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理应当即处死。”
季云黛简直被梁国公这话吓死,她煞白着一张脸,颤着嘴唇看向高佐,这人不是真的要按梁国公说的这样做吧。
其实上高佐觉得这个建议好极了,若是平常,他定然会这样判处。
可是……
他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更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告诉他该怎么做!因为,他才是西周真正的王,能决定他人生死的,有他一人就够了!
“处死怎么能够,”高佐舔舔猩红的嘴唇,“将这两人绑于乱马之上,与午门前处以分尸之刑,记住挑选几匹老马,人死的太快,没意思。”
收到命令的金吾卫从门外而来,押着季云黛与琴长风两人就欲退下施刑。
直到冰冷的刀刃抵在季云黛颈后,她被吓到天外的心脏,才冷静了刹那。
高佐让她死,梁国公也让她死,似乎能为她求情的就只剩下一人。
“百里青司!”
季云黛尖锐的呼和在房里刺耳的响起,“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你就是百里青司,才不是什么神女!”
高佐看了眼缩在自己身后,神情迷惘依旧的神女,对着押住季云黛的金吾卫摆了摆手。
眼见高佐不问,季云黛慌了,她之所以答应这事,是因为她知道这事若是成了,不论在琴长风那里,还是在琴府当中,她都会拥有更高的地位。
若是不成,即使是看在她季家人的身份上,青司也不会对她怎样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彻底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一旦被押下去,恐怕就只有等死。
“百里青司!你手下的柳卫,一直爱慕于我娘亲,你不帮我,看我母亲以后会如何对你!看那个柳卫以后会如何对你!”
青司无知无觉的被高佐拥在怀里,对于外界之事不听,不闻,不问。
人的遭遇都是有原因的,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前世他们两人因为将自己献上,所以换取了更多的荣华富贵。
可是这荣华富贵,也最终销毁在自己盛宠之时,看着他们两人的那一句话里。
“皇上你看,那是我昔日的夫君和妹妹。”
然后因为这一句话,他们被嫉火中烧的帝王,赐予了一个车裂的下场。
可是兜兜转转间一切自有定数,这一世,他们想方设法的挖出自己的身份,以求践踏着自己的尸骨,获得荣华富贵。
却没有想过,会技不如人,被自己反将一军。
季云黛你不会明白的,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什么姐妹亲情之感,从我得知我孩子死因的那一刻起,让你抵命就是我的目的。
前世如此,今时已是。
季云黛被金吾卫押下,她那挣扎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却尖锐依旧。
“百里青司!我是你的族妹!你这样对我,会遭报应的!”
报应?
你怎么不知,你现在所面临的,就是你的报应。
季云黛被处死的那天青司没有出去看,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他这里有人。
高佐这几日都会过来看她,有时是天尚未大亮,她还在沉睡,有时是天色渐晚月上柳梢。
但是每一次无一例外,他都是在自己床边坐一会说上一些话,又或者对着伺候的婢女叮嘱一番然后就离开。
这样循规蹈矩安静的高佐,简直不像青司记忆中的那个行事肆意的暴君,不过,这让青司心里越发不安。
“今日怎么吃的这么少?”高佐端了一盏莲子甜汤,亲自喂着青司,可是青司只喝了两口就停下了。
“头疼的厉害,吃不下。”青司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她不喜欢这种时时不安的感觉,更不喜欢这人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晃荡。
可高佐却脾气很好的放下了碗,拿起巾帕擦着青司干净的嘴角。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青司这张平凡的,甚至带着残缺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佐却仍旧看一次,痴迷一次。
他最喜欢的是青司那双眼睛,最想看到的是那双眼睛里盛满对自己满满的信赖,听到那暗哑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
高佐的手指抚过青司额上包裹的纱布,“你知道吗,这几日朕已经下令让工匠们日夜赶工,很快,你要的祭塔就会建造出来。”
青司现在一点都不想提及祭塔的事。
“我这几日养伤没有出门,朝堂上改革军制的事怎么样了?”
高佐的手指拨弄着青司垂下的发丝,一副不怎么愿意回答的样子。
“高佐,”青司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人,“上次刺客明目张胆的出来行刺,已能够说明梁国公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你……”
“惠太妃勾结刺客,意图谋反,已经被朕下令,废除身份,终身囚禁在冷宫当中。”
听到高佐的回答,青司不觉松了一口气,反倒眉头一皱。
经过上次这件事,梁国公即使安分几天,高佐按理说也不敢这么做才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