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娘,蒋越应该是有事才来的,并不是为了上门打我们的脸面。”
韩氏一听,当即怒目瞪向景怡,满脸怒其不争的说道:“怡姐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女孩子家被退亲,你不觉得羞耻不觉得难堪吗?”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
韩氏现在说的这番话,比起被退亲这件事来,更令人难堪吧?景怡暗自腹诽,但她乖觉得再不开口了,管韩氏要怎么做吧!
其实话一出口,韩氏就意识到了不对,被退亲,景怡应该是心里最不好过的那一个!可自己竟然还对她说出这番话来,不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韩氏有心再说点什么,但见景怡摆出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样子,有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了。韩氏只得把满腔怒火转到了来报信的仆妇身上,喝道:“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快去叫人把蒋越给我赶出去!”
来传话的仆妇也觉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夫人,蒋公子在府外站着呢!并没有进来,赶他的话,……”后面的话仆妇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却都听明白了,人家压根没有进府,在外面站着呢,就是想赶也不好赶啊!
韩氏听了更加生气,强自深呼吸了口气,咬牙道:“那就把门关好了,谁都不许放他进来!”
蒋越最终也没能进得陆府,稍晚一些时候,蒋夫人吴氏亲自带人来把他带回家了,再之后没过多久,就传出了蒋越和方乐妍定亲的消息,正日子定在年底,在蒋黎出嫁后还有几个月的准备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景怡颇为感慨,“方乐妍今年多大了呀?还没定亲呢!兜兜转转,还是表兄妹变夫妻了,哈!”
此后,韩氏深怕景怡受刺激,严令禁止府内所有人提起与蒋家有关的人事。
发生了退亲这样的事,蒋陆两家自然是至此就交了恶了,蒋黎的及笄礼,自然不会有人邀请景怡去参加。想来也真好笑,几个月前自己还跟蒋黎是最好的闺中密友,然后因为一个误会两人闹了矛盾,误会还没来得及解开,又发生了退亲这样的事,两人要想和好似乎更加不可能了!
给蒋黎的及笄礼物早已买好,就放在房内的博古架上,景怡的视线扫过,不由皱眉嘟囔道:“买都买了,放着又占地方,还是给她吧,眼不见为净。”
于是这份礼物在蒋黎及笄的当天被送到了蒋府。现在,客人散尽,蒋黎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份份的拆礼物。
一灯如豆,蒋黎很快就看到了来自景怡的礼物。蒋黎不算细腻甚或有点粗糙的手指抚上了礼盒,然后毫无征兆的悄无声息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卧着一对小小的木雕兔子,并不是多么名贵的礼物,甚至可以说很便宜很廉价,街头的木雕手艺人那里十几文就能买一个!但就是这样便宜廉价的礼物,看的蒋黎微微颤抖,红了眼眶!
蒋黎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木雕兔子托在手上,送到眼前细细的观赏,还调皮的拿手指戳了戳,想到自己现在这傻样儿,蒋黎忍不住笑了。
蒋黎很快就回了礼物给景怡,礼物只是简单的家常糕点,伴随礼物送到景怡面前的还有一封信。虽然韩氏禁止家里人再提蒋家的事,但对于景怡和蒋黎互赠礼物这件事好像并不在意,不过问,也不阻止,睁只眼闭只眼。
“约我见面?”景怡看着展开的信纸喃喃道。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何霜突然道:“约你见面你就去呗!兴许她是想跟你化解误会和好呢!”
景怡自然是想不到什么理由不去的,所以如期赴约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尽管韩氏认为这个当口景怡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但她也真的担心女儿在家里会闷出病来,因此对景怡要出门这件事最终还是答应了。
景怡只带着桃花如约到了聚味楼,早有小二哥在等着,见景怡来了连忙引着进了包间。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已有一人正襟坐着,正是和景怡退了亲,被韩氏拒之门外的蒋越!景怡乍见蒋越一愣,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他要见自己也不奇怪,总归有什么话要讲嘛!
这样想着,景怡便侧头小声对桃花交代道:“桃花,你就在门外等着,我跟蒋公子说几句话。”
桃花低声应是,然后垂首安静的站在了门边。
景怡迈步进了门,蒋越已经起身,待景怡进来了,忙招呼道:“坐!”
“蒋哥哥你也坐!”景怡含笑说道。
两人俱都坐下,相顾无言。
还是景怡率先打破了沉默,“蒋哥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蒋越觉得有满腔的话要说,但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他用力咳了咳,吐出阻塞之气,才慢慢道:“陆妹妹,退亲之事不是我的本意,我娘去退亲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阻止的!”
“我知道啊!”景怡轻笑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蒋越惊呼。
“对呀,我知道。”景怡点了点头,又道:“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跟方小姐定亲了,日子定在了年底吧?到时候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