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画皱眉问:“为何是妾?”
方墨繁一本正经地答道:“你瞅瞅五叔,他的妻和他的妾是什么样的待遇,可谓是妻之跑断肠,妾之安乐居。”
有琴画说:“您的妻大约是由太老爷和老夫人亲定,而我对妻位与妾位都没什么兴趣。”
方墨繁噘着嘴说:“亲定?定哪去的,我怎么没看到!”
有琴画向前走去,说:“会有的,只是你何时着家何时有!”说完,朝着厨房走去取糕点去了。
方墨繁露出一丝jian笑道:“不急,我不会娶别人,我只会娶你!”
与此同时,方墨兰等得有些着急,这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被哪个混蛋给绊住了?
方墨兰起身,就见有琴画端着糕点走过来,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不妥。
“我还以为哥哥抓住你不放呢!”方墨兰松了一口气。
有琴画笑着说:“我也未见得比那花楼里的姑娘美上三分,他怎会缠着我不放!”
方墨兰看着有琴画露出惊色,说:“姐姐你出水芙蓉,你不知么?”
有琴画皱了一下眉头说:“出水芙蓉,不是只剩下莲蓬的芙蓉吧!”
方墨兰“噗嗤”一下笑了,偶尔这人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不不,你是连莲蓬都不剩的芙蓉!”方墨繁接茬道。
方墨兰真是对这个哥哥真是无奈,好死不死,偏偏在不该接茬的时候总有他。
“那岂不是不能称之为‘芙蓉’了”有琴画一本正经地回答。
方墨兰有些无奈地看着,画姐姐这个习惯也是要改改的。什么话都敢接茬。
有琴画看了一眼方墨繁。
方墨繁也看了一眼有琴画。
两个人实在是一副相见无言的气场,闹得方墨兰也不敢多说什么。
“画姑娘,你在这里!”方笑走了过来。
有琴画起身道:“五老爷。”
方笑说:“明日,你随我去清河酒楼一趟,与孙家有生意要谈!”
有琴画一听“孙家”二字,犹疑了一下,说:“是!”
方笑点点头,临走时嘱咐道:“男装!”
有琴画笑了一下道:“是!”
方墨繁看着五叔的身影,自语说:“五叔这人可谓Yin险,明明知道画姑娘与孙轩那人的渊源,还偏偏叫她去,怎么我们方家就画姑娘一个账房先生?”
他这番自语可是被二人听了过去。
有琴画毫不客气地说:“你有这功夫,追上去同五老爷说说,我也落得省事!”
方墨繁笑了笑,摆好姿势,大步离去。
方墨兰在身后笑了笑说:“他还是你治得了!”
有琴画坐回去,怕是这人混起来,谁也治不了的。
午时过后,人格外倦怠。
“哎呀,败笔,败笔!”方墨繁在屋内莫名其妙地喊道。
淑儿在一旁伺候,并不敢多问一句。
方墨繁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作,对着淑儿说道:“你说,败笔吧!”
淑儿立刻跪下去,胆战心惊地说:“少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已经要归乡回家了,您为何留下奴婢,奴婢自知不该如此,少爷,您就放过我吧!”说完,不住地磕头。
方墨繁说:“行了,你退下吧,告诉管家一声,你可以走了!”
“谢少爷,谢少爷!”淑儿连连道谢。
方墨繁挥挥手,示意淑儿赶紧走。
淑儿退出去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有琴画,不由得一惊。
“画姑娘!”淑儿惊恐地说道,不敢抬眼看着有琴画,因为方才撞见的时候,有琴画的眼犀利得不似往日温和。
有琴画转身离去,连搭理都没搭理。
真的还是假的,这方墨繁是越发看不透了,若是没什么故事,他留淑儿做什么!
淑儿没有再多做什么,小心谨慎地从有琴画身边过去,快步离去。
次日,清河酒楼内。
孙轩坐在那里一直盯着有琴画看。
有琴画今日是穿了件鸭卵青色直裰,并未穿得如往日一般不太正常,只是面对孙轩的直视,她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这人看我做什么,倒是扮了男装不会不认识吧,好似没见过一般这样看着,倒让我有三分忌讳了。
方笑看着孙轩说:“孙公子难不成是觉得我这弟弟好看,想要收做妾?”
孙轩回过神时,才知自己失礼了,是有琴画吧,不对,有琴画是个女的,这个是个男的,可是长得这么像,也未曾听说有琴家有男子,不对,与方家这场生意,若是有琴画来了不得做些手脚的,不可能不可能。
有琴画十分安定地坐在那里,开口:“公子若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是在契书上签字盖章,我们将供给你们清河酒楼一年的十里飘香酒!”
孙轩点点头,这契书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