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玩意儿!四妹妹管的太宽了。”
说完就让人上前捋下了江六身上新套的外套,喝道:“江六!母亲心善,把你卖个好人家。你倒是不知道好歹,打晕守门的婆子逃出去,也不想想你从小连个院门都没出过,江家大宅大院的你知道出门的路在哪里?真是跟你那卑贱的娘一样愚蠢!”
玉萱不忍心,上前拦住不让人把江六带走,怒瞪江玉芳:“二姐姐原来是这样的人,我倒是看走眼了。庶出虽然低人一等,到底是江家的骨血,岂容你如此轻贱!”
江玉芳哈哈一笑道:“江家的骨血?你去问问父亲认不认她们,你再去问问祖母认不认她们?”
说完她转了下眼珠,出言讽刺道:“对了,你一个继室的子女,按照前朝大律也等同庶出了,怪不得会给这等贱人讲话!”
玉萱大怒,喝道:“你这话敢在我父亲母亲身边说去?”
江玉芳自然不敢,她让力气大的婆子从玉萱手里抢过不停挣扎的江六,带着人就往园子外走。
江六知道大势已去,也感激玉萱奋不顾身的帮忙,她扭过头冲着玉萱喊:“四小姐,牌坊”
后面的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摁着她的婆子堵上了嘴。
直到人没了影,若不是地上的被踩的发皱的衣服,玉萱真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是发生在自己眼前。
秦嬷嬷拾起地上的衣服,也不相信的说:“别家的庶子庶女虽然也不得宠,但也没有被这样对待呀。菩萨保佑,您也看见了不是我们小姐不救,实在是没机会呀。”
玉萱胸口闷,动手狠狠拍了两下,道:“回去吧!”
直到两人回了屋,秦嬷嬷还在长吁短叹,雁书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愁眉苦脸的回来?”
玉萱不语,秦嬷嬷将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说的一遍。
雁书道:“我也听说了,说是五千两银子将庶小姐卖给了人牙子,那人牙子做的是那种营生。”
她附耳小声的告诉了秦嬷嬷,秦嬷嬷看了玉萱一眼,没敢惊叫出来,但是脸色还是处于震惊状态。
玉萱没有抬头,并不知道两人的官司。
江六被人从眼前将人带走,那种眼看着对方要被推入火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雁书铺好了被褥,又打好了热水,过去请了三次。
玉萱才有气无力的说道:“都睡吧。早点参加完庆典咱们早点回京,这里呆着实在闷的慌。”
雁书服侍着她洗漱完毕,扶着她上床躺下,道:“小姐好好睡一觉吧。咱们尽力了,可是没救出去也没办法不是?”
玉萱一转身抓住正要放下帐子的雁书,道:“雁书,那到底是江家的女儿,怎么祖母和大伯父那么冷血?若我不是母亲的女儿,是不是也会被这样对待?”
雁书劝道:“小姐不要犯傻了,怎么拿着夫人老爷和大房的主子比?您看二爷,不好好的跟着李姨娘在跨院里住着?”
玉萱暗了眸子,又想起一件事情:“庶姐还没把秘密说出来就被堵上了嘴,到底想说什么呢?”
她又抬起头找秦嬷嬷,却不见人:“秦嬷嬷呢?”
雁书道:“刚出去了,说是被大房整的心里慌慌的,在院子里转转。嬷嬷让我服侍小姐先睡下,她一会就回来。”
玉萱点点头,今天赶路本就累,刚才在园子里又与江玉芳争执一场,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玉萱是被雁书推醒的,玉萱刚开始还不想睁眼起床,谁料雁书焦急的说:“小姐快醒醒吧,秦嬷嬷一晚上没回来,我怕出什么事情!”
玉萱一惊,挺身而起,没穿鞋就往外走,雁书还没拦住。
那边就有留守庆安院的小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喊道:“四小姐不好了!四小姐不好了!”
雁书呵斥道:“四小姐哪里不好了?胡嚷嚷什么?”
小丫鬟站定,还没请罪,玉萱就一把抓住她问:“出什么事情了?”
小丫鬟带着哭腔说道:“秦嬷嬷走夜路不小心跌倒,脑袋撞在了石头台阶上。一早才被人发现死在了院门口!”
玉萱惊的推开她,一个没注意坐在地上,指着小丫鬟却急的说不出话来。
雁书急忙过去将她扶起来,转头怒问小丫鬟:“你胡说!秦嬷嬷昨天只是在咱们院子里溜了两圈,根本没出院门,怎么会倒在大门外面?”
她又忙着回头劝玉萱:“小姐不要急,定是人弄错了!”
小丫鬟却坚定的说道:“是秦嬷嬷我,我亲眼看见的。嬷嬷脸上全是血迹,脑子后面好大一个洞!”
玉萱撑不住,捂着胸口腿软的站不住,脑子里只回荡着“嬷嬷脸上全是血迹,脑子后面好大一个洞!”这句话。
130非暴力不合作
雁书扶着玉萱走到窗前榻上,给她穿上鞋子然后说道:“小姐在房里坐会儿,我先出去看看。”
玉萱摆摆手:“给我穿上衣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