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见过江大小姐,我是有些话想与江大小姐说上几句,不知您可否赏个脸?”
江玉茜也不看屋中众人的脸色,她转身道:“随我来吧!”
屋中女眷眼睁睁的看着陈耀跟着江玉茜出了门,然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屋子里静寂的只剩下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江玉茜带着陈耀来到院中那颗最高最粗壮的桂花树下,也不知道安氏有多喜欢桂花和牡丹,哪里都是这些东西的影子。
江玉茜问:“陈公子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陈耀望着面前这个沉静的女孩子,听闻她在自小养在江老太太身边,与安氏貌合神离。
因为江老太太与武安侯夫人当初那场年度打战,陈耀心里对这门亲事确实有些不喜的,所以刚才提出要见江玉茜时口气有些不好。
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陈耀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场家族联姻,他只是想与对方说上几句,让女方不要对自己报太大的感情让他心里有负担。
可是这会儿真见了江玉茜,陈耀心生欢喜改了主意,他说道:“自从听到咱们要定亲,我是专门打听过你的。”
江玉茜面无表情,语气不惊不喜的问:“打听出了什么?”她忍了忍才没说出是否打听出自己养在泼辣的江老太太身边,性子也泼辣Yin狠。
陈耀道:“听闻江大小姐自有丧母,我很是怜惜。不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可开心,是否真正高兴过。”
江玉茜本打算听些不好的话,没想到对方却在关心自己是不是真正高兴过,自小没怎么听过温暖话的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陈耀的关心。
陈耀柔声道:“今日见你,是想告诉你。不论你在江家如何步步为营,进了陈家的门,你只管做你的二少nainai就是,万事有我!”
万事有我!江玉茜心里一动,一股陌生的感情涌上心头,她知道这叫做感动,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体验一把。
见江玉茜低着头不说话,陈耀从腰间摘下随身的玉佩递向她:“这是我一出生,母亲就送给我的,说将来要交给我的媳妇。如今我就把它交给你,从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江玉茜不想去接,可是手却不听话的伸了过去,陈耀趁机将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无意划过江玉茜细嫩的手指,陈耀心里升起一丝涟漪。
江玉茜握着玉佩,终于抬起了头打量陈耀。
陈耀长眉善目,一表人才,弯弯的眼睛笑看着她,似乎要将对方沉溺在自己的目光里。
这种目光江玉茜是从江睦桐看安氏的时候见过的,她恨着安氏鸠占鹊巢,却也羡慕着安氏与父亲的锦瑟和鸣。
在江家大院,常年看着大伯母和大伯母貌合神离,二伯母和二伯父干脆两地分居,父亲与安氏的感情就显得难能可贵。
如今有人也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江玉茜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哪能不感动,可是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否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看着挺近却永远捞不到。
江玉茜下了决心,对着陈耀说道:“我自小丧母,教养上比母亲的女儿少了许多;性格也刚烈强硬,忍不得别人的背叛。我知道自己并不讨人喜欢,你若是不满意,还是趁早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的好,与我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就好。”
陈耀听后扬了扬眉,只感觉江玉茜实在合了自己的胃口,他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现在就是喜欢你这种烈性子,不如咱们试着接纳接纳对方可好?”
江玉茜又道:“我与母亲不合,你就是娶了我也不会从侍郎府得到多少好处的。”
陈耀笑的更深:“我娶的是媳妇,又不是侍郎府。”
江玉茜该说的都说了,见陈耀还是坚持己见,她也无法,心里隐隐的也希望对方是真的。
可是她面上并不显,与陈耀说完这些,屈膝行了一礼便又进了上房,陈耀愣了愣神,也跟了过去。
屋中江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想着趁两个孩子没闹出什么乱子,赶紧把婚期敲定的好。一方急着娶儿媳妇,一方急着嫁女儿。
等江玉茜和陈耀进屋时,听到的就是两人的婚期定在中秋之后,九月初九,竟然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不到。
冯夫人看了看儿子的神色,知道他对江家大小姐很满意,也欣慰的过去拉住了江玉茜的手,拿出一对透着水光的白玉镯子套在她的手上,一低头看见江玉茜手里的玉佩,冯夫人笑的更开怀:“过不了两个月你就是我们陈家的媳妇了,你放心,我也没个女儿,从今后就把你当女儿待了。”
安氏也笑着说:“早听闻冯夫人疼媳妇,如今我们茜姐交给你,我这心呀总算能放下了。”
江老太太也了了个心思,又见陈家重视江玉茜,也给了六十四抬的聘礼,又对江玉茜很满意,只感觉最近头顶的一团晦气一扫而过。
江玉茜这就算定下了日子。
淮Yin侯清除了面前一座障碍,江玉芳毕竟是隔房的,他还没放在眼里,江玉茜这里一定下日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