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话去教训陈、肖二人而感到懊恼。
“娘娘歇会子吧,晚上还有宴呢。”陈禄不知萧良才去了哪里,知道是自己露脸的机会来了,格外的殷勤。
陈禄的话提醒了娘娘,她如梦初醒,问道:“萧公公呢,怎么不见?”
陈禄道:“筵上还见着呢,后来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柔妃皱眉:“你叫人去把萧良才找回来,就说我传他有事儿呢。”
陈禄无奈,只得去了。到了晚上,萧良才也没见回来。陈禄说他到处都找遍了,也没瞧见人。柔妃抱怨了几句,也就算了。
晚上的宴会仍在未央宫。宫殿里燃起巨烛,照得如同白昼。柔妃去时,皇帝已经在了,身边只跟着赵俅,傅玄等几个侍卫却不见。皇帝见柔妃来,笑yinyin的让她坐了。
柔妃与云贵妃一左一右在皇帝两边落座,因她是今日的寿星,皇帝敬了她一杯。柔妃回敬了皇帝,再一次向捧场的嘉宾致谢。
一个穿着朝服的年老命妇,领着殿内众人一起向柔妃叩首,恭贺她千秋华诞。柔妃终究不习惯别人给她下跪,尤其是年老者,礼毕忙就让众人起来了。
教坊先演了一曲祝寿的曲子,跟着便有舞女献舞。皇帝看得不住的鼓掌叫好,连连的吩咐放赏。
趁着酒酣舞热,柔妃将陈禄叫过来问那些个白天没见过的命妇是谁,结果陈禄也不太认得。后来还是赵俅听见了过来解惑,说领头的是丞相肖普的夫人,紧挨着的就是她的儿媳平乐郡主。
柔妃心里犯了疑惑。白天都不来的命妇们,怎么晚间就来了?而白天那种不情不愿,孤高不屑的模样也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柔妃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不对,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良才……”柔妃头也不回,唤道。
陈禄上前道:“娘娘,萧公公不在。”
柔妃皱眉,低声骂道:“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办事的,那么大个活人都找不到?”
陈禄忙跪下:“娘娘恕罪。”
边上皇帝听见动静就问是怎么回事。柔妃便说道:“并没有什么事,就是臣妾身边的太监萧良才,白天宴上就不见了,这时候也不见回来。”
皇帝瞧着柔妃笑:“爱妃莫不是派了他差事?”
柔妃摇头:“萧良才是我宫里的太监管事,又是太后娘娘替我选的,便是有差事也叫别人跑腿,哪里会叫他呢?罢了,便让他躲懒去吧。”又对陈禄道:“你回去瞧瞧宫里准备得怎么样了?这些事儿往常都是萧良才做的,你若有不清楚的,就去问问雨燕。”
陈禄去了,柔妃便悄声对皇帝道:“陛下,更深露重,不如……”
皇帝握住柔妃的手,笑道:“爱妃深知朕心。”
在云贵妃杀人的目光中,柔妃依偎着皇帝走了。回到凌绮殿,柔妃便准备好了与皇帝抵死缠绵,不料进了寝殿,皇帝却唤来了那两个嬷嬷。
“你们好好的陪着娘娘,莫要无干的人靠近。”皇帝握住柔妃上来解衣的手,沉声吩咐,与往常那轻佻柔情的模样完全两样。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柔妃见皇帝要走,忙问道。
皇帝示意,两个嬷嬷便把柔妃拦住:“爱妃在寝殿好生歇息,就不要出去了。”说着,皇帝便从寝殿后边儿走了。
“来人,替本宫更衣!”柔妃叫了一声,往常替她换衣,梳头的宫女却没有应声出现。
“老奴曾伺候过慈贤太后,就由老奴伺候娘娘更衣吧。”一个嬷嬷站到柔妃背后,不待柔妃说话,便替她取下头上的凤冠珠翠。
慈贤太后……不就是皇帝的生母么?柔妃低头掩饰脸上的惊惧之色,心里益发的不安起来。
“阿桂,你去瞧瞧娘娘沐浴的香汤备好了么?”梳头的嬷嬷说道。
阿桂嬷嬷去了,不一会回来道:“备好了,正合适。”见头发弄好了,她便上前替柔妃更衣:“阿枝,你将娘娘的深衣备好,我伺候娘娘入浴。”
柔妃瞧了瞧阿桂的手,虽保养得好,看着也白净柔软,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的手,掌心有些粗砺,碰到她的肌肤时,略略有些不适。柔妃想说自己沐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
浴室就在寝殿的东南角,柔妃坐在浴盆里,任由阿桂给她搓澡。
“让雨荷把我平日用的芙蓉露送来。”柔妃吩咐道。
阿桂应了声,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芙蓉露,不过来的不是雨荷,而是跟着两个嬷嬷一起入凌绮殿的宫女。
柔妃不再说话。阿桂极专业,力度合适,洗得也细致。擦头发,擦身,换深衣,柔妃很配合。
“娘娘的头发还没干透,不如先在贵妃榻看会子书,等干了再睡。”阿枝一边给柔妃梳头,一边建议。
柔妃道:“那把我的《海国舆志》拿来。”
柔妃娘娘看了会书,觉得头发干了,便放下书睡去了。阿桂搬了个绣墩在床脚的暗处坐了,阿枝则将近床处的烛火都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