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回吧,谢谢你来看我,等过些天我Jing神好些了,咱们再好好聊。”
“好,好,那你休息,那你休息。我过些天再来看你啊。”
时誉觉走了,秦忆文倒真的感觉心很累,倚着枕便睡熟了。
不知为什么,姚孟凡这些天也没来医院看望她。秦忆文有些失望。也许姚并不是她所期许的那种好男人吧,她也并不敢盼望这个世界上有好男人出现。
每天睡下,她都盼望着明天醒来会是另外一幅天地,是孩子在她身边的样子。然而每天都未能如愿,她眼前的,还是这间高档的、宁静的,病房。
陆俊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兴师动众,随从都带好几个,补品放满床头,像是要把她吃成胖子。
所以秦忆文出院那天没叫陆俊,也没有叫姚孟凡、时誉觉。只有罗勋那个小伙子忙前忙后地办手续、打点包裹。
这个小罗虽然在回扣风波里随波逐流了,但是在秦忆文手下这些年,他一直踏实、本分。男人啊,有的浮夸、有的虚伪,有的爱玩失踪。能有一个甘心陪伴在你身边的,已属不易。
姚孟凡到了美国,先借宿在以前合作过的研究院宿舍里,后来听说吕南兵早就不在纽约了。几经辗转,露宿过车站和公园,姚孟凡终于在波士顿见到白发斑驳的吕教授。
☆、卑鄙
吕教授的办公室里。
合上本子,吕南兵面色沉重。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姚梦凡对这样的回答心下早有准备。
“这些都是病人近期的数据?那我猜,她近期肯定有过昏厥吧。”
姚孟凡点点头。
“那你说说,依你看来,这个病人是什么发病原因?”
姚孟凡缄口,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这一切是自己研发的时空穿梭扰动带来的吗?
他只好调转话题:“您看,她的病症有没有办法减缓?”
吕教授再次翻开密密麻麻的日志,端看了一晌,又摇摇头:“你确定这是你给病人实测出来的?这有些太不寻常了。很多数据都偏离了正常阈值。这个数据,简直就不像是亲测的,像是背后有个机器人为累加上去的。心率每天增加同样的值,虽然这个值微乎其微,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是经年累月下来,它将会产生质的变化,令这个患者情绪紊乱,严重的甚至会...”吕南丁不敢说下去了。
“严重的会怎么样?”姚孟凡脸上平静,就像事情与他无关。
事实上内心早已巨浪滔天。
“严重的会Jing神失态,甚至心肌衰竭或猝死。”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姚梦凡牙齿咬住唇里的rou,外人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姚梦凡在归国的航线上一直望着窗外,一向与世事无干的脸上却似被什么牵动了。
高挑美女空姐几次制造机会和他搭讪。为什么是他呢?因为他摘了国内的厚镜片,因为他不想在严老的老朋友面前给严老丢面子,所以刻意打扮过一下,也可能因为他一路上略显忧郁的眼神。
“帅哥,需要毯子吗?”空姐活泼而热情。
然而她的热情没持续两三秒,就被循声而来的淡漠眼神浇灭了。
OK。那可能这个男人刚失恋吧,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吕教授,希望我们合作研究这个病例。只要能挽救病人,其他条件我们都在所不惜。”
“我和老严是老交情了,而且这个病例很罕见,我也有兴趣一同研究下去。”
风尘仆仆,回到研究室里的姚梦凡又戴起厚厚镜片。
严老不知从哪台机器后面缝隙里钻出来。
“没看出来啊,刚才我还以为咱这机房进来贼了呢,你这模样我都不认识了。怎么样啊,跑了趟美国,见着老吕那个老猴子了?”
“见着了。”丝毫没有暂别几日重见的兴奋,姚孟凡只低着头收拾行李箱蹦出几个字。
“他怎么说?”
“不乐观。”
“那你打算告诉秦忆文吗?”
“我想暂时先不提,她现在的病情造成心里脆弱,一丁点事情都能在她心里造出巨大波澜。我希望她不去想这么多,安心生活。”
姚孟凡始终面色无喜无忧,将厚厚的一沓数据资料从箱底捧出。
半夜,他睡不着,扯开一页页数据想心事。
白天里,他依旧是北青大学扎进泥土堆的草根级助教,呆萌自闭,经常成为少男少女嘲笑的对象。
晚上,他又潜心研究起心血管内科,有时与海外的吕教授连线,探讨进展成果。
姚孟凡回国后又去过医院,但那时秦忆文已经病情稳定出院了。他没有再寻到家里去打扰秦忆文,因为他知道,秦忆文现在需要的是生活的平静。只要不再发生像前面那几件大肆扰动秦忆文心绪的事,现阶段还可以对她的健康状况略略放心。
可是疾风骤雨马上就袭来了。
那一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