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景愉的婚礼则定在了来年的四月,景怡觉得未免太过仓促,不知道陆绪是怎么想的。
快四月底的时候,侯新终于回来了。景怡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侯新上了陆府的门,还送了陆绪一套失传的刻本。见完陆绪以后,侯新并没有未婚夫妇不能见面的觉悟,仍来了甘棠院见景怡。
“估摸着过几日我升任锦衣卫千户的旨意就要下来了,到时候你就能风风光光地嫁于我了。”侯新看着景怡说道。
景怡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只得“哦”了一声。有病啊!特地来告诉自己他要升官了?
侯新看着景怡不说话。
景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恭喜你啊!”
侯新终于又开口了:“你就不问问我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做了什么才能升任千户的?”侯新挑了挑眉,面上满是不解。
“那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做了什么呀?”景怡从善如流地问道。
“嗬!”侯新失笑,摇了摇头道:“这个以后再与你细说吧!”
景怡暗自腹诽,但仍点了点头。
两人相顾无话,又站了片刻,侯新才告辞离开。
日子一晃就进入了十一月,何霜给陆家添了个大胖小子,陆家上下都很高兴,一派喜气洋洋,就连陆老夫人都减少了每日礼佛的时间,每日必要抽出半个时辰来看看自己的曾孙。陆绪为自己的长孙取名为陆衡,ru名则由何霜取做了庆哥儿。景怡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小侄子,原本觉得每天都很无聊的日子因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也变得鲜活有趣了起来,她整日里大半时间都要赖在何霜的房里逗弄小侄子,惹得何霜连呼要早日把她嫁出去然后自己生个娃娃玩去!
庆哥儿的满月酒定在了腊月初六,一大早陆府的客人就往来不绝。景怡正在
自己的甘棠院着人拿上自己为庆哥儿准备的礼物要往何霜那儿去,就听桃花来报说蒋越在院外求见自己。
“他怎么来了?”景怡心下疑惑。不怪景怡感到疑惑,实在是自打景怡和蒋越退婚以后,蒋陆两家就断了来往,今次庆哥儿满月韩氏的宴请名单上是不可能有蒋家人的,蒋越是怎么进来的?景怡站在原地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是了,今日来赴宴的宾客众多,蒋越随便跟着哪一个认识的人也能进来,韩氏不一定就会注意到他,就算韩氏真看到他了,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也不能把蒋越往外赶。
“让他进来吧!”若是两人站在院子外面说话反而打眼。
如今两人一个已经成亲,一个已经定亲,为了避嫌,景怡也没请蒋越进屋,两个人就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了。
蒋越打从一进了院门就不经意地将景怡打量了个遍,一年多未见,她除了身量长高了一点,其他的好像也并无变化,仍是那样的狡诈又天真。在蒋越打量景怡的时候,景怡又何尝没有在打量蒋越?成亲之后的他显得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了,凸显出了男人的担当,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股轻愁。
桃花端上来一壶热茶,景怡一边给蒋越倒了一杯,一边问道:“蒋哥哥,阿黎还好吗?她有捎过信回来吗?”
“阿黎前两日还给家里捎了信,说是在太康府一切都好,让我们不用担心她。难为你还记挂着她!”蒋越道。
景怡听了轻扯了扯嘴角,转换话题道:“对了,蒋哥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提到正事,蒋越清了清嗓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前年近年底你去大界寺上香回来途中遇袭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事吗?”
景怡还真忘了这事儿,倒是难为了蒋越一直还记着,此刻听他提起景怡也不禁严肃了面孔,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安危的大事儿。景怡端正坐姿面向蒋越问道:“可是那贼人有消息了?”如若不然,蒋越又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嗯。那赵老大甚是狡猾,这两年都躲在了深山老林里,前些日子许是觉得那事儿早就过去了,便就下了山来,还来城中采购闲逛,被我的人抓了个正着!”蒋越抿了口茶然后缓缓说道。
“可有问出背后指使他的那个人?”景怡急切地问道。这个才是重点啊!
“已经问出来了。”蒋越回道,想了想又加了句:“但那背后之人有点令人意外。”
“哦?是谁?”令人意外?那就是身边之人喽!
“那赵老大供出来跟他接头的是一个叫胡三的人,约定了事成之后给一百两白银。我顺藤摸瓜查出来这个胡三其实本名叫胡山。”蒋越说到此处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这个胡山乃是你府上二小姐的ru兄。”
“呵!”说到这里景怡哪还有不明白的,原来这件事竟是景愉在背后捣鬼!一百两?她一个庶女,每月月例不过五两银,一百两可真是个大手笔!景怡自问自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不知道她是发了哪门子的疯要来害自己。不过景怡也不打算去问问陆景愉为什么这么做,她不关心陆景愉讨厌她的过程,只关心陆景愉给她造成了伤害的结果!
蒋越从怀里掏出了封信,“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