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听到自己哭声,回头看了一眼,再也没回头就走了。
她伸手摸了摸前额发髻里那块抹不去的伤痕,轻轻的从嘴唇里吐出了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中颤巍巍的飘荡着,渐渐散去;她现在感觉自己与母亲的情感,也就如这散去的烟雾一样那么淡;就算是父亲他有错,可就把我们姐妹俩就那么一扔,再也没有一丝音信。
何贞贞回想着自己的往事,她把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拉进来。并不是想报恩于母亲的生养;而是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大,无人手看管,她这个由家族人员构成的整个“网络”,使她总感觉人手是越来越不够用。
她还有最坏的打算,要是实在不行时;也可把小妹当替罪羊递出去。说实在的她还是很感激大姐的,虽然大姐把她的第一次给卖了,但是她数着那客人给的钱时,她并没感觉身体和心灵有如何痛苦。
那天她趴在床上,一张一张来回来去的点着那些钞票;随后又把钞票抛向空中,那空中飘落下来的钞票雨霎是好看。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她躺在钞票上,体验到她的身体原来是可以这么值钱
十六岁那年,她自己离开了大姐跳槽单做,再也没有人来分自己的所得了。不久被一个市的客人包了,那个人把她带到了市,从那个客人那里她学会了吸“粉”,跟那个客人混了一个月,不但不给她钱还要撵她走,何贞贞气急了。
她想着本姑娘怎么就这样让你白玩了?愤怒的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拿着水果刀刺伤了那个婊子养的,她心里真是解气,却被警察抓了起来。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她心里充满了愤恨但却又很无奈。
看守所里在警察的帮助下,寻求了法律援助,减轻了处罚,被释放了。她心里很感激那位律师的帮助,因此也在没远离过这座城市。
想到此时,却被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进门的是大姐何梅贞叫她吃早饭。自从她做上了这行,她反过头来把大姐也拉入这个圈中,这行当亲情是很重要的,来钱也太快,大姐看在钱的份上很卖力的加入了这个团队。
这个世界上何贞贞除了相信钱,也就是相信她这位大姐了;大姐负责“粉”的出“货”,既安全又可靠,从来没差过钱;可下面的人最近总是出事不断,先是洪哥被打,然后是张志文的死亡,连看场子的李子阳腿也被打折了。
总之上半年破事不断,一件接着一件,她感觉今年所卖货的钱,比以前收入少了三分之二,好在还有几个迪厅能维持正常开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还得想办法躲开警察,扩大自己的销路才行。人啊沾上了毒品,你想脱离它,谈何容易,唉
早点还算丰盛,大姐叫了早茶,虾饺、皮蛋瘦rou粥,还有几碟Jing致的小菜,姐俩吃了起来;边吃边谈着公司里经营的近况,大姐对销售这方面颇有些经验,她在开洗头房时充分的了解嫖客的心里,她知道吸毒的人,只要是吸上,就跟嫖客是一个心里,老心里想着梦里的美好,却不会顾及兜里钱的多少。
但毕竟这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玩命的生意,挣再多钱你是否能花得到,那就是你运气的事了;他们刚开始是以批发的形式销售,后来就是阶梯会员制
不断在变换着自己的手法和警察在躲着猫猫。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失手过,可最近不一样了,国际和国内形式都不乐观;她们也尝试着改“道”做些其他的生意,但不是赔本就是倒贴,没有一个赚钱的。
她们自己也吸食这种东西,已经离不开了。姐俩分析着和警察的对策,和自己经营的场子;何梅贞突然提到最近的场子有些罩不住了,李子阳腿废了,一时间这帮手下没了头领,自己的地盘也有些外人过来抢些生意。
可一时间也没人替代李子阳的位置,这些出头的事原来都是大姐去做,看好某个人选不是色诱就是收买,只要是能够上这两条那人指定就会上这条船。
可找到一个社会上有号召力有能震得住场面的人,上哪里去找呢?
俩姐妹正聊的话语正浓时,忽然何梅贞接到一个电话,手下的小弟告诉她,昨天彪哥找了几个内幕骨干请客吃饭,说是要单干。
夜晚在洪哥的家里,正召开着一个奇特的晚宴,桌上是王八火锅,摆着一盆大闸蟹,还有红烧鳝鱼段、荔枝排骨、三黄鸡炖蘑菇,二十几道菜摆满了一大桌。
洪哥打开一瓶茅台,给几个客人一一倒满了酒杯,拍了拍胸脯,正了正衣服一本正经的举起了酒杯说道:“兄弟们,你们跟了我也好几年了。咱们出来混,第一是讲个“义”字,但是除了“义”咱们还需要点钱吧。如果以后你们跟了我,我保证在座的各位得到的利,要比大姐分给你们的多得多。”
自从李子阳腿被打折后,这公司的一般场面出头的事也都落到了洪哥的身上,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一个老娘们又能把自己怎样?
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他的贪婪的**暴涨,酒的纯香扑鼻更让他忘乎所以,他献媚的举起酒杯说道:“来各位兄弟,大哥以后就靠你们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