筠开始听的好好,听到后来一脸黑线,制止她说:“你想多了。”
楼下的旅客接二连三的下来,背着包,匆匆离开。
强子一出门就开启碎碎念,疯子听烦了伸腿就踢他的屁股,强子早有提防连忙把身子往前一凹,嘚瑟的说:“踢不到。”
疯子也不跟他瞎幼稚,哼哼唧唧了一声,走到后面通江封说话。
江封搓了搓鼻子,刚要跟他们说童谣的事,强子听到楼下的动静好奇的脑袋已经往下面张望,看到熟悉的背影大步跳下楼梯,兴奋的满脸通红:“童谣姐,你到啦。”
他们几个人走南闯北,长年跟陌生的人打交道,即使有认识的一年到头也基本上说不上几句话,更别提认识童谣这种漂亮有个性的女人,而且她还跟他们待了不短的时间,这么一来一去的,自然对她有好感。
童谣正在看莫筠盛粥,耳边突然响起铮铮有力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强子。
童谣倒也蛮喜欢强子,挺单纯的的小伙子,看着他笑了笑说:“嗯,昨儿晚到的。”
强子挠着脑袋道:“昨天坐车累了,又忙活了下午,到地就睡了,都没来接你,童谣姐你没生气吧。”
童谣瞥了一眼莫筠,说:“没,他来就行。”
强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果然,童谣姐心里只有咱筠哥。
莫筠听见外面的声音目光顺势看过来,把强子叫了进去帮忙,强子屁颠屁颠的进去了。
疯子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江哥。”童谣礼貌性的叫了一声。
昨晚他出来已经后半夜,以为他们会睡个日上三竿,没想到起的比他们还早。
江封应着,说:“你们起的挺早。
童谣没来由地笑了笑,她当然不会说是为了看鸡下蛋,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点儿认床。”
江封点点头:“这家店床板有点硬,硌着是挺难受!”
童谣听了想到乱七八糟地方去了,抬起眉梢,假装四处看看。
莫筠端着个大碗走出来,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大锅粥,看他的表情烫的很,三人避开给他腾位置。
强子拿着辣椒酱和鸡蛋饼走到门头停下来,笑嘻嘻的对阿嬷说:“阿嬷你手艺真好,有空教教我。”
阿嬷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但听懂了他的意思,笑着点头,很淳朴善良。
莫筠走到江封身边,声音压低说:“吃完去找闷二蛋,他已经出来了,这趟的事都要去问他。”
江封回忆了闷二蛋的样貌,其貌不扬,能说会道,经验老套,怪不得能潜伏这么久,整颗心放下来说:“如果是他那倒能省不少事,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莫筠抿唇,点头。
五个人坐下来吃饭,童谣吃的不紧不慢,半碗还没吃完,他们已经吃完准备要动身,她咬了口鸡蛋饼,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她不说话,莫筠倒是有话跟她说,他把钥匙放在她手边,说:“车留给你,走走拍拍用的上,我们大概要点时间,你自己出去注意安全,阿嬷是自己人,你有事可以跟他说。”
童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们呢,这么多人不开车会不会很明显。”
莫筠乌黑的眼眸极为冷静,嘴角弯了弯:“没事。”
童谣听出他话里有自己的打量,索性也不别扭的拿了,用不用的到再说吧。
他们一行四个人,挺拔的脊梁像根屹立不倒的旗杆,鸿鹄的志气风雨兼程,一路向北。
自由,约束,流言,非语,也奈何不了他们。
阿嬷背着竹兜去后院摘菜,童谣闲着无聊,背起包拿起相机就走。
蓝色的天空上飘着美丽的白云,空气没有了慵懒,阳光肆无忌惮。
古城清幽的小巷里旅游者纷至沓来,本地人穿着漂亮的民族服装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挑着毛线打衣服,有的拿着烟管,选了最舒适的姿势半躺半眯,吸的飘飘欲仙。
童谣只是这人群中的一个,但时时没找到要拍的素材。
人比风景更千姿百态,冲动会汇集大大小小的川流,集合成一片汪洋,而思想就像现实的城市,隐隐地散发着忧郁的美, 我们会举着高昂傲慢的头颅,用躲闪失真的眼神,在这片汪洋中散失自己。
这就是她所为的新题材,但看到的终不让她满意,可能是云南这片土地民风太过淳朴,没能让她的相机有拍摄的机会。
她走走停停,在这条安静的巷子里转了几圈,绕过长长的小路,离狭窄昏暗的门廊越走来近,她似乎听见细微得摩擦声,唰唰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