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波动,想个法子让徐良庆那老狐狸与燕尚江再斗一斗,让他无暇顾及西北,务必使马大生顺利接手西北军!”
“皇上放心,臣与周大人早已想好了对策,相信燕尚江收到燕敬云死亡消息的同时,也会明白到底是何人使得他的儿子死于非命。”凌渊回道。
“如此便好,你与周源,朕是信得过的。”
端过茶碗呷了一口热茶,许是知道收回西北兵权有望,他难得好心情地问,“凌爱卿年已弱冠,又是京城中贵夫人第一佳婿人选,何时才能迎回一名‘凌夫人’,嗯?”
凌渊被他这突然的话题呛了一下,好一会才清咳一声道,“婚姻大事自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的亲事,自然听从父母长辈安排。”
“话说如此,凌爱卿的意愿亦甚为重要,常伴一生的女子,若是合心意的岂不是更好?”赵弘佑含笑道。
凌渊却不答,只清清淡淡地笑了笑。
“凌爱卿若是瞧中了哪家姑娘,朕便作主为你赐婚,如何?”见他如此模样,赵弘佑来了兴致。
“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如今并无合心意女子。”凌渊无奈地瞄了一眼上首的一国之君,半晌之下心思一动,仿若不经意地道,“世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皇上纵是贵为天下之主,可也会有不如意之事,更何况于臣。”
赵弘佑一愣,不自觉地又想到方才苏沁琬的一言一行,心中又觉烦乱。
“你上回说曾帮人养过兔子,那兔子可与你亲近?”他探着身子,望向凌渊问道。
“自然亲近!”
“可假若有一日,它突然不与你亲近了,你说会是什么缘由?”
“突然不与臣亲近?那估计是臣惹恼了它。”凌渊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心思一转,斟酌着道。
“惹恼了它?”赵弘佑蹙眉,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惹恼那小狐狸。
凌渊见状微微垂眸,不过片刻又道,“若是寻常,恼了便恼了,大不了送人,可此兔却不同,臣会因它突然不与自己亲近而心烦,那是因为它是臣心中所爱,臣不愿它有朝一日疏离臣……”
见赵弘佑神色越来越复杂,他垂下眼睑掩饰眼中思绪。
他不是蠢人,皇上两度问及这个问题,可想而知,他心中必然也有这样一只‘兔子’,他只是不清楚,那‘兔子’可在宫中?若在,又会是哪一个?
假若是她……
☆、101
“既如此,为何皇兄却独宠愉昭仪一人?如此又怎样为皇室延绵子嗣?!”
“会养着,便说明是心爱之物,既是心爱之物,纵是偶尔惹恼了也不过小惩大诫一番,又哪舍得再重手做些什么!”
“皇上的底线,可就是愉昭仪?”
“臣会因它突然不与自己亲近而心烦,那是因为它是臣心中所爱,臣不愿它有朝一日疏离臣……”
……
凌渊离开后,赵弘佑怔怔地坐着出神,那些曾扰乱他心神的话语一句又一句地在他脑海中蹦出来,哪怕他再迟钝,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苏沁琬在他心中,是有别于别的女子的存在。
他是喜欢与她相处的,喜欢与她一起时那种全身心放松的自在惬意,这一种自在,与当年他到蕴梅宫去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分不清,但他很明确地知道,他对苏沁琬的宠,对苏沁琬的喜欢,远远不是后宫别的女子可比。
喜欢?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眼皮跳动几下,良久之后,他轻轻地抬手覆在心口处,感觉胸腔里一阵一阵‘呯呯呯’的跳动,有些急促,又有些失序。
“唉!”夕阳的余晖洒在临窗之处,为那处染上一层薄薄的炫丽,赵弘佑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半刻,大掌抚在额头上,低低沉沉地笑出声来。
那样娇憨可人的女子,时而媚惑,时而纯真,开心时会绽开灿如艳阳般的笑容,搂着他娇滴滴地卖乖讨好;得意时能将小尾巴翘到天上去,气得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跳;不高兴时板着小脸‘哼哼唧唧’不停,若是不理她,她便会委屈地泛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眸控诉你不去哄她。
她不懂谦虚,夸一夸她便会摇着小尾巴得意地摇头晃脑;她没有同情心,看到他受挫吃憋只会幸灾乐祸娇笑不止;她会过河拆桥,侍候得她高兴了,下一刻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她小性子小毛病一大堆,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混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混蛋,生生将他人前的威严冷静打得支离破碎,扰得他心湖再无法平静……
“真就是只勾人的小狐狸!”他喟叹般自言自语地道。
也许是明了心中事,使得他对苏沁琬一举一动更是上心,赵弘佑发现,哪怕怀中女子依旧笑靥如花,娇柔无限,可他却总感觉少了些东西。
容貌依旧,就连笑容,都还是那让人见了就忍不住跟着欢喜的笑容,抱着她时,她也会软软柔柔地偎进他的怀中,那日的疏离感他再也感受不到,可他心中的那股憋闷不但没有消失,反倒更添了些许烦乱。
心中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