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孟凡的科研成果还是不靠谱,每天换个日子重生,每天换个日子重生,不知道明天身在何处。这就是技术的漏洞。也许现在又有新漏洞了——偶尔度过连续的几天?
还是说,就从今天开始不再重生、不再变换日期,就将日子过下去了呢?
秦忆文掐指计算着,那距离洋洋出生,还有五年零九个月。难熬啊。
更让她恐惧的是,难道她还要经历与时誉觉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吗?
过去,她被骗了,蒙在鼓里,经历的也成往事。现在让她清醒地再与时誉觉这个人渣亲近?
她做不到。
那洋洋笑笑还会出生吗?
如果从今天开始,一切变为正常进行时,那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跟时誉觉睡,洋洋笑笑一定不会出生。
还是曲意求全,与时誉觉亲近,让洋洋笑笑出生呢?
秦忆文叉着额头,但愿我假设错误,但愿明天醒来又是重生的一天。
明天一定要改换一天啊!
这一天几乎是在熬日子,反复被自己的假设折磨着,她希望早些证实明天又是另一个时间点。不然...不然要跟时誉觉一起做...她被自己恶心到了。
时钟的发条刚蹭到下班时刻,秦忆文也不管手头的工作,就随着最早一波出写字楼的人群冲出樊笼。写字楼里面鱼贯而出的小白领们都被门前的一辆深蓝跑车吸引住,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男友开着跑车来接,人还那么帅气。
又是陆俊。
哦,接方青青的呗。秦忆文百米冲刺的跑速完全不降,她的终点只有一个,公交车,床,睡觉,新的一天。
“秦忆文~~”
额...?
“你这跑步真是不减当年啊,难怪你每年校运会都能拿名次。”陆俊追着她跑出去一段,才感觉这西装领带的太影响发挥了。
“学长您有事找我吗?”
陆俊笑得挺开心:“听到你又一次叫我学长,我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一样,感觉人又变年轻了几岁。”
“哦,是陆总。陆总哪里的话,你一直都很年轻啊。”
“哈哈,我年轻也追不上你奔跑的速度啦。不如咱们以车代步,请你吃个饭吧,我还有一些具体的业务问题想问问你呢,我父亲说让我多向你这样的人取经。”
“陆总实在太高抬我了,我这哪里敢当,学长是在商界纵横多年的人物,我这后辈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儿。”
“咱俩就别互相谦虚了,来,上车吧。你要是连续拒绝两次,我的面子可就没了。”
话未说完,时誉觉从远处摇着自行车铃骑过来。看见正有男人在和秦忆文攀谈,他面上并不显现吃醋的样子,走进了,对秦忆文道:
“忆文,你今天下班早啊,来,上车,咱们回家吧。”
真是齐了,同时凑齐她一辈子最讨厌的两个人。
陆俊见这人眼熟,原来就是早晨见到的市井屌丝啊。时誉觉瞧着那人也别扭,那不就是早晨挡道儿的跑车嘛,有什么了不起!
相看两相厌,硝烟四起。
时誉觉看着敞开的宝马车门。他了解秦忆文,她不是看重钱的人,所以也就毫不畏惧地道:
“忆文,坐在宝马里哭可要比坐在自行车上笑要难受得多了。”
这话意在说给陆俊听,没想到陆俊哈哈大笑,笑得时誉觉都有些心怯:
“哈哈,现在很多人讲话都很有意思,没有葡萄,就说甜葡萄是酸的。还要对坐在自行车上哭的女朋友说,你看一眼宝马车就是拜金哦。自行车上笑当然要比宝马车上哭好得多,重点问题是,你让女朋友笑了吗?现如今,又坐自行车又哭的女人太多了。随便蹭一句名言,就当做自己又穷又没本事的挡箭牌,还道德绑架别人,不许别人拥有追逐幸福的权利,真是可悲可笑。”
这顿抢白将时誉觉噎得喘不过气来,骂又显得没水准,说又显然说不过,只能气得翻白眼。
还是秦忆文来解围。
“陆俊,我还是先跟时誉觉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有时间再一起吃饭。”
这两个人都足够让秦忆文恶心,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全都不要再见到。可是她现在想回家睡觉!所以两人之间她还是选择倒向了这位让她恶心透顶的渣男。
时誉觉以胜利者的姿态藐视着陆俊,嘚瑟得不能自已,秦忆文喊他道:“快走吧。”这才屁颠颠地跟上来。
陆俊这次被狠狠地打击了一记,但同时也狠狠激发起他的斗志。
就这样一个臭屌丝,我能胜不过?假如他是一个经济贫穷,但内心富有的人,也许我还要动一番心思和他较量。但就早晨他吐痰的表现看,他毫无胜算,秦忆文这样的女神,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可惜的是,上一世的秦忆文还真就看上了,还把真心倾付于他。
因为他能言会讲。
回去的路上,时誉觉骑车带着秦忆文,他今天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