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人给打死了吧?”他走进屋,走到江歌前面, 伸出手在她人中处探了下鼻息,见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啐了一口:“那臭小子找的娘们还挺水灵,跟他娘一个贱样!”
江歌闭着眼假装昏迷, 因为紧张,心脏咚咚跳得剧烈,手心也冷汗连连。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不让男人发现出异样,要不然,男人知道她醒了,定会又给她打上一支麻药。
当身体失去视觉时,其它感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只听“咔擦”一声,想是男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给程扬发过去。
果不其然,男人发完照片没多久,手机铃声就立刻响起来。男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得哼哧得意:“怎么样,我说你女人在我手里,这下信了吧?”
看见照片中的江歌昏迷在地,额上还流着血,电话这头的程扬已经是气得眼睛都充血,他撑着桌子的边缘,用力得关节都泛了白,几乎是低吼出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伤了江歌!”
男人哼哼两声,“一千万,你一个人来。”
程扬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男人挂断电话,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几近癫狂:“老子不仅要钱,老子还要揍死你!打断你的腿!”他粗鲁地骂了几句,骂得尽兴后才离开,“哐”地一声关上门,房内再次回归黑暗。
黑暗之中,江歌缓缓睁开眼睛,神情凝重。这场绑|架或许不是她想象的勒|索那么简单,男人方才的话让她不得不再往坏的方面想——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因为她认出来了,绑|架她的这个男人,就是被程扬亲手送进监|狱的生父。
程父进去时,程扬十岁,如今恰是第十六年——程父刑满出狱的日子。
命运果真是个极具讽刺的轮回,她当初亲笔写下的剧情,亲手埋下的伏笔,如今一一在她身上实现。江歌无力地闭上了眼,空腹感和口中的干涩提示着她被绑架的时间至少在一天以上,公司那边想必已经发现了异样报了警。而男人现在就是在等着程扬过来,打着让他送钱的名义,对他实施当年的报复。
她只希望程扬不要过来,但很明显,这个可能为零,他不仅会过来,而且还会听从男人的话,只身前来。不知怎的,江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又或许,是潜意识在告诉她,现实就只有这两个残忍的走向……
江歌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程扬绝对不能出事!
……
长时间不曾进食进水,再加上头上硬生生挨了一棍,江歌只觉脑子越来越昏沉,就像有人在拿着搅拌棍在她脑子里像搅浆糊一样搅啊搅,意识也越来越不受她控制。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混乱的争吵声,桌子椅子哐哐当当被人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嘭”的巨响,巨大的光亮兀地出现在她眼前,刺激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长方形的白色光亮处,她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逆着光,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身形狼狈,见到她,他咧开嘴笑了下,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她面前。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在看到他冲进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断了,饶是之前再镇定,江歌现在已经是浑身都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没事了,没事了。”程扬抱着她,口中不停地安抚:“我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他受的伤不必江歌轻,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是被那男人用江歌做威胁,自愿让那个男人打的!
程扬搀着江歌从地上站起来,房门口却突然被人堵住,那个老男人拦在房门口,面目狰狞:“你以为我会让你们两个走?真是天真!”
程扬也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现在江歌已经救下,他还以为自己不会在还手了么?
男人率先冲过来,对着程扬就是一拳,程扬擦着他的拳头避开,反手对着男人就是一拳,将他揍倒在地。终究是年轻力壮了些,就算是受了伤,男人也不是程扬的对手,被他一顿猛打。已经不单单是殴打,他的每一拳,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怨恨都还给男人,要活活把男人打死。
“别打了……”
见程扬已经揍红了眼,地上的男人也像是没了声息一般,像具尸|体一样横在那里,江歌拖着无力的身子费力地朝他爬过去,想去阻止。她死死地拽住程扬的衣角,眼中憋着泪,哑着声音哀求:“别打了……”
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知道看见男人拿到钱没有马上走,而是返回来扬言要杀了他们,她才终于明白,男人绑架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是程扬的对手,他根本就是故意送上门来让程扬打。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让程扬身败名裂,一如当年程扬报警把他送进监狱一样,他现在也要把程扬送进监狱,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程扬的手终于停下,地上的男人已经一动不动,他转过头红着眼看向江歌,眼中杀意还未褪尽。
恰时这时,江歌看见地上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她还未来得及叫出声,程扬就被撂倒在地。而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