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瞧了一眼客厅中紧紧相拥的人。
他抹了抹shi润的眼轻轻地道:“苏微尘,你和楚师兄一定要幸
福哦。”
说来也巧,楚随风当时正在欧洲出差,临时得知消息,便一个人开
了七人个小时的车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与苏时组成了一个两人的观礼团和证婚人团。
结婚当日,天蓝得不可思议。苏微尘只穿了白色的毛衣配一袭白色
纱质拖地长裙。楚安城则是慵懒的白色休闲西服配牛仔裤。
师照章宣读,两人甜蜜地对彼此说:“I do!”
如此简简单单,便礼成了。
这是楚随风出席过的最简陋的婚礼。但两人手牵手,相视而笑的时
候,却仿佛连四周的寒风都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爱意似的,柔和得不可
思议。
梁念静不是没有反对的。哪怕得知一切,她对一无是处,身体状况
又不太好的苏微尘仍是意见多多。
结婚前一晚,楚安城只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告知她明日结婚之事。
梁念静在电话那头不说话。
楚安城也不在意,只轻描淡写地对她说:“妈,她要嫁的人不是你,
是你的儿子。你只要祝福就可以了。
"妈,她没有欠你什么。而我欠她一辈子的幸福。”楚安城挂断电
话前,只留下了这两句话。
安城的意思是她欠苏微尘的。梁念静本欲打回给他,但后来长叹了
一声,还是颓然放弃了:“莫非这真是命中注定的?”
楚父道:“算了,安城喜欢就行了。儿大不由娘,就由他去吧!安城
是个死心眼倔脾气的人,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倒是楚随风,哪怕仓促赶来,还是客气地备了一份重礼:“给弟
媳。”
一直以来,由于同父异母的缘故,两人总有些隔阂疏离。不过,两
人之间又比一股同父异母的兄弟要好许多。毕竟两人所从事的行业不
同,各据山头为王,再加上楚老爷子去世时,也早
已经把给两兄弟的遗
产分配好了,所以没有过多的利益牵扯。
楚安城客气地道谢,又说:“上次那两个小偷的事情,也多亏你
帮忙。”
楚随风一笑:“谁让他们不长眼,欺负到我们楚家头上来。”
两人一时间也无话可聊。就在这沉默中,楚安城听到楚随风的声音
轻轻地随风飘来:“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对你说句谢谢。当年,你
救了我大哥那么多次。如果没有你,他不可能
多活那么几年。而我母
亲,也会更早地承受不住。”
这一声普通的道谢,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楚安城蓦地热了眼眶。
片刻后,他方道:“他也是我大哥。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所有过往童年的委屈似乎都随之烟消云
散了。
而此刻的天边,夕阳正好。
幸好,他们兄弟之间还有现在以及无限的未来。
亲爱的路人 番外三 两个人的细水长流
楚随风按了门铃,有保姆前来开门。
一室舒缓动人的琴声。
楚随风从微敞的门可以看见,苏时端坐在钢琴前弹琴。楚安城则站
在一旁监督教导。至于弟媳苏微尘,腹部微隆的她正靠在沙发上织粉色
的小毛衣。
正当午后,阳光透过纱帘,悄无声息地照亮地面。
人生不过如此,温婉怡人,两两相伴。
这一个场景,使楚随风脑中不由得闪过了某个人的脸。
那夜,楚随风与楚安城在品酒,目送着苏微尘的身影离开,若有所
思地沉yin道:“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争执吗?”
楚安城闻言失笑:“当然有啊。昨晚还为了谁洗碗而争执不下。”
楚随风饶有兴趣地追问道:“然后呢?”
楚安城耸了耸肩:“石头剪刀布,三局定胜负,谁输谁洗碗。”然而,
他眼底的幸福却如水流淌,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楚随风饮了口酒:“结果呢?”
楚安城一脸挫败:“我默默地去洗碗了。”
楚随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忽然觉得结婚后的日子似乎也并
不坏。
又饮了几口,楚随风方将今天的来意告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楚
氏?当然你的钢琴学校依旧可以继续。”
楚安城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现在很好。衣食不愁,兴致来时去学
校教教孩子们。”
楚随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