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祝轻扬这边松开了手,程扬那边就好进行多了,她也总算能暂时松口气,不用担心程扬又为此受刺激。
祝轻扬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就在江歌以为他终于要放弃时,他又突然开口,语气更加坚定:“所以,我会更努力地想办法,让你重新接受我。”
“……”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啊亲!
祝轻扬向江歌表明决心后,就离开了病房,留下江歌一人坐在床上,风中凌乱。
江歌无力扶额,糟了……她好像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程扬赶过来时,江歌正艰难地想从床上下来,她的右手和右腿都打了石膏绑了绷带,行动很是不方便,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失去平衡从床上摔下来。
“你干什么!”
程扬厉声喝止,立马跑过去扶着她,劈头又是一顿骂:“伤成这样还下床,你是嫌自己伤得不够重,还想把左边的手和脚都给摔断么?”
江歌这次没有乖乖地听他的批评,而是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人有三急。”
程扬:“……”
程扬被江歌的话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嘴,把手中的外卖盒放到一旁,扶着她下床。他有些吞吞吐吐:“要不要……帮你喊护士?”
难得见他这个模样,江歌心里暗爽,但她也不是那种开放到可以让陌生人看着自己解手的人,她摆手拒绝:“你扶着我去洗手间,我自己可以的。”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自带独卫,平时也安静,比混合病房要方便许多。但偏偏,她就没想到,就是这太安静的病房,这方便的独卫,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解决完生理问题,被程扬扶着走出洗手间时,江歌的脸上火辣辣的。她偷瞥了程扬,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碎发下那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被扶着重新回到了床上,江歌故作镇定地咳了咳:“今天的拍摄怎么样?”
“整体效果还不错,”程扬也识趣地让她转移话题:“钟剑已经在重新调整拍摄行程了。”
江歌点头,心想果然当上总裁就是不一样,什么岔子都能用工作这个永恒话题来终结。她正准备再拿出总裁的架子,和程扬多吩咐几句,却不想她的肚子比她的嘴速度更快。
“咕~”
在这过于安静的病房中,肚子发出的抗议声显得比平时更加响亮了呢。
“……”她这辈子的节Cao算是在今天都丢光了。
程扬忍住笑,支起床上桌,边将外卖打开,边说:“这几天你要忌口,我买了几个清淡的菜。”
听出他语气中掩藏不住的笑意,江歌假意生气瞪了他一眼,刚想伸手去拿勺子,却被程扬伸手抓住阻止,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病房的门却在这时被人突然打开。
“阿歌,我买了排骨汤来给……”祝轻扬的话在看到病房中的男人时戛然而止,看到房内二人坐在一起的温馨场面以及程扬抓住江歌手腕的那只手,他上扬的嘴角渐渐降下弧度。
程扬瞥见来人,目光扫过祝轻扬手中提着的外卖,他勾了勾嘴角,松开了江歌的手,低头拿起床上桌的碗和勺子,对她道:“我喂你。”
无须多余的言语,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宣布了他的主权。
不过祝轻扬又是何许人也,在江歌面前,他是出了名的厚脸皮,不然也不会这么有毅力地追着江歌这么多年,不管江歌怎么抗拒冷面相待,他的热情好似不会枯竭一般。从江歌一直强调让他别再喊自己“阿歌”这件事就知,祝轻扬是诚恳认错但绝不悔改。
“阿歌,”祝轻扬提着盛着汤的保温盒走到床边,将保温盒放在桌上:“你这次伤了筋骨,要多补钙,这是我托我妈熬的。”
这下他学聪明了,直接拉出自家母亲的名号,打亲情牌。江歌同他一起长大,对江歌而言,他母亲就如江歌第二个母亲一般,所以他料定江歌不会拒绝的。
然而他的算盘打错了,江歌只淡淡瞥了那排骨汤一眼:“伯母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男朋友已经给我买饭了,再多也喝不下了,还请祝医生替我喝掉吧。”
她说这句话时,余光瞥见旁边那只拿着勺子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江歌装作不知,她看向祝轻扬,眼神依旧疏离:“我还没吃饭,就不招待祝医生了,慢走不送。”
祝轻扬抿起嘴角,脸已黑掉大半,他没有将保温盒收走,只道:“心意我已经送到,收不收下是你的事,拿不拿回是我的事。”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江歌看着他落寞而倔强的背影,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纠结。更是恨极了这个不管事的游戏管家,也恨极了以前为虐而虐的自己,偏是这么一种设定,偏要她来做这个恶毒狠心的人。可这世道就是如此,现实就是如此,你只能偏袒一方,不能求得两全。而她要偏袒的,自然是她的攻略对象。
江歌纠结的神色落入了旁边人的眼中,便又成了另一种含义。
程扬眸色渐沉,方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