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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祁玉笑得更灿烂了:“哦?是吗?”
燕与非一阵的哆嗦。
沈祁玉与燕与非对话间,江舒苒已扶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嗯,蹲久了,腿有点麻呢!
无痕瞥见了江舒苒轻抚膝盖的细微动作,不由微微蹙眉,随后伸手扶住了她。
“腿很酸?”
江舒苒心中一暖,对他微笑起来:“还好,不是特别酸,你借我靠靠就好了。”
无痕微微点头,伸手揽住她。
正与燕与非说话的沈祁玉余光瞥见两人的互动,心中忽然一阵不爽。
他微微眯起眼睛,随后忽然敛了笑意,对着燕与非状似担忧道:“燕兄,不知方才你为何无故晕倒?”
燕与非听了,摸了摸脑袋,叹气道:“我也不知。沈兄,你道我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实则是因为我去这吴镇上的黄大富商家偷盗时,忽觉一阵剧痛,随后内力无故消失,头也犯晕,这才被狂刀门的人给逼成了这般。否则,若是我内力还在,轻功不减,哪里轮得到那些狂刀门人这般放肆?”说着说着,他冷笑起来,原本可爱的娃娃脸上便显露出不属于燕家二公子的邪肆的神情。这才是盗圣燕飞。
沈祁玉早便知晓燕与非并不知其中内情,这才出言相问,此时既得到燕与非的回答,他便借故转头【打扰】正你侬我侬的两个人。
沈祁玉蹙起眉,叹气道:“不知江姑娘可知我这好友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而燕与非见沈祁玉转头,便是一愣,随即亦转头看向江舒苒,脸上却出现了莫名的红晕。
只有江舒苒旁边的无痕,却被他选择性地无视了。
与无痕说话却被打断的江舒苒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瞥了沈祁玉一眼,随后挑眉微笑道:“中毒了。”
正盯着江舒苒看满脸红晕的燕与非一愣,随后张大嘴一脸惊讶道:“中毒?!”
沈祁玉也极是讶异,嗯,反正表面上看起来是十分讶异的样子。
江舒苒淡定地点头:“对,你中的乃是三月红。”
三月红,顾名思义,中了此药之人,便会连吐三个月的血,吐到无血可吐,才会死去。中了此毒者,前十日会全身剧痛,且不定时昏迷,内力尽失,等到了第十一日便会开始吐血,直吐到三个月后死亡。
沈祁玉闻言,瞳孔急剧缩紧,眯起眼道:“姑娘可还记得,之前在下所中之毒乃是七日眠?”
七日眠与三月红,均出自魔教鬼医之手。这鬼医据说医术高超,不逊无名谷之神医,可惜脾气Yin晴不定,喜怒无常,最喜随意洒下毒,所过之处,无论男女老少会否武功,均无一幸免。
他有一样癖好,便是所研制的毒都不是瞬间致命,而是过了一定的时间才会毒发身亡,至于毒发的时间,端看□□之名便可知晓。正应了那句话所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是以鬼医在江湖上又有阎王之名。
而如今,他却与燕与非一般,同样中了鬼医所研制的毒。
这到底是魔教新酝酿的Yin谋,还是有心人的刻意嫁祸?
沈祁玉若有所思。
一旁的燕与非同样也想到了,摸着下巴正在仔细思考。
燕与非看了看沈祁玉,皱起眉道:“沈兄……不知你是在哪里中的毒?”
沈祁玉愣了一下,随后仔仔细细回想起来,然片刻后,他却蹙着眉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似乎等我回过神来时,便已中了毒了。”
燕与非便苦笑道:“我也是如此。甚至我比沈兄还不如,竟到了如今才知自己竟是中了毒了。”
他摸了摸头,随后一撑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倒是潇洒至极,与他可爱的外表全然不符。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江舒苒面前满脸诚恳道:“姑娘可是什么不出世的神医?还请姑娘救我一救!”顿了顿,他的脸上蓦然间染上了不知名的红晕,期期艾艾道:“之前我多有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江舒苒暗暗瞟了燕与非脸上的红晕一眼,微微眯起了眼,面上倒是微笑道:“不必如此……”
话还没说完,便见燕与非忽然闭了眼大声道:“不过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等回去我就告知家父,然后立马娶姑娘过门!”
江舒苒:“……”
沈祁玉:“……”
无痕:“……”
空气陷入了凝滞之中。
良久未得到答复,燕与非诧异地睁开眼,便看见江舒苒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正想回以一个微笑,余光忽然瞄到了沈祁玉同情的眼神,以及他不断往后退的动作。
燕与非:“???”
江舒苒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正狂飙杀气的无痕笑眯眯道:“记得留个活口,其余随意。”
无痕眼眸冷凝,闻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提着剑,往燕与非的方向走了过去。
之前燕与非先是被貌美的江舒苒吸引了注意力,再是被久别重逢的好友沈祁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