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是跟谁的旧情。”朱文渝冷笑一声,“膈应吗?”
“无所谓。他跳得比我好,拿了分反正算我们的。”顾停云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那……”朱文渝想了想,还是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称呼,“室友,不会生气吗?”
顾停云不明所以,“阿宵?他为什么会生气?”
“你俩不是……那个什么吗?”朱文渝向他勾了勾小指。
“别瞎说。”顾停云说,“八字没一撇呢。”
朱文渝斜睨着他,七分震惊三分鄙夷,“渣男啊我靠?”
“渣你大爷。”顾停云给了他一肘子,又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谈。”
历史学院代表队的王牌选手沈明昱怎么也想不到,他正为前任咬牙切齿拼死蹦跶的时候,前任正在跟损友聊新欢。
不得不说沈明昱确实是跳绳的一把好手,一分钟快到底的时候才断了一次。结束后他气都没踹一下,捡起毽子就开始踢。虽然不算快,但节奏很稳,毽子一次也没掉下来过。
“这货还真挺拼的。”朱文渝感叹道。
顾停云没接话,只是冷笑。
朱文渝立即会意,“再拼也晚了,时不我待。”
“他没什么特长,就是戏多。”顾停云说。
另一边,留在看台上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没看懂当下的剧情发展。
“那人谁啊?你们认识吗?”周钰问。
喻宵远远认出了场上代替顾停云参赛的就是之前他跟顾停云在文印室碰上的那个人。当时的厌恶感果真不是没有来由的。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却听袁千秋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沈明昱个傻逼,没事找事。”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喻宵不禁挑了挑眉。
明昱。
他记得很清楚,顾停云床头那幅墨梅的落款就是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谐音的巧合的话,那么顾停云口中的那位“关系不好的同门”,就是送他墨梅的那个人。
再迟钝的人都能发现这两个人关系匪浅,何况喻宵的感觉向来敏锐。
他心跳得极快,脑海里瞬间有了一系列令人不快的联想,但理智阻止他擅自揣测别人的私事,于是他把所有芜杂心绪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即便知情人近在咫尺,他也执意不问。
反倒是周钰替他问了:“你认识?什么来头啊?”
“一个神经病。”袁千秋语气不善。
“跟你有过节?”
“过节大了去了。”袁千秋黑着脸说道,“我一早就想揍他,没想到这傻逼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钰听后如临大敌,立马按住他,“你别冲动,这儿不是地方,有事私下解决,啊。”
“没事,我有数。”袁千秋摆摆手,“刚语气不好,不是冲你啊,别放在心上。”
“没有没有,是我多嘴。”周钰安抚道,“咱们先看比赛吧,之后你想干什么哥几个都支持你。”
“哥几个”其中一位一言不发地下了台阶,径直往赛场走去。
袁千秋跟周钰对视一眼,同样茫然。
机敏如周钰,没等喻宵走出几步就反应过来,将其中的纠葛猜了个七七八八,立马跟着跑下去,着急忙慌地拉住了喻宵,“阿闷,干什么去?”
喻宵没回答,轻轻甩开周钰的手,继续快步往前走。
认识喻宵这么多年,周钰从没见过他跟人起冲突,更别说动手。然而此时喻宵眼神灼热,里头盛着让他感到陌生的怒意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于是他心里不禁打起鼓来,生怕喻宵真的会当着全体教职工的面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过激举动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周钰赶紧整个人拦在他身前,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就去看看。”喻宵冷冷地说。
“我怎么不太信呢?”周钰说道,“这么多人呢,闹出什么事情来停云也不好做。你不是冲动的人,听我一句,冷静行事,有憋屈的事儿之后随便你怎么跟我发泄,我保准跟着你一起骂人,好不好?”
喻宵抿了抿唇,平息了一下情绪,慢慢地把周钰苦口婆心的劝说消化了下去。
他的确什么也做不了,没道理也没名头,空有一番无凭无据的猜想。他不可能为这种原因给顾停云招来麻烦。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了。”
周钰见他神色恢复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末了又特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终于回过味来,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分明是嫉妒。
这样的喻宵他从没见过。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沈明昱从圈子里走出来,顶着一张杀气腾腾的扑克脸直奔顾停云,开口就是批评教育,“你怎么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顾停云毫不回避地对上沈明昱凌厉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回敬道:“你怎么这么多戏?”
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