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专心作业没理他。
下体传来清凉的触感。季琛放松了绷紧的肌rou。他的腰很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难受劲儿。
他说:“裴鲤。”声音还有些哑。
裴鲤在他后腰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作为回答。
季琛说:“刚才……能接受吗?”
裴鲤没说话。他的手指探进去上药,季琛被摸得腰软。他试图反省刚才的表现,中间裴鲤好像抱怨过什么,但是他又疼又爽,做到后来神志都涣散了,什么也没听清。
季琛想要转身,可裴鲤从背后抱着他,不让他翻过来。季琛觉得后腰上好像抵到了什么。他想了想,犹豫道:“还要做么?”
裴鲤不说话,脸埋在他脖子边。季琛估计裴鲤这是脸红了。他又问了一遍,裴鲤泄愤似的在他脖颈咬了一口。
季琛有些怀疑裴鲤是否喜欢插入的体验,而且他也没力气再来一轮了。
他提议道:“口交可以吗?我尽量——”
裴鲤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季琛感觉到裴鲤的Yinjing抵在自己tun缝里。硬邦邦的,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裴鲤的语气里带着懊恼:“小琛,别撩我了。”
他把刚刚从季琛大衣里掏出来的药瓶递过去,又把手掌移到季琛眼睛上,低声道:“睡吧。”
季琛咽下了安眠药,依言闭上眼睛。
起先,有灯光从指缝露进来;然后裴鲤关了床头灯,世界便沉入了黑暗。
温暖的、宁静的黑暗。
季琛是被舔醒的。他有些低血压,骨头缝里都酥着,浑身酸软得不想动,懒洋洋地借着将明未明的天光看裴鲤亲吻他的锁骨。
他把手伸下去,摸到了裴鲤晨勃的Yinjing。
裴鲤含糊道:“别管它。”
季琛捏着gui头摩挲了几下,裴鲤的亲吻一滞,吮出了一枚吻痕。
季琛的手活儿一般,加上裴鲤有意较劲儿,最后季琛手口并用才让他泄出来。裴鲤射的时候没来得及推开季琛,Jingye在他嘴角沾了一些,黏腻腻的。裴鲤凑过去想亲他,被季琛躲开了,捂着嘴匆匆往洗手间去。
裴鲤独自留在床上,越想越乐,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跟着进了洗手间,把正在刷牙的季琛抱起来转了个圈,头发都溅上了牙膏沫子。
季琛被裴鲤放下的时候有些脚软,裴鲤干脆从身后揽着他。他说:“小琛,你真好。”
季琛含着漱口水,语调模糊:“比女人还好?”
裴鲤伸手戳了戳季琛的心窝。季琛被戳到ru头,那里昨夜里还被裴鲤吮肿了,敏感得很,胸口猛地一弓,险些把漱口水喝下去。
裴鲤说:“小琛,你不要跟别人比,我只想要你。”
季琛就不说话了。他漱完口,低声道:“我的错。这太好了,简直是我所设想过最好的结果。都不像是真的。”
裴鲤拿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不纠结真的假的的问题,扯开话题道:“最好的结果?那次好的结果是什么?”
季琛一笑:“你结婚,我远走高飞。”
裴鲤瞠目结舌:“不该是一辈子好兄弟之类的——”
“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季琛沉静道,“从深圳回来的那次,我其实是想先偷偷去看你一眼,不要这么冒失的。可惜出了点岔子。”他的声音有点懊恼。
裴鲤微微眯起眼:“什么叫‘偷偷看一眼’……而且结果还不都一样?”
“不一样的。爱人是一件辛苦的事,需要付出努力,忍受痛苦,耗费心力,这些都是我在生病时无法做到的。”季琛微笑着面对镜子里的裴鲤,“我喜欢你,但之前我们谁都没有Jing力耗费在爱情上。裴鲤,你不觉得现在的我更好吗?”
“当然。”裴鲤捏了捏季琛的下巴。他知道季琛的意思,有一段时间季琛看起来就像是所有负面情绪的混合体,迟钝、呆滞,因为恐惧而木雕一般地拒绝外界交流,脆弱得像会被玫瑰花的细小尖刺割破喉管。
裴鲤知道季琛不想接受那种状态的自己,那也没关系,他可以接受。他会守着季琛,一寸寸地,从深渊里爬回来。
尾声
裴鲤迟到了,而且准备早退。
陈彤旗十分不满:“你昨天手机怎么关机了?知不知道昨天你爹给我打了多少电话?大马路上就连环轰炸,我TM差点开到沟里去!”
裴鲤心不在焉地听着,毫无反省之意。他想要早退去找季琛就得先忙成一个陀螺,基本上没空听陈彤旗抱怨。
陈彤旗气炸了。
他不能找徐哲谈,焦躁地在办公室转了一圈,最后溜出去打电话给季琛。季琛居然没在工作,自称是请假在家,嗓子还有点儿哑。陈彤旗联想起裴鲤昨晚的手机关机,放飞想象,一时都忘了打电话的初衷。
他说:“小琛啊,你们真的……”
季琛说:“嗯。”
陈彤旗头皮发麻,想想却又着实是百感交集。
他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