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铜为镜可以整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正自身,此少年敢于人前进谏,未来必定是为谏臣,此子大才。”
高佐听得眼睛一眯,朝堂现在大多是昔日旧臣,虽然有从佴俢那里得来的帐册,控制了一部分,可是他需要的却是全新的,可以为他所用的心腹大臣。
眼前这人虽然是个愣头青,可是正如同千金买马骨。
若是他连违逆自己的人都能容下,又何愁那些真正有能耐的人不来投奔自己。
“神女说的对,此子确实大才。”眼底的Yin沉于刹那散去,高佐朗声笑道。
“国子祭酒蔡礼教子有方,自今日起,官升三级,其国子祭酒一职由其子继承!”
怎么就这样了?
听到突如其来的封赏,蔡赟有些征愣的站在那里,这个神女怎么会突然为他说话?
蔡赟正想开口问上一问,却被余雾走上跟前一把拉住。
“还不赶紧谢恩。”
直到蔡赟傻乎乎的被余雾拉着一同跪下谢恩,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因为这个神女的求情,所以他不仅免去了责罚,还成了新的国子祭酒。
可是,这神女为什么要帮他?
没了这拎不清昔日同窗,青司终于可以抽空看向,随着宫人渐行渐远的惠太妃。
惠太妃期期艾艾的捧着肚子,看上去百般煎熬痛苦,可是她垂着的眼底,却是蕴着一片笑意。
“百里青司,千万别觉得你这样就赢了,我们为你准备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个。”
明明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余下的只有等到时间到达,让这“胎儿”消失就可,可是青司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摸不清这不安来自何处。
青司看了在这殿中站着的人们,总觉得他好似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哪?
“神女?神女?”容太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唤起走神的青司。
“太后有事?”
青司定定神,看向了容太后。
“先前因为邪祟一事,弄得后宫有些慌乱。先前太妃还过来与我说她心中惧怕,没想到这根源居然出现在她身上。”
容太后看着青司道,“虽然如今根源被人找出,可是这宫里怕是还有人心中惧怕,是以本宫刚才也与圣上说了,想让神女在这宫中进行一场祈福仪式。”
“祈福仪式?”
青司听得心下一动,先前她还在思量惠太妃会使什么手段,现在想来,这会不会就是惠太妃想要的?
青司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今日这梁国公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青司没有回答,反倒看向了一旁的高佐,“皇上答应了?”
高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太后先前与朕提过,当时本来还想让神女参与请花神的仪式,如今看来,改成祈福也好。”
青司沉yin了片刻。
眼下这种境况,明显是摆脱不开了。
青司为难的看了高佐半响,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早些回去休息,既然皇上答应了,那我自然也要应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无月,梁国公,你们放马过来就是。
听到青司看在自己面子上答应,高佐只觉心中一暖,他真想现在那座九重祭塔可以搭建起来,然后他可以用来金屋藏娇。
“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高辰站在那里,在遍地的花海里,只露出一张皱着的小脸。
那双异色的鸳鸯眸色,看着自己身边的父王,只这一会,就有女人“不经意”的靠近了十多次,要是高渐离每一次都收下香囊的话,这会怕是都能拿张凳子,坐在这里摆摊卖香囊了。
高渐离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这不妨碍他站在这里看她喜欢的人。
她的面色看似寻常,可是他知道,她那玲珑百转的心肠,此刻定然正在思索着什么。
高辰看着自家父王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暗暗摇头,远处高佐正侧首与神女轻声谈笑,她大多时候听着,只偶尔回上一句,看上去,相处很是融洽的样子。
这让高辰有些怀疑自家父王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父王,她真的是……你说的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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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佴俢之名
“不会错的。”
高辰听到自己的父王如此回答,这就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她先前对你的态度那样,如今又与高佐这样……”他实在想不出两人相像的地方,“明明她以前最讨厌高佐了啊。”
每次百里青司一对上高佐,就会像只刺猬一样,向着对方竖起满身尖刺,怎么现在两人还能谈笑风生?
高辰看看高佐,又看看自家父王。
论年纪,人家高佐与百里青司年纪相仿,论地位,人家现在贵为帝王,论……这怎么比,自家这个都差的太多了。
尤其别人都是主动出击,只有他家这个像个春闺怨男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