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祖母为着江家的颜面也不会在我身上再打什么主意。”
她心里一动,接着说道:“大哥、二哥得婚事也应该Cao持起来,听说董家那边已经点头了,母亲就赶紧的找媒人提亲去,二哥也耽误不得。”
见安氏又在裁思,玉萱道:“如今咱们家里能被祖母当买卖来的,也就是我们几个的婚事。母亲还要与李姨娘说说厉害,不要您在这Cao心,那边反倒扯了后腿。”
安氏点点头:“我晓得,以前老太太也不是贪财的人,对我磋磨也只是因为掌控欲太强了些,怎么最近行事越发的不堪?”
这也是玉萱想要知道的,为何祖母频繁为财忙碌,闹的母子离心。
她想起江州那传来的消息,三堂兄江世堂匆匆就定了二伯父上级的女儿,整日里同三房一样向安庆报穷。
若是能打探到具体的消息,也许二房和三房能联手,分家是最好的。
不是她对大伯太过冷漠,这几年二房、三房都没少往安庆稍银子,却从没有拿过安庆一分。
若有什么大事情需要出份子钱,大伯父也还是伸手让三家均摊,这就有些不讲究了。
难道大伯父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玉萱摇摇头,恐怕大伯父自己都认为两个弟弟赚的银子也是他的,可惜他有事需要银子知道伸手要,两位弟弟家里也隔三差五的需要银子,却没见大伯父出过一分。
就是这次父亲生病,身为大哥不但不闻不问,反而还派了大伯母来要每年的份例,可见大伯父耳朵兄弟之情也是淡薄的可以。
自私的人一旦自私起来,着实凉薄的可怕。
如此比起来,父亲江睦桐反而在三个兄弟里是最良善的那一个了。
所以玉萱急切的想知道,大伯父的生意到底有哪些,到底哪里出了状况需要那么巨额的银子来还债。
其它几家同样投资海上生意的,也不过是伤了元气,还不至于损失出个无底洞来。
玉萱打定了主意要亲自去安庆一趟。
晚间江睦桐回来时,玉萱坐在那里慢慢将姜婆子的来意说了:
“许是年纪大了,每到春季就显出些暗疾来,父亲身体不好长途跋涉,大哥的亲事母亲正谈到紧要处,不如女儿回安庆看一看。若是需要,女儿就代替父亲、母亲亲在祖母床前侍疾,也是女儿作为孙女的一片孝心。”
江睦桐不知道自家母亲暗地里的小动作,不置可否的说道:“让垣哥也去,实在不行,就让李姨娘也去。夫人走不开,她做妾的理应分担。”
玉萱笑着止住:“祖母怕是不待见姨娘们的,平日也哪里要姨娘往她跟前靠过?还是女儿去吧,一来能代表父亲、母亲,二来我也是嫡亲的孙女,为祖母尽孝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安氏不同意:“你自小娇生惯养,哪里会伺候病人!”
“总不能什么都要靠着母亲,母亲劳累,女儿哪里又能睡的安慰?”
玉萱道:“再说照顾父亲,女儿总不如母亲。所以祖母那里,还是女儿跟过去吧。”
安氏满心担忧,却又找不出理由阻拦玉萱,眼看着江睦桐点头同意了,急的直恨自己往日退让太多,连累自己的孩子跟着提心吊胆。
玉萱看安氏着实担心的紧,说道:“母亲放心,外院里多给我几个人手,身边伺候的若是母亲怕少,不如把秋凌姐姐派给我。”
安氏找不到其它的办法,被玉萱说的动心,也跟着点了点头。
身后一直站立着的秋凌却“噗通”跪在了她们面前。
“夫人、小姐,奴婢实在不愿意回安庆去,还请夫人、小姐体谅!”
玉萱闻言,眼神闪了闪,笑问:“怎么?你不愿意回安庆?”
秋凌说道:“正是,不是奴婢不听使唤,实在是奴婢的姐姐伤在了安庆,奴婢睹物思人,不愿意再踏进那个伤心之地,请夫人、小姐体谅。”
安氏想起冬雪来,也是伤感:“不去就不去吧,让夏柳跟着你回安庆,秋凌这孩子还是别过去了。”
玉萱因为不过试探一下,既然秋凌不愿意回去,她也不强求。只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秋凌姐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210蛊惑
秋凌眼皮一跳,本是夸赞她的话,怎么听小姐说起来却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她摸不清小姐的意思,不敢再出声。
正巧此时春草将姜婆子领了进来,玉萱也没有让秋凌起身。
姜婆子看见地上跪的人,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却不显,行了一礼问:“可是老爷唤我?”
安氏点头,示意夏柳将江睦桐从里间推出来。
这个功夫,玉萱目光从秋凌脸上扫到姜婆子身上,又从姜婆子身上扫到秋凌脸上。
秋凌低着头看不到,姜婆子却受不了了:“四小姐看什么呢?”
玉萱笑了笑:“嬷嬷一来,我倒忘了要给秋凌姐姐说什么了,秋凌姐姐赶紧起来吧,不愿意去安庆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