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她才两眼红肿的离开,我嘱咐照顾娘的小蝶为娘准备些去肿的药。
看见娘这样,我忽然有些不忍,想劝自己干脆就别瞎折腾了,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应该在家侍奉双亲,可另一个声音又说年轻人就应该到外面闯荡,作为一个现代化的女性,有很多人都是离开家去外面打拼,难道我还要学着古代的良家妇女在家扑蝶绣花吗?
就在我端坐桌前做思想斗争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小轩抱着枕头就穿着贴身衬衣站在门外。
我皱皱眉,脱下自己的衣服将他裹起来,“怎么这样就跑过来了?冻着怎么办?”
边说边把他拉进屋里,拉到火盆旁边,他瑟缩着身子,问我:“姐,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我笑笑,说道:“当然可以。”
我们俩一起躺下,他搂着我的胳膊,又问我:“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时自然就会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是该回来呢?”
哦,他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我怎么能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我捏捏他的鼻子,“倒是你,我走以后,要好好听爹娘的话,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学习,还有,我知道你喜欢小莜,但是不许早恋,不许跟别人打架……”
一听到我提起这些,他那小眉头又开始皱的跟什么似的,没等我说完,不耐烦的嚷嚷:“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吧嗦,真不知道阿晨哥哥以后娶了你,怎么受得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我不满的用力的捏住他的鼻子,“我啰里吧嗦,皮又痒了是不是,还有,谁说我要嫁给你晨哥哥,再乱说,我让娘天天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找小莜。”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轩总把我和萧晨扯到一块,大概是经常看我们在一起吧!
他不满的打掉我的手,仍旧坚持道:“本来就是嘛!不然你还能嫁给谁?谁还能看上你?”这臭小子,本来以为我快要走了,他对我依依不舍,但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还是如此毒舌?
不用再与他口舌之争,直接上,小轩怕痒,我就使劲的挠他的咯吱窝,他便满床乱跑,我们俩闹到很晚才睡。
☆、告别
正月二十五号早晨,是我离开的日子。天气Yin,风力稍强,至少能让我的头发如群魔乱舞。
小轩还在睡,娘跟爹坚持要一直将我送到城外,路上娘还是细细叮嘱再叮嘱,爹告诉我:“路上若是遇到打劫,土匪什么的,把银子全给他都成,千万要顾及自己性命。”
听了这段话,娘使劲的拧了他一下,“你会不会说话呀!怎么就不说点吉利的呢?……”
我忍俊不禁,娘与爹在一起时,总有着无限的野蛮女友的潜质。
爹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笑着揽住娘的胳膊:“娘,爹说的实在,您就饶了他吧!”
娘埋怨的嗔了我一眼:“你爹说的是实在,那你就别去了,陪我在家不挺好的。”又来了,又来了,娘又把矛头对准我了。
我清咳两声,“娘,您还是继续骂我爹吧!”说完,自己退到一旁。
爹,对不住了,我总不能为了救您把自己搭进去。
磨磨蹭蹭到了城外,我对爹娘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天气还冷呢,你们要注意身体,早些回去吧。”
娘又开始想哭了:“要常往家里写信,让我们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在外不比家里,注意身体。”
我点点头,向爹使了个眼色,爹极有默契的揽住她的肩膀:“走吧!你这样哭哭啼啼,拖拖拉拉的,阿离若是天黑之前赶不到幽州,岂不是要在野外露宿?”
娘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我们一行有五人,我,小莲,车夫小伍,还有两个会些功夫的家丁,他们的名字很合拍,一个叫岑超,一个叫丁超,我就在想他们俩是不是因为哥哥姐姐太多,谁知道又有了他们,他们爹娘为了省事,就给他们起了这个名字。
有一次委婉的向他们俩问起这个问题,没想到这哥俩颇有喜感,非常惊讶的,似遇知音的欣喜地回道:“对呀!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哈哈哈哈……,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谁知道你们随口就那么一说。
听完这两人的回答,当面我没敢笑出来,心里差点憋到内伤,找了没人的地方,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言归正传,我们一行人在官道上还没走多长时间,我坐在马车里,正无聊的翻着刚买来的小说时,耳边忽然想起了清脆悠扬的笛声,仔细辨听,旋律似乎是《送别》,我立即知道是谁了,因为这首歌我只对一个人唱过。
我让马车停下,撩开车窗帘向后望去,果然是萧晨慢悠悠的骑着马过来了,身后跟着也骑着马,一身黑色劲装的方青。
我从马车上跳下来,等他走近,笑着对他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他坐在马上向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