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却是到处都找不到青年了。
再说白尧。
一介文人,用季无双的话来说,就是:风采夺目!
季无双说他喜欢白尧读书时安静的样子,说喜欢白尧为他摘花掉进荷花池时的样子,喜欢白尧给他买糖葫芦串的模样,就连那个吻都是带着蜂蜜的甜味!
虽然白尧一直在说自己陪季小姐玩只是出于礼貌,那个吻也是季小姐主动,他当时被吓的完全僵硬着,却是没有人信他。
人人都觉得大概是这小书生害羞了,毕竟江湖儿女大都豪放,遇上了也是缘分,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了,他们都是过来人。
于是根本不听白尧的话,季庄主也直接‘抓’来易九臣开始商量起定亲的事宜。
当时的易九臣微笑着,完全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季无双虽是说了那一番主动告白的话,却依旧红着脸拽着白尧的袖子,而白尧虽一直有些抗拒的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却也始终没有挣脱开来。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佳人……
是的,一对佳人。
最终,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句中,白尧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苦笑着,看向易九臣,说:“一切但凭兄长定夺。”
一直未有开口的易九臣说家弟配不上季小姐。季庄主说不在意。说白尧功未成名未就,无法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季庄主也不在意。季无双更是说若是他们成亲后,易九臣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出去找工赚钱,以后白尧应考需要的费用,也都有他们季家帮忙,岂不很好?
嗯,很好……
白尧会过的很好……
等宁竟瑶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白尧已经和季无双定下了婚约,并且三个月后成亲。
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宁竟瑶特意去看了易九臣,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可是,偏偏没有古怪还是最大的古怪!
果然,到现在,出事了。
宁王爷无暇去等人备马车来,知道现在易九臣即将要被沉水之地,立即自己牵了一匹马翻身上去,任那马蹄声‘嗒嗒嗒’响彻整条无人的街道。
北桐的白顶山下风景的确是很美,可是那美丽的背后究竟是有多少罪恶与鲜血的献祭,大概是没有人知道的。
那如镜面般的湖底沉着多少人的骨骸大概也只有神明才可以知晓。
宁王爷一路驾马,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痛,但又并无大碍,衣袍被吹的鼓起,在身后摆动着猎猎作响,高束起来的青丝更是凌乱的在身后飘动!一下子便冲进了围成了一圈圈的人群中,那人群就算是不认得宁王爷,也自觉的给其让出一条道路来。
宁竟瑶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好友——曾经和他一起谈笑风生的易九臣,衣衫不整,满头青丝杂乱不堪,身上被砸的尽是些臭鸡蛋和烂白菜,面如死灰。
“吁!——”宁竟瑶御马到跟前,看着那两个架着易九臣就要推入湖中的差使,沉声道,“放人!”
那两个差使一下子愣住,连忙跪下行礼,一边看向一旁段城主的主派人,一边说道:“这……这,王爷不可,这个人可是犯了与男子通jian的罪行,理当沉水或火烧……”
“我说放人!”宁竟瑶冷下脸来,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只垂着眼眸,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个差使,然后又扫过那站在一旁的主派人还有一众围观者,“还需要我再说一边吗?”
“不!不!王爷说的话定是不能违抗的,可……”
说话间,随后到来的宁管家和一众侍从猛的将众人围住,连带着殷仇也着急着赶了过来,常年身上带着的煞气,光是让人靠近,都觉得渗人起来。
“没有听到王爷说的话吗?!”殷仇虽年纪不大,却因杀敌数千,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除了对着宁竟瑶,对着其他人是,那眼底的凶意是怎么都掩盖不去的!
那些差使根本吓的动弹不得,只得一个劲的点头,宁竟瑶看了殷仇一眼,那殷仇却是勾了勾嘴角。
对待平民,总还是要给个交代,不能就这么把人带走,于是,宁王爷说道:“事情尚有疑问,待查探清楚后方可判刑!大家都可散去!”说完,看着侍从将易九臣抬上了马车,才带着一行人回去。
路上,殷仇策马走到宁竟瑶的左侧,对后面马车里不知死活的男子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反而刻意同宁王爷的策马速度一致,恍惚的看着男人的侧颜,连宁竟瑶斜眼轻轻扫了他一眼的模样都让他胸腔内躁动着一团火热。
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好看的想让人捏到手心里去……
殷仇捏着缰绳的手缓缓摩挲了片刻,最后便开始落后宁竟瑶一些,从侧边开始看起男人那被腰带束缚的紧紧的腰肢、还有那修长笔直的腿……
可惜,不知是否是被察觉了心思与目光,殷仇看着的人挥了马鞭几下,便离的殷仇远远的,那背影……着实让殷仇不忍追上去。
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其实也小,只不过发展成现在模样,倒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