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彻底改变了朝中各方争据的局面,也翻开了大沅朝新的篇章!
大沅道正十七年二月初三,道正皇帝下旨禅位于先皇后所出的皇长子公良枢,封二皇子公良棣为信王,封地山阳府;封三皇子公良榭为康王,封地太康府。其余一些年幼的皇子都皆有分封,并命他们在新皇即位后即刻启程赶赴封地。
皇帝尚未薨逝就直接禅位于皇子,完全跳过了立太子的步骤,这在大沅朝的历史上还从未有过!一时间朝内上下人心惶惶,有老臣站出来提议皇帝何不先册封皇长子为太子,命其代理国事,禅位实不必要!群臣三三两两地附议,如果只是先册立太子,那他们效忠的其他皇子还是有机会的,直接禅位的话,其他皇子要想夺位就得考虑考虑弑君篡位的名声他们担得起担不起了。
面对群臣的奏议,道正皇帝讲了个故事:“朕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了先帝爷,先帝在梦中将朕臭骂了一通,他说了,朕身为皇帝,这一年多以来却鲜少上朝,耽搁了不少国政大事,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弊也!还不如干脆点直接禅位于枢儿,也算朕为大沅朝的子民尽了一份心意!朕听了先帝的话羞愧不已,今早起来就觉得身上爽利不少,寻思着这莫不是先帝想让朕亲自上朝宣布禅位?朕这心里没个准儿,就去寻了觅尘国师跟他讲了朕的梦境,国师一听,当即跪地大叫‘先帝显灵了!’。你们说说,先帝爷都显灵了,朕能不听吗?何况太子早晚要继承朕的皇位,朕直接略过太子给他皇帝这个位子又何妨?”
道正皇帝的这一番话说得众大臣哑口无言,皇长子公良枢承继大统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细想想,竟别有一番儿戏随意的味道在里头。
“娘娘,您回吧!皇上已经歇下了,不会见您的!”太监总管很是无奈,皇上刚下朝没多会儿,珍妃娘娘就赶来求见了,皇上自然知道她是来干嘛的,摆明了不想见她,只苦了他这个做奴才的,这都劝了半天了,珍妃就跟较劲儿似的死活不肯离开,非要见到皇上不可。
皇上这回是铁了心的不想见珍妃,不想给她问话的机会,珍妃无论在这儿站多久,皇上都不会改变心意的。站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珍妃终于被闻讯赶来的三皇子,哦,不,现在该改口叫康王了,珍妃终于被闻讯赶来的康王连拉带劝地带回了宫。
☆、周姨娘
“母妃,您这又是何必呢?圣旨已下,此事再无更改的可能!何况我本就无意于那个位子,现下这个情况再好不过了!您又何必还要跑到父皇那里去闹?”公良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跑到他那里去闹?他倒是见我了呀?他给我闹的机会了吗?”珍妃一手遥指着道正帝的寝宫,满面绝望地叫道。“我是要去问问他,原来他往日对我的好都是虚情假意!原来他心里由始至终只有逝去的先皇后一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我太天真了!禅位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悄没声儿地就给办了,一个字都没向我透露!我却还始终对他抱有希望!是他骗了我!他骗了我!他骗了我啊!”话毕,珍妃双手掩面,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失声痛哭。
面对这副情况,公良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幸他早就把宫人都打发出去了,整个寝宫此刻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并无其他人听到珍妃刚刚说的话,这话要是传出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公良榭烦躁地挠了挠头,然后在珍妃身前单膝跪下,一把将珍妃揽入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道:“母妃,你还有我呢!你还有榭儿呢!榭儿永远不会骗你,榭儿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珍妃终于止住了哭泣。她轻轻推开公良榭,站起身理了理鬓发,爱怜地抚着公良榭的脸庞开口道:“榭儿,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去你的封地了,此去路途遥远,母妃也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公良榭听了红了眼眶,但仍笑着说道:“母妃,我去求父皇,让他同意您跟我一起去太康府,咱们母子两人再也不分开!”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珍妃摇了摇头,“你父皇尚在人世,我身为他的妃子,怎么可能离开皇宫陪你一道去太康府呢?”
二月初八,新皇即位,改年号为建烨。次日,一众分封的皇子全部离京去往封地。
三月廿六,建烨帝迎娶左丞相章明盛之女章芙盈,立为皇后。
这些家国大事对景怡来说还是有点遥远的,但家中有个做官的老爹,这些事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景怡的耳中,再加上事件之一的三皇子还是自己熟识的人,听起这些故事来还真别有一番奇妙的滋味。
抛开这些事,回归到自己的身边事,最后一样宝物始终没有下落,景怡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什么也不管了,就这样在古代混吃等死也不错,毕竟不用出去工作还有人伺候的日子不要太惬意!但新的一天来临,景怡又总会元气满满地憧憬着回到现实世界的生活,她的根在那儿呀!
清明节前,周姨娘回来了,是陆绪派人去庄子上把她接回来的。陆绪不是个重欲的人,平时对韩氏也很尊重,周姨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