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云换了身衣裳踱步去了虞君澜那。他要时时刻刻守在虞君澜身边,杜绝任何人接触他的可能。
愈爱愈疯魔说的就是谢照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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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君澜今儿睡得比较多这会却是睡不着了,吃过东西后见没人阻拦便在院子里来回溜达,权当消食。
他现在有吃有喝有地住就是不知两个妹妹是不是也有,风餐露宿的日子虞素寒过得了虞轻茚过得了吗?
若说他只担心虞轻茚却也不尽然,好歹还有个中陵王对阿茚痴心一片。可是虞素寒呢?纵然这个妹妹曾位极皇座百种手段在虞君澜这她始终是个女子是他妹妹。
也是会担心的。
有脚步声接近,虞君澜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双水墨描绘过的深情眼眸,眼底好似万千旖旎星光。
只觉得心脏蓦然一颤,像是石子投入沉湖,由内向外的泛一圈圈涟漪。
一股莫名而来的暖意遍布四肢百骸。
谢照云弯眸灿笑,伸手把虞君澜一双手拢入掌心放在唇边轻呵热气,眼里仍旧是掩盖不住的情深意切。
仿佛眼前人是他的天下中心
虞君澜只觉得寒冬腊月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激的他灵台清明浑身打着冷颤,一时间所有接触过得痕迹犹如走马灯般有他脑海盘旋重演。
这特么在不明白他就白活了!
“你恶不恶心!”虞君澜把手抽出来,后退两步,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嫌恶难看,带着不易察觉的懵懂僵硬。
谢照云轻笑,手还保持着举在唇边的样子好一会才缓慢放下。
眼里绵延十里寒冰,“呵--恶心?我不觉得恶心啊。”
“怎么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觉得恶心?那么你也得给我受着!世子爷现在可没有挑剔的权利啊。”
虞君澜胸膛剧烈起伏,讽刺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终是咽了下去。他现在不过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挑剔,无论谢照云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他都必须算盘接受。
那怕他再恶心。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弱rou强食,这就是生存法则,他处于弱势对于一切就只有接受一个法子。
谢照云把他的神情看的明白。只觉得心脏很疼。是那种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的疼,连这皮rou和着血筋硬生生的把心脏挖出来放在滚烫的锅里,不放水也不放油就那么干巴巴的煎炸。
疼的他受不住啊。
不过一个虞君澜、一句疾言厉色的话、一个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神情,就能让他体会到如此苦痛。
当真妙哉啊妙哉。
他谢照云这一辈子三十年什么都不怕,唯独消受不了虞君澜的丝毫委屈、不甘、却又不得不从。
虞君澜何人啊,天之骄子,他就应该一辈子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对世人傲慢又讥讽活的遗世而独立。
可如今呢,高高在上的傲骨骄子被扯下云端,在众生中摸爬滚打,在不负当年光风霁月。
这样的虞君澜让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谢照云只想把一切最好的捧给他,让他在这一方世外桃源仍旧是那个睥睨云端的傲骨骄子。
可是虞君澜厌恶他,那比起看狗/屎乞丐还不如的眼神,让谢照云的理智在顷刻间飞灰湮灭。
他现在只想狠狠的侵占这个人,他全部的心神。再也不要那骄矜倨傲的杏眼里流露出丝毫的不喜情绪。
他不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存稿没了……
我有点方啊……
☆、二十二
隆冬的晴夜很多,无论白日里是怎样的风雪交加彻骨寒风,到了夜晚都会变成清透的湛蓝的晴夜。
都要入春了雪还是没有停止的样子,每日每夜都是纷纷扬扬的大雪,从早下到晚把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
借由夜色掩盖,季临晓匆匆从太师府溜出来,全身裹在黑乎乎毛茸茸的盘鹤大氅里帽兜遮住大半张脸,只能露出些许光滑白皙的下颚。
因为护候府一夜之间被烧毁的事情,皇城的夜晚少有人出现走动,大街小巷都在传这是天灾。护候府走水一家老小连带都没有逃出来,全部葬身火海。
可怜人皇痛失亲妹,又失去忠心耿耿的大将军,和虞家天资绝顶的两位大人,这可真是天要亡居野氏。
现在已经过了亥时,街上就更是寂静。
从太师府出来抄小路拐进芭蕉巷,季临晓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他这会被锁着灵蕴与普凡人族别无二致,更甚可以在雪地上留下脚印。
趁着现在下雪,他必须尽快到达江大娘家里,这雪下到白日就可以完全覆盖住他所留下的脚印了。
只期盼太师府的人别这么快发现他已经逃出来了。
纵使灵蕴被锁功夫却仍旧在,要悄无声息的翻过江大娘的篱笆小院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他忘了,这里有个开了灵蕴的虞素寒。
季临晓刚落地,便见一道寒光闪过脖子上一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