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
鸠摩咳了两声醒过来,他侧脸躺在床上,看着青司一边为他切去腐rou,一边对着他的伤口絮絮叨叨。
脊背上疼得厉害,他却有些莫名的想笑。
“你做的……很好。”鸠摩想要当着青司的面,如此诚挚的夸赞上一句,可是面容肃然的青司却是一句都听不到,甚至,他就连鸠摩已经醒来都不知道。
终于有血珠开始沿着伤口滚落出来,青司心里一喜,当即手下更快,可是她的那双手很快就再次痉挛起来。
与前一次不同,青司疼得简直想在地上打滚,可是她不能!因为鸠摩还在等着她来救,她想放下镰刀等着渡过这一会,可是这次手指痉挛的程度,比前几次加起来,还要严重。
这样弱不经风的身子,怎么能用来救鸠摩。
既然手不能用,那就……
青司将油灯挪开,直接用嘴巴靠近被她划出的伤口,里面的毒血不流出来,那就只能将他们吸出来!
鸠摩心里骤然一跳,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毒的威力,用唇吸毒虽是良策,但是一不小心青司……
青司吐出一口嘴里的污血,她没有停,而是继续吸允毒ye。
青司嘴角身上布满了血迹,牛二丫这里刚觉的地上凉醒来,那里就见满嘴血迹的青司,再次扑向了被咬的面目全非的人床上的人。
“吃人的妖怪……?”
牛二丫还没反应过来,就又一次被吓晕在自己手上。
“又一个没用的。”
青司轻笑一声,懒得机会这些的胆小脆弱的那根神经,她现在最为开心的,就是现在,层层腐rou被人切掉之后,流出来的,终于是殷红色的血珠。
青司很想为此兴高采烈一场,可是……不行!
当初追杀他们的狄国刺客应该就快寻来了,她必须尽快带鸠摩离开这里。
但……青司看了看鸠摩背上的伤口,这样深得伤势,是没有办法骑马的,现在看来,只有先找个地方歇歇脚,等着鸠摩伤势稍微好一些,她才能再带他前往狄国。
“你打算怎么做?”鸠摩虚弱的看着青司。
“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青司摸了摸鸠摩的额头,试了试上面的温度。
“剩下的都交给我,你先好好睡一会吧。”
牛大力原本躺在地上睡得正香,他刚打了两个酣雷,就被人一脚从地上踢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地动了?”牛大力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这才看向将自己踢起来的罪魁祸首。
“刚才怎么了?”牛大力看着青司衣襟上的斑斑血迹,杀牛宰羊的他也做过,可就是没见过谁拿着镰刀插进对方后背的。
完了完了,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场景,他脑子又开始发晕了。
“你要是再敢倒下去,那镰刀还不知道会落到谁身上。”
青司嫌弃的目光扫过牛大力的脊背,看的后者浑身发凉。
“你你……你想做甚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就是想问问,我银子都给你了,我的药哪?”
说起药,牛大力这才一拍脑瓜匆匆跑了出去,他睡了那么长,那么久锅里的药!!!
“多拿一只空碗!”青司对着牛大力提醒到。
牛大力随口应着,跑到灶间一把掀开锅上的锅盖,汤药那股子苦涩的味道迎面扑来,让人一闻就头晕目眩。
他也不管这个,只用手背在眼前随意的扇了扇,就去看那锅里的汤药。
“还好,还好,还能用。”牛大力撇去药渣,将锅里的汤药放在纱布上过滤了好几遍,这才将那药熬的发酽的汤药,小心的端了进来。
黑褐色的汤药被分成两碗,青司拿起身旁一一块棉布,沾着药ye去擦拭鸠摩还在渗血的伤口。
大约是汤药还有些温度,触碰上伤口的那一刹那,鸠摩还不安的皱了皱眉。
青司放轻动作,将药ye撒在那些伤口上,直到鸠摩拧着的眉慢慢松开,青司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药,果然管用。
牛大力在一旁看的暗暗称奇,先前这人看上去都快必死无疑了,如今看上去竟然又活了。
“你这是也给他喝了什么符水吗?”牛大力疑惑的挠挠后脑勺,“这药不是我熬的吗,里面没什么符水啊?难道……是你在这碗里施了法术?”
青司叹了口气,对方收留了自己,还间接救了自己两人,她本应该对对方感恩戴德,可是……这感恩的心还没冒出,就被牛大力三言两语的说死了。
就这个本事来说,对方也是人才啊。
青司从袖里再次摸了摸,她出门时没带什么东西,如今这袖里就只剩下几粒东珠,就这个,还是她在准备前往狄国时带着打发时间的,如今……
青司把一枚东珠放到牛大力的手里“你先将你妹妹送回房里,然后再带一身她的衣裳过来,等会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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