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甚至江玉菁带人砸了何府的门庭,关在偏僻院子里的石夫人与何珊珊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自被关起来后,石夫人身边竟无可用之人,平日看着还忠心的丫鬟竟纷纷离去自谋出路,更有趋炎附势的寻了武姨娘去。
石夫人只感觉万念俱灰,天天在屋里自怨自艾。
何珊珊长在这样的家庭,早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她安慰石夫人道:“母亲且莫慌,还有三天我就要嫁人了。此时父亲不可能再反悔这门亲事的。”
石夫人垂泪:“是我连累的了你,孩子。”
何珊珊道:“母亲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好在你的嫁妆一直是我帮着打理,家里的中馈也还没有被收回去。只要有银子在手里,即便父亲不要咱们,咱们自己也会过的好好的。”
石夫人道:“你父亲真的会不要咱们?你若有个被休弃的母亲,即便是嫁到你舅舅家去,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见母亲还是冥顽不灵,何珊珊有些生气:“母亲都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还幻想着父亲能回心转意吗?”
石夫人只拿着帕子抹泪:“若不让安夫人帮忙弹劾你父亲,影响了他的仕途,或许今天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何珊珊忍了忍,软了语气:“母亲,父亲被弹劾即便是咱们找了安夫人帮忙,那也是他本身有错处。父亲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抱怨上母亲,是他薄情寡义。母亲休要再说这种让人气愤的话了,安夫人好心好意帮咱们,您怎能怪上人家!”
石夫人低下头不再言语。
何珊珊说道:“不如我找人出去找舅舅去,干脆与父亲和离了吧!”
石夫人猛的抬起头:“不可以,会影响你的婚事的。好歹等你嫁出去了再说。”
何珊珊理解不了母亲的想法,问:“若舅母真的在乎,即使我嫁过去了日子难道就好过了?”
石夫人在此事上异常的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何珊珊知道母亲平时软弱,在此事上却坚决的固执,她站起身道:“不行就不行吧,母亲也去院子里走一走不要整日闷在屋里头。”
何珊珊出门,站在院子里看着禁闭的大门出了一会神。
如今院子里伺候的,除了母亲身边的高嬷嬷,竟只有她平时着重培养的四个丫鬟。
就是手握重金,怎么传出去才是她现在该想的事情,就怕夜长梦多,父亲哪一天突然想起来,过来抄了院子就糟糕了。
她从手上捋下个金镶玉的镯子,让身边的如意交给看守的婆子,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溜出去。
何府被江玉菁砸了一场,早乱成个筛子。
何超何大人几天不见踪影了,下人都在可劲的往自己怀里捞好处。
守门的婆子也是如此,见大小姐身边的如意拿出个金镶玉的镯子,当即笑的没有了眼睛:“如意姑娘,幸亏今天轮我看院子。您放心好了,只管出去,不过可别被武姨娘那边的人看见。”
如意见外面过道里时不时有些不该进内院的婆子走过,全无往日的规矩,她问道:“武姨娘就是这么管家的吗?家里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守门的婆子四处看了看,见无人关注,小声的对如意说道:“姑娘哎,您是不知道。前几天侍郎府的小姐过来将咱们家给砸了,话里话外说是老爷将她父亲给气的死过去了,听说现在还没醒呢。”
如意心里一惊,问:“老爷呢?侍郎府哪个小姐来的?”
那婆子说:“不是常到咱们家的那个,老爷好几天没见人影了。”
如意听到家里发生这种事,也顾不得出门搬救兵了,赶紧的回屋里向何珊珊回禀去。
何珊珊听到父亲把江大人气的生死不明,惊的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意说道:“奴婢再出去打听打听吧,如今府里挺乱的,奴婢也好出去。”
何珊珊说了半响“怎么会这样”,直到如意推了一下她又问了一遍:“如今府里挺乱的,奴婢也好出去。不如奴婢打听清楚去。”
何珊珊一把抓住她:“你让如冬去打听消息。我说这几日怎么没人理会咱们,原来不是因为禁足,而是家里乱了。正好,把高嬷嬷叫过来!”
如意一听小姐说的话,就知道她的意思,立刻出去找人了。
石夫人虽然不肯与何大人说和离一事,却心里有了主意,对身边仅存的陪嫁高嬷嬷说道:“珊珊的嫁妆册子可拟好了?”
高嬷嬷道:“早拟好了,六十四抬慢慢的,手都插不进去。”
石夫人道:“你再去拿过来,我要重新拟一个。我以前傻,还想着传给何家的后人,如今我也看清了,就那么一个亲生女儿,我的东西不给她,难道还留给武姨娘母子?”
高嬷嬷一拍手:“夫人,您早该这么想了!我这就去拿册子去。”
此时如意也来请高嬷嬷,高嬷嬷先把何珊珊的嫁妆册子给了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