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看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时,就无语的想着伏地魔怎么会想到把一件典型的白魔法物品做成魂器,这是折磨自己的灵魂,还是想彻底摧毁这件古老珍贵的魔法物品——显然答案是,伏地魔只是执着于创始人留下来的东西来彰显自己特殊存在的意义。
“戈德里克,如果你愿意闭嘴,我会很感激你…”
萨拉查手上的魔杖,使整个房间亮了大半的魔文生生滞住了,天花板上仍然有大半的图纹与魔法阵没有清晰亮起。
戈德里克吃惊的抬头,摸摸鼻子后嬉皮笑脸的说:
“但是——你这样,似乎是不准备让我真正休息,而是要听我没完没了的说话…”
“你还得在这里继续等!”凌查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持了面无表情。
“啊?这很过分哎,萨拉查!话说,你们两个,我不能都叫萨拉查啊?”
萨拉查好象没听见戈德里克的话,径自看着地上的棺材,然后轻轻挥动魔杖,那些发光的魔文无法褪去,但是有一小部分生生改变了。
“魔法再次启动之后,大约只有十几秒的时间魔文才会全部亮起。”
“现在封存一切,要等我们死的时候,”
“你才可以用这十几秒。”
凌查看着有些震惊的戈德里克,后者因为魔法停滞的原因,浮现在半空的身影已经逐渐变得透明,萨拉查用魔杖凭空指了个位置,接着说:
“你棺材前边的这个地方是我们的。”
戈德里克微微颤抖,好象想说什么,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出声。
有轻轻的叹息:
“戈德里克,去年的万圣节,分院帽将那首歌唱给我听了。”
似乎是惊慌,又有些欣喜,或者说无措的哭笑不得,最后只剩下平静的微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棺材上方,陷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秒,却想着这样已经很好了,萨拉查,就这样。
他不能说出口的话,终于不再是跟随死亡一起沉睡的永恒秘密。
重新恢复死寂的房间,只有三具安静躺在那里的漆黑棺材。
——除非你们先将友谊断绝背弃,否则斯莱特林绝不会离开霍格沃兹,就这样,即使我们死后,也承诺永远留在这里。
“几十年,不,可能还要一百年…”
十五岁的容貌就仿佛他们亲手细细描绘出来的画,与少年眉眼完全不符的优雅高贵,湖绿色的瞳孔越发清晰剔透,只倒映得出彼此。
修长的白皙的手指,慢慢接触到那冰冷的棺木,镶银的魔文与羽翼的图案还带着刚刚魔法生效时残余的温热感,好象浅浅呼吸的热度,仿佛千年并不存在,只要打开棺盖,那里面的人还会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意窜逃着躲开他们恼羞成怒扔出来的魔咒。
“戈德里克,对不起。”
慢慢退出房门,冷风从不远处敞开的窗户上吹过来,回头,果然是挂着教巨怪跳舞的织毯,八楼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而那扇门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袍袖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每次心绪不宁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握紧什么,往往猛地回神过来就发现羽毛笔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遭了殃,所幸魔杖不怕这些,现在情绪波折之下,痛感同时传到了脑中,不由自主的回过神来轻轻松开一些。
“那个藏东西的房间。”
他们不会那么无聊,在这个走廊来回转上三圈。
接触到来自创始人的魔力,那道房门重新出现在了本来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推开门,现在他们站在一个有教堂那么大的房间里,四周神奇的出现了一扇扇高高的带着拱形顶端的窗户,更奇怪的是从那里射进一束束光线,事实上此刻准确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左右。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防御一堵堵独特又歪歪斜斜的高墙,造成了一个仿佛迷宫般曲折难以分明的壮观景象。
毫无疑问是千年来有意无意,甚至是匆忙间藏了之后事后再也找不到这里的霍格沃茨巫师的杰作。大件的是各种风格与装饰的破损和毁坏的家具,它们做为主体构建了各种小路和大道,这些家具里面也被塞的满满的,露出一些类似瓶子或者带子之类的东西,有些又好象是落时或者太过陈旧的装饰,可能是被来不及做完事情又讲究城堡整洁的家养小Jing灵给塞进来的。
然后就是大量的书,无疑都是些被禁止的书,或者夜游从图书馆区里偷出来的,又或者胡乱涂鸦恶作剧的书,地上堆得都是各种被禁止的小玩意,有许多长翅膀的弹弓和尖牙飞盘,其中有几个上面带的魔法依然没有消退,正慢吞吞的低空盘旋扑腾,一些残破的瓶子里装着已经凝固的魔药,还有古怪的帽子、看上去不像假的珠宝、华丽的斗篷,甚至是一些连斯莱特林也没认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蛋壳。
魂器没有办法使用飞来咒,不过对于斯莱特林来说,那隐晦但是罕见的黑魔法已经很好的指明了方向。在一个表面凹凸不平好象被什么效果恐怖的魔药浇过的大碗橱旁边,一个破箱子顶上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