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庆成:“一个两个长得俊,身材好,匡家那小子想必争不过你们,被惹恼了。还说了鹰队不少龌龊话,是罢。”
另一名鹰侍茫然点头,李庆成合上折子摔到一边:“这话倒没说错,朕与张将军确实有过苟且之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孙岩彻底尴尬了,就连两名侍卫都不知该如何接口。
李庆成道:“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匡家那厮还说了甚么?”
侍卫道:“回禀陛下,还说皇后也不想嫁陛下,皇后心里早就有人了。”
那一瞬间孙岩的脸色犹如天打五雷轰,鹰卫们向来有李庆成惯着,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满腔忠诚朝着天子足矣,无论甚么都说的大实话。
“那么,匡家公子还说了,心里的人是谁?”李庆成冷冷道。
“张将军。”侍卫之言掷地有声。
孙岩脑中一片空白,侍卫又道:“张将军一片赤诚忠心,陛下请勿动怒!”
李庆成哂道:“这牵扯可真够乱的,匡家那小子编故事编出瘾儿来了。”
孙岩忙道:“陛下,舍妹平生对陛下一番仰慕之心,当年听闻陛下不知下落,孝带都备好了,一心守寡,陛下切不可……”
李庆成淡淡道:“绝无此事,不说你妹子,就说张慕,也决计不可能。”
侍卫们都沉默了。
孙岩满背冷汗,点头道:“谣言止于智者。”
“嗯。”李庆成的表情令孙岩实在猜不透:“你俩下去好好养伤,你们谁的相好被匡大人的公子抢了?”
一名侍卫道:“我,陛下。”
“林栩。”李庆成又漫不经心地抽过一封折子继续批:“你养好伤后,带着鹰,再到那家玉金楼里去,继续与他争风吃醋,但这次别动手。”
林栩茫然不解,李庆成又道:“引他先动手,打你的鹰,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再一次,到他打鹰为止。”
“是。”林栩道:“万一他……不动手呢?”
李庆成笑yinyin道:“他一定会动手的,咱们鹰队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个欠抽模样,腆着脸上去找抽,怎能不抽呢,对罢。先回去好好养伤,委屈你们了,这事儿别张扬。”
两名侍卫只知李庆成要给他们出气,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御书房内,李庆成懒懒道:“孙兄。”
孙岩忙道:“臣惶恐。”
李庆成:“鹰卫是不是倨傲跋扈,天怒人怨了。”
孙岩赔笑道:“陛下言重。”
李庆成:“你看这裁减鹰卫的折子一封接一封的,怎都来的这么巧呢?约好了似的,该不会是朝中大人们连这八十个兵,也看不顺眼吧。”
孙岩想了想,道:“朝中诸位大人,确实对……陛下的亲军略有微词。战时也罢了,现四海升平,在宫内养鹰,确实容易出乱子。”
李庆成低头一目十行地看折子:“小弟可全是为了你呐。”
孙岩蹙眉,只以为李庆成要严办乱嚼舌根的人,只得频频点头道:“是,谢陛下恩典。”
李庆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半个月后,太和殿上:
李庆成笑道:“匡喆,你居然用开水浇朕的鹰?”
那鹰shi淋淋地在殿上一跳一跳,丝毫看不出被“开水”浇过的模样。充其量只是被泼了盏茶,然而翅膀下倒是被碎瓷片划开了道口子。
鹰卫分立殿上左右,目光森寒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老一少。
“陛下!”一名不怕死的言官出列:“臣有本奏!”
“准奏。”李庆成道。
“自我大虞建国伊始,便从未有过豢鹰纵狗,驱鹰伤人的先例!”言官慷慨道:“先帝以马上得天下,陛下承先帝伟业,剿除叛党,班师京城,此刻已坐稳了大虞江山。然得江山易,守江山难,军鹰战时可充探查之用,盛世时除却出猎,全无用处。”
“陛下需知世间玩物丧志……”
李庆成半打瞌睡地听着,少顷那被泼了“开水”的鹰羽毛已干,Jing神抖擞地开始跳,几次展翅要去寻跪在一旁的匡喆麻烦,却被鹰卫按住。
“爱卿所言有理。”李庆成拈起领下唤鹰哨一吹,海东青飞来,停在案上。
言官滔滔不绝,慷慨激昂地说了足有一刻钟,最后愕然抬头,看见的是海东青在金案上抓他准备了三个晚上的“劾鹰奴书”。
“照你们说。”李庆成朝大臣们问:“这次的事该怎么解决呢?”
匡喻函道:“自古上行下效,陛下好豢鹰一事传至街头巷尾,富家公子哥儿不务正业,以养鹰为乐。一只所谓的‘好鹰’,竟是被哄抬至千两黄金的天价,若要平息坊间流言,止此不正之风,依臣看,须得将鹰全数除去。”
张慕在一旁听了许久,反手拔出背后的无名刀。
方青余:“……”
李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