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人,放过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若你不从不肯,我们再怎么计划也不可能逃得开。”端择若苦笑道,卖得一波好惨。
应相如沉默片刻,“我何时说不肯了?”
这下换做霍萱和端择若愣住了。
“诶,刚才……”霍萱转头看向易文仙,发现这人神色坦荡,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她顿时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你这家伙,居然敢骗本公主!”
易文仙巨冤,“我可不知道应执怎么想,你们问我就答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不知道就别乱答!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霍萱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力度之大使得上边的茶水都抖了两抖,险些摔了。易文仙眼皮子也随着茶水茶杯跳了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死,她是真的生气了。
易文仙赶紧求救地看向应相如,对视没几秒,就见应相如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似的。
喂!大爷!救命啊!
他在内心不住地哀嚎,眼见霍萱的身子与他越来越近。在两人之间剩下一个很微妙的距离的时候,霍萱伸手,摸上易文仙的脸。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一问下整个人愣住。没几秒,他一张白皙的脸唰地一下泼上了薄红。
这般亲昵的姿态,当真是……
“我还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敢胆与本公主作对,不料也就是一个空有架子的软骨头啊。”霍萱看那模样,自觉无趣,放开了手,略带挑衅地看向应相如。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她这样作为,应相如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淡然自若,仿佛什么都不知一般。
莫非是她误会了?不可能啊……
霍萱心情复杂地坐下,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对于她这样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应相如没有反应,就连端择若也特别淡定。
唯一一个有剧烈反应的也就只有易文仙了。
“亲,被外甥女调戏的感觉怎么样?”瑶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忍不住冒了出来问道。
“你能不能有多远滚多远?!”每次都被看到窘态的易文仙没好气地说道。
“不能。”瑶瑶用着正直的语气说着Cao蛋的话,“为宿主解惑答疑是我们的责任。”
“滚吧!”
法子已经拟好,一切由天定夺。
这般盛事在霍国也甚是少见。公主作为帝后唯一的女儿,排面大的令人咂舌,有人在私下猜测,皇帝莫不是将半个霍国都做了她的嫁妆。
“你先前可没有告诉过我要穿女装!”
易文仙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凤冠嫁衣,整个人呆若木鸡。
应相如一身新郎打扮,黑红的衣裳将他衬得更为俊朗。他看着易文仙这般滑稽的模样,脸上不由勾起了一丝笑,“为了活命,就牺牲一下吧。”
我他妈就知道这货不安好心!
易文仙气得发抖,恨不得将面前的衣裳给撕了!他才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好吧,女装大佬什么的他才不要做!
“易文仙。”应相如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全名,“若不是因为你,我可不会答应帮公主逃婚。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只需穿个嫁衣扮做一下她,也不肯么?”
这话说得的确有道理。天子指的婚,就算霍萱是狗皇帝最爱的女儿,这一逃婚也是十足丢了皇家的脸面。狗皇帝定会气到七窍生烟,怎可能轻易放了应相如与霍萱?
明面上责任倒是不在应相如的身上,毕竟做出逃婚举动的人不是他而是霍萱。但狗皇帝生气起来哪里会管这么多,就算应相如确确实实是清白无辜的,他也能随意择个理由安个罪名到他的头上。
这么一想,易文仙心里确实是有点儿过意不去了。再看手上的衣裳,反正有盖头遮挡,谁也看不出什么。
女装而已,谁怕谁啊!
易文仙决定豁出去了,拿起衣服就想着往身上套。一旁的应相如看着他这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笑意浓厚了些,忍不住探身过来,“嫁衣穿起来很复杂,你自己是弄不好的,我去让人帮你穿。”
话罢他击了击掌,立即有一位老妇人走了进来。这位老妇人看起来很是不寻常,半张脸连着下巴的肌肤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看起来十分骇人。易文仙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将被他弄作一团糟的嫁衣给抖开。
“关婆婆,交给您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易文仙觉得应相如对待这位老妇人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十分庄重,没了往日的那股轻佻与戏谑。
关婆婆仅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一双满是褶子的手仿佛带着魔力,繁琐的嫁衣不一会儿就服帖的套在了易文仙的身上。易文仙那莫名得到的长发也被一双巧手挽起,编成发髻,沉甸甸的凤冠也落在了脑袋上,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起了。
这尼玛,也太重了好吧!顿时就能感受到古代女性嫁人时有多么的不容易了,还要穿着这么重的衣服戴着这么重的凤冠然后行一堆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么卵用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