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吸管放进杯子里。
“回家?”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我还回得去家吗?”
厉卫平一脸的惊恐,似乎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我淡淡一笑,该来的早晚会来,如果真的是郑丛在害我,就认栽了,毕竟命都是她救的,把所有家当赔给她又算的了什么呢?
彻夜未眠,很多员工都和我一起加班,郑丛也在,但是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来找过我,这么久了,我们一直都处于冷战状态,并不想亲口问她事实,我有勇气等待最终的结果。
天亮以后没多久,如我所料,公an机关来人带走我去协助调查了。当时助理三人都在我的办公室,见状彻底懵逼,我冷笑了一下,揶揄道:“你们这三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一个残废淡定。”
临走前,我轻声说:“去告诉我爸吧。”
虽然想靠自己独立解决问题,但还是失败了,就像叔父说的那样,我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很苦涩。
被带上jing车的那一刻,我还天真的相信jing方的公正和清廉,但是真的到了公an局,才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有理就能说的清,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就应该我来承担。
一路上警cha都没有太和我说话,到了那里,见我下车实在费劲,有一个年轻的好心扶了我一把,我感激地冲他点了下头。
很快我就见到了负责这次事件的警cha,他带着我左拐右拐,还好他的速度不快,没有让我掉队,最后我们进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办公室。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椅子,并没有电视上看的那种带锁的椅子,我想我的事可能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警cha开始做着最基本的信息询问,他问一句,我答一句,然后就把我说的话记录了下来。
满屋子的烟味让我有些受不了,忍了半天还是咳嗽了起来,问道:“我要在这里呆多久?”
警cha抬起头放下笔,不带感情地说:“在控制祝天行之前,你可能都走不了。”
我又开始咳嗽起来,甚至喘不过气。警员见了,冷笑了一下,对我说:“这个屋子让你这么不舒服,那明天我们就换一个房间继续谈。”
“明天?”我抬起头,一想他刚才说的话,确实,看来我还得在这里熬上很久。
警cha根本不理我的惊讶,带我走出办公室,来到一处闸门前,他扫了工作卡,带我走了进去,里边很多小间屋子,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说:“把鞋带和腰带解下来给我。”
他这话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反而想笑,哼了一下,说:“你是怕我自杀吗?”
他立刻说:“当然,祝远行的儿子要是在这里出事,我们没法负责。”
我终于笑了出来,说道:“既然对我家这么了解,那你不知道我没有手臂吗?报纸上都写了呢。”
警cha好像想起了什么,知道我这副样子估计没法自理。朝走廊里叫了一声,出来个五六十岁的大爷,让他帮我把鞋带和腰带解下来。他站在旁边解释道:“没办法,这是规定,你要理解。”
我点头说理解,态度十分配合,一弯腰低头,眼尖的警cha发现了我脖子上的红绳,让大爷把这个也摘下来。我终于惊慌失措起来,大叫:“不行,这个不能摘。”
那是郑丛的小金羊吊坠,自从她送给我,还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就连洗澡都戴着,所以红绳早就被磨得有些发白。
“你不是说理解我们吗?这个东西戴着容易出危险。”警cha说。
我使劲向后躲,急道:“它就这么在我的脖子上,我自己根本就碰不到,能有什么危险?”
没有人再理我,大爷已经把手伸进我的脖子,即使我向后仰,也逃不出他的魔手。
“拜托了,”我几乎用了乞求的语气,“我自己够不到,一定不会惹事的,别把它拿走成吗?”
说话间,大爷已经将小金羊摘了下来,看着陪伴了我这么久的小金羊放在一个陌生的手掌上,悲痛欲绝,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执念,宁可让他们扒了裤子,也不要拿走我的金羊。
大爷见我变得失魂落魄,象征性地用手摸了我的所有口袋进行安全检查,却很惊讶地发现所有的口袋里都没有装东西。“你没拿手机吗?不能藏起来,是要上交的。”
“我没拿手机过来。”我解释道。大爷不太相信,又来回摸了一遍,还把手插-近所有口袋里确定了一遍,才放我进第二道电子门。从这里开始,走廊越来越窄,左边是一排小房间,几米处就有人看着,大爷应该也是这队伍中的一员。一个穿着工服的警员站在桌子后边,拿出一张表格让我填,整个走廊都很暗,即使弯腰低头都看不清,警cha很快就不耐烦了,催我快点,我没办法,几乎都把眼睛贴在了纸上,咬着笔填写资料,他在一边问我有没有疾病和外伤,我冷笑一声,说有,他不再说话,并没有因为有疾病和外伤而终止流程。
我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签好了名字,看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