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里面去了。”
“这是做什么?”央金疑惑的看着柳卫,她要见的是季行止,做什么要让她进马车?
“柳大哥你不是骗我吧,今日若是见不到他,我说什么也不回去!”
“央金,别胡闹,”牧野皱着眉头,眼前这个耍弄小性子的央金,让他有些头疼。
“记得你的身份,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应该回你的车上与我们一同出城。”
“王兄……”央金哀求的看着牧野,“求求你了,一次,一次就好……”
可惜央金对上的却是牧野的铁石心肠,“你再胡闹,别怪我生气。”
“王兄!”央金气的跺脚,却让柳卫看的笑出声来。
“你们兄妹也别闹了,”柳卫指着自己身后的马车,很是怂恿的看着央金。
“真的不进去看看吗,或许你在等的人就在里面哪。”
“在里面?”
央金狐疑的看着柳卫,她的季行止会在这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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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诱人癫狂
“这是真的吗?”央金惊愕的捂着嘴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她看着柳卫只觉得这是一个梦。
“你可以掐自己一下,”柳卫玩笑的提着建议,却看见央金对着自己脸蛋狠狠来了一下。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他竟然来了……”
柳卫笑而不语,可是这笑只持续了一瞬,就在唇角敛去,其实也不算是季行止过来。
因为,他是被人强行打晕带走的。
打晕他的凶手是自己,而指使者是青司。
柳卫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昨日遇到青司时的场景。
“你……真要这样?”
柳卫看着捏着针线的青司,不确定的问着,“这事,是不是不大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柳卫握着金刀就要出去准备,却在靠近门前时停下。
“你真的想好了?没了他,你在这京中……”
“我欠他的,这辈子大约都还不了,你若是真为我着想,就帮我别再让这债继续累加下去。”
柳卫沉默的看着青司。
“对于你来说,这是亏欠,是债,可是对于他来说,未必是这样。”
“柳卫,”青司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柳卫,“你不会懂得,是我改变了他的命运,如果没有我,他将会成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相,可是你看看他现在。”
“为了帮我报仇,他改变了多少,我的脸,我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所以在我无法去还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快乐一些。”
“没办法的,即使我带他离开,他也还是会回来。”
“那你告诉他:他回来,我死。”
车辕旋转着,与城门渐渐背道而驰。
青司站在皇城那栋最高的阁楼上,捏着手上的青铜面具,看着载着季行止的马车渐行渐远。
她是与他们一同来的,如今却只留下她一个了。
可是这有什么哪,报仇本来就是她一人的事,何苦连累上那么多人的不圆满。
风吹动覆在她脸上的厚重刘海,没有了头发的遮挡,那些丑陋的伤疤,在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显现着。
“愿你,一路平安……”
青司浅浅的笑着,然后将面具缓缓扣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面前,是这巍峨蜿蜒千顷的皇城,而在她脚下,是正在规划着地基,准备打桩落基的工匠。
很快,就会有一座九重祭塔犹如一把利剑般,深深插进这座皇城,到那时,眼前这些虚伪的浮华,会被她全部撕碎。
“你待的地方,真是让朕好找。”
穿着明黄龙袍的高佐踏上阁楼,站在了青司身后。
风吹拂过她垂落的斑斓衣带,她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像要于刹那凌空飞去的Jing灵一般。
他知道宫中那些传言,所有人都说,是神女用仙法迷惑住了帝王。
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根本无须迷惑,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欣赏,采撷,藏起。
高佐几近痴迷的目光让青司觉得有些恶心。
“太后下了帖子,说要我去参加祭花节,你哪?是不是也要过去?”
“因为改革军制一事,朝堂现在有些乱,朕今日怕是抽不出空过去了。”
高佐意有所指的看了青司一眼,“当然,如果你已经为朕准备好了香囊,朕大约是会过去的。”
“不去也好,”青司下意识的忽略了高佐的话,“这次祭花节是惠太妃提及的,我想,应该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对付你的动作。”
提及惠太妃,高佐眸光一沉。
这人虽是自己的母妃,可是这心却是不曾放在自己这里半分,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她的梁国。
“这女人留着无用,朕会尽快派人除掉的。”
青司听