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她,高渐离就会遇上洛秋城,她们倆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她百般纠葛。
“你饿不饿?”
青司揉着肚子夸张的看着高辰,“马上就到午膳的时间了,你要不要与我去看看这里的素斋?”
高辰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提过往,青司就要岔开话题,难道不提,这些事就没发生过吗?
分明就是他皇伯父高祖帝犯下的错,为什么这后果要让他父亲来承担?
这对他父亲公平吗!
“神女,你听我说,我……”
“先等一等。”
青司看着前面相携而过的男女,还以为是自己看差了。
她向前走出两步,离那对男女又近了些,如果说先前还有疑虑,那么现在她却是可以肯定了。
来的这两人,是本应该在狄国边境,与高天佑待在一起的梅沉雪与公孙鸢儿。
他们不是去了狄国怎么回来这里?
青司的心跳的很快,她忘不了公孙鸢儿在悬崖上,被高佐逼到极致的境地。
更忘不了被她那奋起一跃,所成全的随性洒脱之名,可是再好的名声都比不过她跳崖身亡的事实。
她费劲心机的让她离开这里,就是为了让她避免昔日的重蹈覆辙,可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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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七岁的王储
似是心有所感,带着愁容的公孙鸢儿赫然转身,庙宇佛堂间,诸天众神菩萨面前,她们终于再次相见。
虽然她已经嫁作人妇,虽然她的头上还带了幕笠。
“青……”公孙鸢儿张了张嘴,可是喊出口的还是那句“神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青司不看既忐忑又欣喜的公孙鸢儿,只皱眉看向一旁相伴的梅沉雪。
她记得她当初说的清楚,让他们两年之内不要回来,难道他们以为高佐已经继位,所以就安枕无忧的回来了。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梅沉雪正想说,却被一旁的公孙鸢儿接了过去。
“这事你不用问他,前后经过就由我来为你说吧。”公孙鸢儿看看左右,今日人虽然少,可也是人多眼杂。
“我们寻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清风徐来的凉亭里,公孙鸢儿与青司对面而坐,即使没有外人,青司也就摘下了头上的幕笠。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公孙鸢儿看着青司那头灰白的发丝,还是忍不住的心酸。
“你回来多久了。”
尽管面对的是一张堪称陌生的面庞,但是那话语里的关切,公孙鸢儿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除了她的父母,能对她如此上心怕是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前日刚回来的,至于原因……”公孙鸢儿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的祭花节?”
她当然记得,她甚至差点就死在那一场Yin谋里,忽然青司心中一动。
她记得当初那些冒出来的刺客,虽然没有伤到她和高佐,却貌似伤了很多无辜之人。
难道这事与公孙鸢儿有关?
可是那时她应该人在狄国边境,怎么能与这事牵扯上关系。
“难道……”
“没错,”青司能猜测出来,显然在梅沉雪的预料之中,“当初那场祭花节,邀请了京中诸多勋贵,自然也邀请了晋国公夫人。”
“刺客出现时,她正在赏花,谁成想竟然Yin差阳错下被牵连其中。”
梅沉雪说的隐晦,但青司又怎么能想象不出这其中的惨烈。
“晋国公夫人怎么样了?”
提及这个,公孙鸢儿脸上愁容越重,“母亲被刺客刺伤伤及心肺,宫里的御医说,若是能醒来好好将养也就没事了,若是醒不来……”
梅沉雪将公孙鸢儿拥进怀里,“因为这事,晋国公八百里加急与我们送了信件,我们这才匆匆赶回。”
青司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里距离狄国少说也有万里之遥,即使驿站八百里加急,这一来一去也要大半月,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赶回?”
青司看着眼前的梅沉雪,眼中多了三分凝重。
“狄国那边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事?”
梅沉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百里青司,他从未提及狄国那边,她却能从自己的言语里推敲出这些……身为女子,她真是可惜了。
“确实还有别的事,只是不方便在这里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公孙鸢儿接到,“她不是外人,或许这事告诉她,她还能替我们拿个主意。”
梅沉雪看着青司眼中闪过思虑,他垂眸想了一会,又看了看一旁的高辰。
“需要我回避吗?”高辰很识时务的站起身来,“若是不方便,我就先去旁边看看。”
可是高辰才刚站起,就被青司扯住了衣角,“没什么好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