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冬竹去给水德成传信,要她传完信再回来找我。
于是自个便就在附近的一间小茶馆,选了个视野相对比较开阔的靠窗位置,坐着歇息。
而正喝着茶时,就看见太子、熙王、小王爷、傅子墨以及颜如江,正往我这边行来。
我遂深瞥了太子一眼,又瞟了傅子墨和颜如江一眼,心中冷笑着:这太子带傅子墨来此,除了是因政治需要外,亦是因傅子墨行事稳妥又有谋略。但不过这太子带颜如江过来,可就不光是为了多一个鞍前马后之人了,而更多的是是想让颜知州尽心效力。
然熙王,单凭他此次带了小王爷来此,也看得出,这也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
而想到此,我便从面前桌上的竹筒中抽出了一根筷子,朝李承祥扔了过去。
但不过因为力气过小,所以那竹筷还没飞出去两米,便就已经落了地。然而又因街上太吵,导致那落地之声,也被掩盖没了。
而这一瞬间,我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不过所幸,李承熙还是看到了我。
而太子也顺着李承熙的目光发现了我。
于是这五人便也进到了这家小茶馆内,分两桌而坐。
因傅子墨、颜如江,早就见过我男装的打扮,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
但是小王爷从来没见过我穿成这样,于是,便不由得想笑。然而见到其他几位对此没有一点反应,就只好憋着笑。
我心知,太子这一行人穿着便装,就是不想惹人注目。于是就未起身行礼,而是坐在原位没动。
太子则收起了刚见我时的几分喜色,冷肃的道:“你不好好养病,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也不怕自己的身子吃不消”。
我听言遂低着头,用余光瞟着李承熙。
李承熙淡然的坐在另一桌,而那一双秋水寒眸,则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然而,正在这时,冬竹送完信回来找我。一进茶馆内,便见气氛异常,而因又不识坐在我对面的太子,遂即起警惕,便准备抽出腰间所佩的宝剑。
而太子、熙王、小王爷、傅子墨和颜如江见状,遂也起了警备。
然我一看这势头,便立马朝冬竹使了个眼神,道:“是自己人”。
冬竹收到我的眼神后,才慢慢的放松了戒备。还一改往日的活泼好动,变得沉稳有礼的,默默的走到了我的身侧后静侍。
而太子、熙王等人见状,也就渐渐的放松了戒备。
我便转头看了冬竹一眼。冬竹也即回给了我一个“事已办妥”的眼神。
李承熙淡然的看着,我与冬竹的眼神交流。又瞟了太子一眼,含笑浅思不语。
这时,小王爷打量了冬竹一眼,面带怀疑的言道:“这丫头看起来倒是很面生”。
我心笑:这哪里是面生,而是你们根本就没见过。
然太子则正狐疑的看着我。
于是,我遂言道:“噢,她是我在山中养病时,随侍在我身边的丫头”。
太子冷瞟了我一眼,道:“那夫人养病时,究竟还有多少个丫头随侍在身边?”
冬竹一听到太子叫我“夫人”,即起疑惑。但是还是按捺住了没有插言。只是默默的看着。
我心里很清楚,那日来福客栈的事,在座的这五位都是知道的。于是便言道:“回夫君,这是因为爷爷临终之时,见我太过年幼,甚为不放心,于是就把我托付给了几位闲云野鹤惯了的贤士照顾”。
颜如江听言冷笑,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道:“但就看这丫头的功夫底子,想来那些位贤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我心道:真是好眼力!
但面上还是含笑谦虚的道:“这贤士生性都不喜受拘,又岂会甘愿一直守在他人之侧。所以便就认真教导了冬竹功夫后,让她在我身边行守护之职”。
小王爷则带着几丝挑衅意味的看了冬竹一眼,道:“那不知这丫头可否有得到真传?”
冬竹一听这话,即起怒意。但因顾虑着场合,便强压了怒火。
我看着小王爷,心叹着:小伙子你还真小瞧了人。若是真论起剑法来,你可真未必是冬竹的对手。
但是转而想到,这话里的试探意味更浓。便就对冬竹使了个眼神。
冬竹收到眼神,便忍了下来。带着几分余怒,道:“回公子。奴家虽有良师指教,但是奴家的造诣还是未及师之万分”。
小王爷听言,瞥了冬竹腰间的佩剑一眼,继续挑衅的道:“那看来倒是可惜了这把宝剑,未能得到良配”。
我心笑:这小王爷眼力真是不俗。一眼就能看出来冬竹腰间的佩剑,乃是一把削铁如泥的传世宝剑。
而冬竹自打跟了我之后,哪里受过这等闲气。现听了这话,即忍不住的揶揄着回道:“是啊,这宝剑配我,确实是委屈了它。但是它若是配公子您,恐怕这宝剑会宁折而不屈”。
小王爷被这话噎的一时无话可说。
李承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